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纯金观音像

作品:《玄学冥妃抓鬼强,种田经商两不误

    “宋小玄师啊!”


    何如健摇头嘲笑,“你这个人心性纯真,涉世未深呦!”


    何如健背过身望向人工湖,沉声问道,“一个人被厌恶,一定是他得罪了人吗?”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个世上,不是你不得罪人,就不会被人得罪。”


    宋绾被人绕晕了。


    皱眉问,“你就不能说得明白些?”


    何如健无奈说道,“栾胜没有得罪过村民。相反他乐善好施,常常为人义诊和赠药。”


    “村民之所以厌恶他,是因为嫉妒和仇富。”


    “一个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群体,可以一起挨饿,也可以一起富贵。但却不能有人鹤立鸡群,不能展现悬殊的富有,更不能表现自己的善良。”


    “否则富有便成了被杀的磨刀石,善良则成了旁人眼中施舍的催命符!”


    何如健面露阴沉,绘声绘色,“民众怨恨和嫉妒富贵人家是很常见的事情。”


    何如健甚至怀疑宋绾当时不肯偷偷放他们一家走,也是因为嫉妒他们家比较富贵!


    宋绾懒得管何如健小人之心。


    问道,“……何老爷,所以你想说,栾胜被厌恶是始于仇富?”


    “可是如果村民真的仇富,那么在栾大善人定居观音村的时候,就会被盯上、被刁难不是吗?为何到了栾胜这一代,他才被村民群起攻之?”


    何如健忍不住在心中夸赞了一声宋绾,这女娃问问题总是能问出关键。


    他清嗓,“原因很简单,一是恩情会随岁月变迁被稀释。”


    “二是栾大善人举家来到观音村,当时还带着不少忠心的家丁。平时和开荒村民打交道的,大多是家丁而非栾大善人。众人不知道栾大善人的秉性,不知道他的家底有多丰厚,对他仍然保持敬畏。是以,栾大善人能很好地平衡栾家和观音村众人的关系。”


    “后来栾家在村中安家,栾大善人也放了家丁的身契,允许他们在村中各自成家。一代一代下来,栾家渐渐无人,势弱矣。”


    何如健说到关键的地方。


    他眼睛逐渐眯起,言语中透出几分贪婪。


    凑近宋绾,压低声音,“当年的家丁,不知是谁代代相传,说栾家有一尊高达两尺的纯金观音像。”


    仿佛看见了似的,攥着拳头激动:


    “倘若是真的,那可是两尺!纯金的观音像!”


    “消息不胫而走后,玉匣街上的家丁后人就都眼红了。是想方设法地为难栾胜,日积月累的,栾胜成了众人的眼中钉,成了众人争相想射中的靶心。”


    “然后呢?栾胜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宋绾想起黄纸上诅咒栾胜永世不超生的话,好奇地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解厄阁的下人没有将栾胜下落告知于我。”


    “不过据下人所说,两尺观音像并没有被村民找到。”


    “也不知它究竟是否存在。”


    说话间,何如健甚是感慨。


    他也想目睹两尺纯金观音像的风采。


    实在是如今的大梁不同于前面几朝几代的战乱纷飞,民间逐渐有安定的雏形,皇室对纯金物品的管控也甚为严格。


    结合大梁不允许百姓私造佛像的律法。


    那尊观音像,任谁能多瞧一眼,都会觉得是赚到了。


    宋绾又问了几个问题。


    离开临水轩后,不由开始琢磨两尺纯金观音像是何概念。


    奈何始终换算不出这种天价之物的实际价值。


    神识内,之前被业火灯吸纳的男鬼们交流得热火朝天:


    “两尺纯金观音像?”


    “这要是找到再融成金子,可以买三百座京城顶级豪宅了!”


    “豪宅算什么?京城人口若按百万计,这尊观音像可供百万人一月的口粮。要是买上等战马,都能买近六万匹!”


    “如果两尺纯金观音像真的存在,那找到它的人可以说是万世不愁吃喝了!”


    有男鬼嗤之以鼻,“你们实在是肤浅。历朝历代寻常金像都是空心铸造,或者是用木胎贴金。栾家的观音像是纯金打造,那么必然是实心。实心观音像又高达两尺,这种珍品的价值早已远远超过纯金本身价值,若能传世,必定是绝世罕见之物!”


    其他男鬼不服气,“我们这群被业火灯吸纳进来的男鬼,哪个不是为金银殒命?你说我们肤浅,难道你就不肤浅?实在是狂妄!”


    宋绾晃着脑袋,只觉脑海里的声音吵死了。


    她暗自警告,“都给我闭嘴。”


    男鬼面面相觑,迫于威压,只能闭着嘴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


    他们只是无声的,统一殴打引众怒的男鬼。


    有手的把男鬼推倒在地,任对方滚在业火灯的地面,他们来回挥拳。


    有脚的则疯狂踢踹。


    半点看不出这些人曾是文质彬彬的读书人。


    离开同宴客栈后,宋绾回到自己的药铺。


    药铺已焕然一新,三开间的青砖瓦房,檐角悬挂着两盏崭新的竹篾灯笼,进门就能看见有几盆开淡紫伞形花序的佩兰盆栽摆在门厅。


    顺子将粗布浸水,正猫着腰将柜台角落污渍擦净。团儿则站在顺子旁,在药柜前摆放算盘珠子和新账簿,以及紫铜药秤。


    裴六挑着扁担,竹筐内是成堆的青灰色素面方砖,要去后院铺地。


    裴七刚收拾完前店楼上的卧房,下楼时喊道,“夫人回来了。”


    宋绾怔住,点了点头。


    顺子这回不敢胡说八道了,她倏地站直身子,略显憨态笑道,“夫人,爷在楼上等您。”


    团儿毕恭毕敬补充,“夫人,爷说您初来观音村,家中没带什么首饰衣物。”


    “刚刚还去首饰铺与成衣铺为您挑了不少东西呢。”


    “这会儿,爷正在三楼东端朝南的卧室等您。”


    宋绾依旧点头,“好。”


    到了三楼朝南卧房。


    常书抱怨的声音传来,“爷,好在您与夫人所住的这间房冬暖夏凉,又远离楼梯,能少些外界打扰。否则,我真觉得咱们不如好好整修整修药铺,在后院另砌个宅院。”


    “可见从前这家药铺的东家,家里人口多,生意还不好。”


    “现在,只能委屈您与夫人了。”


    谢惊澜漠不关心居住的条件。


    有房居住,可比宿在死尸堆要好得多。


    淡淡吩咐道,“去抱几盆薄荷。”


    “稍后摆在窗后案几,夜里蚊虫多,得驱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