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我可以当它的父亲

作品:《真千金恶毒?但太子爷他老婆脑啊

    将还傻愣愣蹲着的人拉起身,摸了摸她的肚子,“别受了凉。”


    路杳杳一言难尽地瞥了他一眼。


    然而,傅景策显然脑补得更多。


    他的嘴唇都在发抖,下一刻,猝不及防地挥着拳冲过来。


    “陆时野!她才23岁!”


    想到男人刚刚拉着路杳杳进妇产科,路杳杳抗拒不已的扬景。


    傅景策的声音带着滔天怒火,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渗着呕血的味道。


    “逼她来打胎,你还是人吗?!”


    陆时野紧急带着路杳杳后退两步,轻松接下了他的拳头。


    “傅先生又以什么身份来管我们之间的事,不觉得自己碍眼吗?”


    傅景策的手都快被拧断了,却固执地望着路杳杳。


    “就算分手,我也做了她十几年的哥哥,你这种人面兽心的禽兽,永远不会懂什么叫责任。”


    责任?


    那当初对温凌也是吗?


    陆时野真被逗笑了,“傅先生果然有颗圣父心肠。”


    他松开他的手,用了点巧劲将人推远一些,低头亲在瞪大眼睛,满眼写着“这啥啊”的路杳杳额头上。


    “但杳杳就是喜欢我怎么办呢?就算我是十恶不赦的人渣,她也舍不得离开我。”


    傅景策不愿意搭理这个无耻的男人,他红着眼向路杳杳伸出手。


    “杳杳,不要怕,过来我这。”


    都怪他,要不是他伤了杳杳的心,陆时野这种心机深沉的人也不可能有机会趁虚而入。


    这种弑父弑亲的怪物怎么会对女人有真心?


    傅景策心里后悔得在滴血。


    他眼中含着沉痛的怜惜和势必要带走人的决心。


    被心疼的路杳杳迷茫出声,


    “啊?”


    傅景策抿紧唇,“别怕,我带你走。这个孩子,你要不想打,就不打。”


    “我没……”


    见她的手不自觉地搭在陆时野覆在她肚子的手上。


    傅景策眼中闪过一抹痛楚,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等孩子生下来,我可以当它的父亲。”


    路杳杳这下是实实在在被震撼了。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眼,似乎以一种全新的视角认识了他。


    但是她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不用,我的孩子自然会有疼爱他的父亲,那个人不会是你。”


    傅景策被这句话刺激到,“那是谁,难道是这个强制你逼迫你的男人吗?”


    路杳杳冷下脸,“傅景策,不要总是以偏见和恶意来揣测我们的关系,我最后一次郑重地告诉你,我和陆时野之间从未存在任何胁迫和阴谋,真心与否,当事人最能感知。妄加揣度,不过是你不愿意接受事实罢了。”


    “还有,你身上和温凌的婚约还在,注意自己的身份。”她加重了音调,“越轨一次,难道还要越轨第二次吗?”


    陆时野的一千次炫耀,抵不上路杳杳的一次回击。


    原本因为傅景策那句大胆发言而莫名不爽的陆时野,享受着女朋友的维护,脸上瞬间多云转晴。


    他看向如遭重击的傅景策,弯起唇,“傅先生,让让。”


    傅景策站在原地,双腿沉重,一步都挪动不得。


    路杳杳说得对,他是能感觉到的,这两个人之间,氛围和肢体接触都比起上次生日宴上要亲密自然了很多。


    是他不愿意承认。


    月光的偏爱,降临到了另一个男人身上。


    他咽下喉口的血,逼退眼底泪意。


    状若无事地笑了起来,像是自己说服自己,“没关系,杳杳你年纪小,爱恨都太冲动,我可以等你想明白。”


    他温柔地盯视着她,“我送你的风信子收到了吗?以后每天都给你送好不好?”


    风信子?


    他们家可从没出现过什么风信子。


    路杳杳看了一眼陆时野。


    陆时野眼神飘了飘,将视线仿似随意地落在旁边墙角处。


    路杳杳笑了下,牵起陆时野的手,语气轻淡:“我扔了。”


    我扔了。


    三个字,却像压垮傅景策的最后一根稻草。


    “为什么?”


    “我不喜欢风信子,你送它也是因为知道风信子的花语有道歉的意思吧。送得多了,居然真以为我喜欢。你不知道吗?它每出现一次,就代表你又伤害我一次。傅景策,我需要的从来不是对不起,我只想要被对得起。”


    她不耐烦地打断他想要张口说的话,“也不要送别的,我讨厌它们,不因为它们生成什么模样,具有什么含义,只是因为它们出自你之手。”


    “我们家不需要出现第三个人送的东西,傅景策,纠缠很让人瞧不起。”


    她语速很快,字字诛心。


    傅景策从未如此清晰见识到,路杳杳绝情时是什么模样。


    心仿佛破了个大洞,他听见风声呼啸。


    陆时野反握住路杳杳的手,牵着她与呆愣的男人擦肩而过。


    只不过,走出一米又顿住脚步,“杳杳没有怀孕。”


    傅景策意外地看向他。


    陆时野却很坦然,“让自己的女人未婚先孕,又逼迫打胎这种事,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做。”


    “告诉你,不是为了让你高兴,只是警告你别传出什么风言风语。路杳杳,永远值得最认真最珍视的对待。”


    演戏打击情敌是一回事,但他不想传出任何于路杳杳名声有损的事。


    所以他不介意自己主动解释清楚。


    他们的胜负,从来都不在口头交锋上。


    陆时野的态度,像响亮的一巴掌打在傅景策脸上。


    他一直在否定陆时野的真心,未尝不会让人觉得是路杳杳不值得。


    但陆时野的谨慎和郑重,无一不在说明他的态度,从来不是外人所谓玩玩而已。


    从头至尾,这个男人真是一点话柄都不给人留下。


    傅景策苦笑一声。


    手牵着手,背影和谐的两人亲密走远,身后却传来路人惊呼以及嘈杂的脚步声。


    “哎呀,医生,医生,有人吐血了。”


    “快快快,把晕倒的患者抬上担架。”


    “年纪轻轻的,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


    议论纷纷,传入耳畔,路杳杳回头看了一眼,但也只这一眼。


    傅景策的身影很快被人群淹没,她看热闹似的半点不经心的扫过又回头。


    这世上的人有的真是奇怪,好像很爱她,能够为了她认下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但她只需要在她和温凌之间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这边,他却永远做不到。


    不能理解的人,就不费心去琢磨。


    她很快将意外偶遇的前任抛之脑后,调侃地看向陆时野。


    “我们家的风信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