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入不入套?

作品:《真千金恶毒?但太子爷他老婆脑啊

    他看戏的想法都快从语气里溢出来了。


    陆时野不紧不慢地脱下围裙,冷淡的目光扫向那束花。


    “扔了,她不喜欢风信子。”


    段翌然不会闲到无聊故意当着他的面给路杳杳送花。


    但这花一看就是精心包装用来送人的。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他半路拦截了别人的。


    那人是谁,想想都可知。


    陆时野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表情冷漠。


    段翌然撇撇嘴,“但我怎么听说这是路小姐喜欢的花呢?”


    刚才他和Daron散步到小区门口,就见到了捧着花正跟保安争执的傅景策。


    听说他要去找16栋的住户,之前就得了通知的保安坚决不放行。


    这人也不说自己是谁,让他先跟业主打个电话联系他也不打,万一是什么对路小姐有恶意的人呢?


    上面可是说了,16栋业主的安全是重中之重。


    而且谁家好人一大早的来送花,这不扰人清静吗?


    这个点,狗都没起吧。


    和Daron一起看了会热闹的段翌然很轻松就猜到了来人是谁。


    他笑眯眯地牵着狗走过去,“这位先生是要送花?我可以帮你。”


    他从里面走出来,又是牵着狗,傅景策很自然地把他当成了里面的业主。


    想说他能不能把他带进去,但是段翌然的态度很坚决。


    “送个花我只是顺手,但带你进来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可担不起。”


    无奈,傅景策只能退一步将花转交给他,又请他带了一段话。


    不得不说,身为医生,段翌然谦谦君子的模样还是很能给人亲和感的。


    傅景策也知道自己今天大概率是进不去的。


    毕竟那人肯定严防死守。


    段翌然接了花,保持微笑地听完他那一大段一大段的歉疚自陈。


    话是全听了,一句没入脑。


    还在心里百无聊赖地又打了无数个哈欠。


    末了,傅景策还踌躇地叮嘱一句,“抱歉,但是杳杳可能还没起,你能不能晚一点过去?”


    他本来是准备自己去屋外等的。


    陆四婶车祸的消息陆家并没有遮掩,从生日宴陆时野和杳杳一起出现后就密切关注着陆家消息的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陆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担心杳杳的情况,本就失眠的他直接驱车赶了过来。


    段翌然心里啧了一声,这位前男友还怪贴心。


    “当然可以。”


    “打扰了。”


    “没事,我闲得很。”段翌然心情愉快道。


    一大早近距离吃瓜的段医生舍不得把花这么丢了,“我话没记住,花总得送到吧,别啊,我可难得热心一回,插瓶里当个摆设也不错啊。”


    陆时野淡淡地瞟了他一眼。


    一分钟后。


    再次吃瓜把自己吃没了,忙活大半夜连粥都没混上一口的段翌然站在别墅门口跳脚。


    这世上竟真的有如此过河拆桥之人!


    段医生心里拔凉。


    没一会,门内传出动静。


    他表情一喜,“我就知道你不是……”


    嘴巴咬着花束,从门缝里钻出来的Daron看了他一眼,像是疑惑这个蠢蠢的两脚兽怎么还没走,很快又收回目光,哒哒哒勤勤恳恳地拖着花,往垃圾桶的方向跑去。


    段翌然:……


    屋内。


    陆时野面无表情地捡起地面Daron遗漏的那张卡片。


    刺眼的“对不起”和“我爱你”让人看了眼睛疼,他重新点燃灶台上的火,一点点看着卡片燃烧成灰烬。


    路杳杳起床时发现家里多了好多鲜花。


    她凑过去嗅了口餐桌上鲜红欲滴的玫瑰,奇怪地看着给她盛粥的陆时野,“怎么买这么多花?段医生呢?”


    男人状若无事道:“没什么,生病的时候看点花花草草心情好。他忙,先走了。”


    路杳杳惊异地看着他,摸了摸下巴,“不对哦,你今天怎么这么细心?”


    陆时野将弯腰趴在桌上赏花的人一把抱起来,安置在放着温度刚好的小米粥前。


    “我哪天对你不好?”他挑了挑眉。


    从认识起,这位就是自带一千万干活的金主爸爸,自然没有哪里不好。


    路杳杳笑嘻嘻,一把扑过去抱住他脖子,“只是暗示你可以变得更好。”


    陆时野掐了把她褪去发烧带来的绯红的脸颊,“套路我?”


    脸太软,手感很好,他用了点力。


    路杳杳转头一口凶巴巴咬在他大手虎口上,“入不入套?”


    陆时野“嘶”了一声将手拔出来。


    其实就跟他捏她一样,一点不痛,但还是要装作被威慑到的模样,认命点头,“行行行,圈套跳,陷阱也跳,火海照样跳总行了吧。”


    路杳杳心满意足地坐回原座位,又熟练地指挥他拿水。


    “嘴巴脏了,我要漱口。”


    陆时野笑得阴森森,“嫌弃我?”


    路杳杳不服,“咱只是遵守洁癖人设。”


    陆时野哼了一声,“亲的时候不见你嫌弃。”


    “又不是我主动的,而且亲手跟亲嘴巴能一样吗?”


    陆时野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窥见男人眼底熟悉的危险目光,路杳杳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咦,你好恶心,不行。”


    抗议无效,才刚好点就不知死活挑衅恶狼的小玫瑰被按在餐桌前狠狠教训了一顿。


    路杳杳顶着张红肿的唇,喝粥的大半个小时没理人。


    ……


    今天陆时野是打定了主意哪都不去,就待在家里陪她养病。


    不过电话是一个接一个的不停。


    有公司的,医院的,也有老宅的。


    陆四婶意外身亡,家里总得给她办个葬礼。


    大伯母和管家倒是都能主持,主要是问问陆时野,陆四婶要葬在哪。


    按理说她是陆家人,但是毕竟是得罪了继任家主。


    客厅沙发上,陆时野姿态疏懒地摸了下凑在他们身前讨好他怀里路杳杳的Daron,“当然是葬陆家祖坟。”


    这一家子妖魔鬼怪,就应该到地底也死死纠缠。


    通话的全程路杳杳都听在耳里,不过她并没有多余去问陆时野四婶是怎么死的。


    实际上今早他去厨房时,她偷偷玩手机就看到了新闻。


    她知道,那辆车原本是为她准备的。


    况且想到清竹园那座偏楼,她就觉得那些人罪有应得。


    外人觉得陆时野狠辣无情又如何,他们没有经历过他曾经历的地狱。


    所以陆四婶当时想告诉她陆时野有多凶恶,从而挑拨他们的逻辑从根本上就是错的。


    她不会害怕他逃离他,而是会做那个给他递刀的人。


    他们的底色本就是一样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