老狗注意到了老猫投过来的目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一时激动喊出了沈灰的外号，没有去叫沈灰现在的名字柯南。


    一群化作混乱者的诡异生物朝着老猫扑了过去，老猫从中挣脱开看向老狗叫道：


    “老灰又是谁！”


    老狗看向此时的沈灰，刚想说什么那脸上的喜却又变成了惊。


    沈灰脸上充斥着痛苦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像是老猫最开始的模样。


    噪点正在扩散，已经覆盖到了胸口的位置。


    沈灰迎着老狗看过来的目光开口问道：


    “你是玩家吗？”


    听到这话老狗浑身一个激灵，车企嗓子发出破音：


    “老灰！你认清点，我们是谁，这里是哪！”


    下一秒，那些诡异生物扑到了老狗的身上。


    老狗看了沈灰最后一眼，没有办法，再不离开他就出事了。


    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彻底的离开了梦界之中。


    只剩下老猫看着站在原地的沈灰，迎着沈灰投来的目光。


    老猫一个大跳落在了沈灰的身边，将四周扑过来的诡异生物全部放倒然后死死的守住。


    看着沈灰大叫道：“你不是柯南！你不是柯南！”


    那巨大的虚无感依旧还在吞噬沈灰，在现实与梦界的交融之下，沈灰的意识化作了一团浆糊。


    甚至因为自身在梦界中的原因，那应当保留的清醒的自我认知都被阻隔。


    自己是谁，这里是哪，记忆也随着交融而变得模糊不清。


    “那我是谁？”


    看着对自己大叫的老猫，噪点已经覆盖到了脖子所在的位置。


    “你是老灰！”


    “老狗说你是老灰！”


    “老灰？”


    化作混乱者的诡异生物突破了老猫的防守，开始这沈灰发动攻击。


    不过因为沈灰的躯体已经化作噪点形态的原因，并未直接被分解，而是在受到伤害还能抵抗一会。


    “老狗说我是老灰？”


    重复着老猫的话，沈灰瞳孔一震。


    随后回想到了什么，与自我连接的锚点在此时变得更加牢固。


    一根无形的锁链出现，一端捆绑在沈灰的身上，一端没入浮现的薄纱中。


    沈灰将其握住随后一拉，锁链响动，没入薄纱中的那一端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当沈灰看到那东西时瞳孔又是一震，锁链另一端绑着掉下来的东西是自己，是另外一个自己！


    看对自己的一瞬间，沈灰记忆变得有些清晰起来。


    已经覆盖到眼睛下方的噪点也停了下来，露出的双眼中带着混乱看向老猫。


    “老猫，多谢你了，下次再见。”


    随着沈灰的声音落下，在老猫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中瞬间消失。


    沈灰从梦界中退出去，睁开混乱的眼睛看着便携之卵壳的顶部。


    “这里是……现实世界…吗？”


    沈灰的身体在与噪点之间闪烁了两下。


    “主人，你醒了！”


    随即活体剑鞘的声音传了过来，沈灰闪烁的噪点消失身体回归正常。


    活体剑鞘，狗含剑跟宝箱怪都守在沈灰身边，看着沈灰醒了过来都瞪着眼睛。


    眼睛月亮的光芒从顶部的破洞中洒下来，照在它们身上。


    躺着的沈灰伸出自己的手臂举在眼前，那源于在梦界中受到的意识扭曲还在。


    不过因为回归现实世界已经好了许多，清醒的自我正在努力将沈灰给拉回正轨。


    将手放下去，沈灰坐了起来。


    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梦界跟现实……原来是这样的吗？”


    沈灰感觉自己触摸到了什么，与老猫所拥有的那种力量有关。


    但同时对于现实跟梦界中的分辨感也进一步的降低。


    沈灰感觉四周的一切都像是失真了一样，就跟梦境一样如梦似幻像是假的。


    又或者说，梦界也是真的。


    让沈灰认为这里是现实的，是客观的认知告诉自己这里不是梦界。


    加上SAN值过多的降低，让沈灰难受极了。


    自身的血肉都有些不受控制的小幅度蠕动，像是会产生血肉畸变反应一样。


    忍住身体的不适，强行让肉体停止蠕动。


    “主人，你没事吧？”


    活体剑鞘的声音又传来过来。


    “我没事，怎么样，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吧？”


    沈灰脸上挤出一个笑容，看向它们回答道。


    “没有呢，不过主人，你身体刚刚好像有些变化，在不断闪烁。”


    活体剑鞘那一颗眼睛转动着盯着沈灰。


    沈灰了解它所说的情况，闭上眼睛在一阵冥想之下。


    现实世界中的自己身体上出现一根无形的锁链，另外一段隐没在空气中消失。


    沈灰拉动锁链，自己的一根手指在自己的目光之中闪烁噪点。


    就跟梦界中所转变成混乱者的噪点一模一样。


    “是这东西是吧？”


    沈灰开口询问，旁边的狗含剑点了点头。


    从便携之卵壳中走出去，沈灰用这跟噪点化的手指触碰在墙壁上。


    并未将墙壁给分解，也并未造成任何的伤害。


    不过随着沈灰用手指从触碰到的墙壁上，向着另外一个方向划拉。


    指尖摩擦墙壁发出吱吱吱的声音，而被划过的墙壁出现了一抹绿意。


    绿色的小草从墙壁上生长了出来。


    沈灰手指上的噪点也随着小草的生长而快速的消退。


    沈灰用手拂过那嫩绿的尖叶上，小草那轻柔的触感传来。


    这是真实的草，并不是障眼法，并不是幻觉，并不是梦境。


    这就是那种力量，在梦界中用于粉碎，在现实世界中用于创造的力量。


    “这……真是神奇，没有地方是虚假的，没有地方是真实的。”


    沈灰了解了一点，还并未掌握，目前只能做到这样。


    回想之前见过的那不可名状的存在，除了给脑袋带来一阵刺痛之外，并无任何的记忆画面。


    沈灰看向自己的SAN值，从遭遇不净的辉光净世者所制造的雕像开始，到后面进入雾集空间。


    再到现在，沈灰的SAN值降低了有24点。


    加上这段时间的恢复，沈灰的SAN值也只剩下42点。


    “靠，这么低了吗？”


    沈灰拿出一瓶小甜水一口吞入肚中，让精神愉悦了不少。


    随后拿出还能使用最后一次的美食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