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原主的重病
作品:《拿了大漠虐恋剧本后,她治起了沙》 “那边!紫色有毒!摘那颗黄色的!”
摘好的黄果一落地就被蒲羽丢进嘴里,蒲羽安逸舒适地躺在地上,旁边全是她扒拉的果皮:“嗝~吃不下了。你现在还emo…不,伤感吗?”
爱多想的人,忙起来就好。
把那股气性当驴使最好用了。
虎娃闻言,把手中一颗仙人掌果捏爆汁了。
“……”蒲羽腾地支楞坐起,随后脱下麻布外衣,眼中没有对少年的愧疚,全是对拉磨驴的渴望:“那把这个也装满。”
最后虎娃背上一大包果子,腰上拖数根仙人掌,蒲羽除躺着指挥,什么也没干:“满载而归!”
回家之路也出乎意料顺利,这趟在虎娃的帮忙下,预想中的迷失沙漠被困九十九天、毒蛇惊情等危机桥段一个没有。
结果到家门口,三个小土豆忧心忡忡,脸蛋带伤坐门外。
门内三个陌生男子和一位妇人进进出出,仿若在逛自家屋子。
“虎娃,”枯树后,蒲羽掏出身上钱袋和袖里铜钱一股脑给他,“你带这些去藏起来,他们没走先别出来啊。”
虎娃接到钱袋脸上略微诧异,稍后才点头。
蒲羽完全没多想虎娃会不会捏着这钱自己跑了,只是加快脚步往门口赶。
蒲羽单膝跪下查看孩子们情况,他们脸上有擦伤和拳伤,夹杂了手指印:“是屋内那些人打的?”
眼泪在眶中打转的孩子们点点头,蒲羽又问到:“他们是谁?”
三个小孩虽然年龄不大,也还没到遇危险不知道藏起来的地步。
孩子们低垂着头:“是村里的人,说要把我们都赶出去,还把家给砸了…”被别人这么讨厌,他们心里既难过又委屈。
蒲羽听后:“简直岂有此理,这些人真是讨厌,我去找他们算账!”
真想不到大沙漠里没危机,危机反出现在家门口。
更想不到有人还敢在她农院大力士头上动土?
昏暗破旧的泥屋内陈设简陋,统共也没几样东西,被翻得叮叮当当,忙活的人显然没发现进屋的蒲羽,还在明偷:
“老婆,你真没看错?”
“我能看错?我亲眼见那小贱人买馒头买水,还养这么多孩子,身上绝对有钱,藏哪了藏这么好?”
“藏我身上了。”蒲羽倚门边,手里捏着门栓,她这泥屋简陋,就只有一个门,关门捉这些大摇大摆的鳖贼:“四位若不是打着要赶我走的旗号,我险些还以为是家里遭贼了呢?”
蒲羽阴阳怪气但句句有理,对方理不直但气也壮:“你那不干净的钱我们收来是分给该得之人的,既然在你身上,还不交出来?”
四人边说边向蒲羽靠近,看这架势是想动手抢啊?
蒲羽原想他们好歹是同村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会顾及些脸面,她显然低估了这些人的无耻,退至门后,强作镇定到:“我已经让孩子们报官了,你们还不出来,想被我锁起来吗?”
四人听她说报官,没跑没害怕,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男人们甚至露出下作的表情,把这当做一场青楼里的情趣把戏:“好啊~那你关门,然后乖乖地等我们撞出来,可别让我们抓到了哦~哈哈哈哈…”
这三男一女的土匪作风,看起来轻车熟路,官家人怕是早收了他们好处,只要不闹出人命,就睁只眼闭只眼。
蒲羽开始觉得这块落后大陆再怎么着也有套王法?
现在,她承认自己有些慌了。
三个壮年男子露出淫/邪的笑,搓手朝蒲羽走来。
抢钱,不搜身怎么知道钱在哪儿?
蒲羽退了两步,在他们面前身形单薄得可怜,长期的营养不良致使其脸色苍白,好似掌中一片脱落枝尖的新柳,弱柳扶风,任由蹂躏。
直到一段原主记忆被拉出来,蒲羽噗嗤一声,害怕随之消散:“瞧我这眼神,没发现四位竟是老熟人?”
蒲羽用门栓指第一个男子道:“没想到你往日最是逞凶耍恶,结果却是个怕老婆的主儿。那日明明是你尾随想夺我清白,回去对她说我勾引你?还有你俩大男人,被一介女子吓得屁滚尿流,作证我也勾引过你们?”
“试问你俩长得是貌比潘安还是惊天泣鬼?”蒲羽穿来后一直没有镜子见此身容貌,但记忆中我原主可是位美人:“不过是在女人那里丢了面,想凭污蔑找回些场子罢了。”
蒲羽小嘴跟淬了毒似的:“劳驾两位下次找勾引这个理由前,能不能先撒泡尿先照照自己那河童般的尊容?”
男人们心思被蒲羽一眼看穿,却梗着脖子问她这个受害者:“空口白牙的,你有什么证据?”
“是啊,而且我们有力气,做工能赚钱,而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不是做这种勾当的哪来的钱?”
屋内吵吵嚷嚷,站后方思忖的妇人胸脯一挺走前一步,那叫得最恶的人立刻让道,毕恭毕敬道:“老婆。”
妇人走路时脸都是上扬的,叉腰进来,看起来极为泼辣不好惹:“你作为一个女人,如果真清清白白,怎会在未出阁年纪带几个孩子在旁?伤风败俗。别再耽搁时间了小贱人,我们今天来是赶你们滚出村子的!”
“对啊,滚,滚出去!”
“滚出我们村子!”
面对他们更加过分的语气,说这么久理的蒲羽闭了口,此刻才明白明明是受害者,也是完璧之身,到头来清誉全毁,沦落到被全村人排挤刁难的原主,当时遭遇了一副怎样的境地?
别看这三个壮汉此刻耀武扬威得不得了,其实欺软怕硬,外强中干。
这也就是为什么蒲羽顿时就不怕了的原因。
是原主。
原主之前被他们三人尾随轻薄,慌乱中摸到一把柴刀,他们开始还调戏姿态,被削下一块胳膊肉后,意识到她是真敢杀人,三个大男子提着裤兜子就跑了。
第二天,老婆捏着大汉耳朵找原主出医治金,还反骂她勾引男人。
当发现说不过原主时,便开始胡搅泼脏诋毁,一说她人来历不明,二说她钱来历不明,三说她孩子是野种,四说她没妇德。
在周围妇人纷纷点头后,原主闭了口。
她从皇宫逃命隐姓埋名,出来时带了钱财,这些都无法解释。
那她就一定可疑,除非她去验明正身,男人没法验。
原主最终认了这个亏,而这亏一旦吃下,清白丢了,要知道古代女人名节可和孝道一样重要。
她几乎受到全村人的刁难,丢失名节的女人,就该自尽留清誉给村子。
否则买菜收到烂菜叶,箩筐倒地:
“就这些,爱要不要,一个烂货还想吃好叶子。”
买水被人故意绊摔,许久才接满的一罐水四分五裂,原主堂堂千金之躯,伏跪地上,一点点将那些洒落的水捧进碎片里,周围全是嘲讽声和污言秽语。
原主本就体弱,在村民花样百出的折腾中脾虚泄泻,身患重病。
要说腹泻这病它本身不致命,致命的是饥饿加腹泻,就像虎娃父亲食微毒仙人掌果,却丢了性命。
而她能来这,想必原主已在重病中命殒,如此说来,除家被偷、满屋被砸、孩子们被打,她差点忘了还有笔人命账要和这些村民们好好儿清算。
蒲羽攥紧门栓,丝毫不怯地一棍迎四,显著的体型差与人数差,螳臂挡车的精神,小土豆们已开始在门旁为她辛酸泪目了。
随蒲羽一大踏步迈出,然后她…丢飞门栓,奉上木簪,变脸如厮般笑容灿烂:“姐姐~~发这么大的火作甚?别影响您美丽的容颜,这乌木簪是孝敬您的,哦还有…”
她当面掏了全身,把剩余铜钱一并恭敬放上,嘴里还一口一个姐姐,再多留我住些时日,后面必还有献礼。
已经能称呼一声奶奶的年纪、拥有慈禧同款圣诞树皱纹、上粗下细圆规体型的……姐姐?这是怎么喊出口的??
蒲羽也很佩服自己,不过这招对方十分受用,奶奶捏着不懂得赏家花,出去沾花惹草的丈夫的耳朵根很开心地走了。
人走后,小土豆们进来,他们受了不小惊吓,挂蒲羽身上大哭一阵后,一个比虎娃稍矮点的男孩道:“蒲姐姐,刚刚情形真的很剑…剑…”
女宝补充:“剑拔弩张。”
“对!剑那什张,我以为你们真的要打起来了!”男孩圆头圆脑,傻气地挠圆后脑勺,“原来是我想错了。”
蒲羽笑容尴尬,少年你没想错,她是准备动手了。
动手前已把所有积分兑换成提升体能药水,那一刻力量、敏捷度等数值都在蹭蹭上涨,听得她热血澎湃,能一打四。
可谁知道刷一连串 后,体征数值它还是负的,呢?
蒲羽笑容又尬又命苦,当时她在沙漠里就觉得原主身体素质很差,没想到这么差?
就原主这细胳膊细腿别说干架,她稍微动两下都能骨折了。
还是她从前的身体耐造啊!
为什么?谁能懂她一个彪悍的女人穿进一个瓷器身体的痛?
对蒲羽来说,眼下最最急的事不是算账,而是把原主身体调理好,把伙食开好,让各项数值呈正增涨,才能伸展她拳脚。
后再是算账的事…
别人朝我扔泥巴,我拿泥巴种荷花?
蒲羽可没那么乐观豁达,忍一时蹬鼻上脸,蒲羽刀手往前狠狠地一撑:“这件事别想就这么算了,我要拿泥巴塞他们的菊花!”
仨孩子下意识夹紧屁股。
另边拖着仙人掌的虎娃回来了。
“哟,回来啦?”蒲羽收起刀手,过去迎接果子,虎娃空留原地。
蒲羽00后是有点坑娃属性在的,好在她还是有些良心,边分发边夸赞这全是虎娃摘的,还有他在沙漠里指路可厉害哩。
女宝发觉不对:“那就是说蒲姐姐全在偷懒了?”
“欸不要在乎这些细节!”蒲羽耍赖皮:“为了和谐,就此打住!”
嘻嘻闹闹后孩子们坐沙地开始专心品味果子,在荒漠里水果可是稀罕物,顿顿都是硬馒头的孩子们,连她原世界里上不了桌的水果也吃得十分幸福满足。
“此后,我们的日子一定会变得越来越好的,”蒲羽有感而发,手搭一旁仍杵原地的虎娃肩上,“不会再有亲人因饥饿离去,因为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虎娃肩膀一抖,爹的事一直是他的心结,不仅自责,还有害怕,怕最亲近的人突然离开,留他孤零零一人地在世上。
而蒲羽告诉他,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不会再现那个噩梦。
爹面如饿鬼、上吐下泻、黄水淌地离世的噩梦。
所以他才那么紧张地盯着同样腹泻的蒲羽,为她病好而喜。
虎娃霎时红了眼眶,正要说话,
“哦我钱袋好像还在你那儿,先不还我,你再去集市买些种子回来。”蒲羽用惯后,好像还真把他当驴使了。
人家只是多动症!
“来,揣几个果子路上吃。”蒲羽没等回答便摇别,“注意安全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