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公家的蛀虫!

作品:《七零:逼我下乡?搬空全家你哭啥?

    这一嗓子,把对面仨混混都震懵了。


    “你...你敢骂人?”王显明气得脸都扭曲了,指着黄云辉:“反了你了!给我上!把这带头闹事的给我拿下!粮食扣了!”


    那矮墩墩的横肉脸和瘦麻杆,平时仗着王显明的名头横行惯了,哪受过这气?


    嚎叫一声就扑了上来!


    “辉子哥小心!”胡卫东急了,就要往上冲。


    “站那儿!”黄云辉头也没回,一声低喝。


    他动作更快!


    眼看那横肉脸蒲扇大的巴掌带着风就扇过来了,黄云辉不退反进,左脚闪电般向前一踏,身子一矮,右腿如同铁鞭般猛地一个低扫!


    嘭!


    这一脚,又狠又刁,正踹在横肉脸的小腿迎面骨上!


    “嗷!”


    横肉脸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像个被砍倒的木桩子,重重地向前扑倒在地,啃了一嘴泥!


    他捂着腿在地上滚来滚去,疼得脸都抽抽了。


    那瘦麻杆刚冲到一半,被这凶悍的一脚吓破了胆,脚步硬生生刹住,惊恐地看着黄云辉。


    卧槽!这小子是个练家子!


    “你...你...”王显明也吓傻了,指着黄云辉,手指头直哆嗦。


    “你妈个头!”黄云辉哪跟他废话,一个箭步上前,速度快得带起一阵风!


    王显明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腕子就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攥住了!


    紧接着,一股剧痛传来,骨头都快被捏碎了!


    “哎哟!放手!放手!”王显明疼得眼泪鼻涕一起流。


    黄云辉眼神冰冷,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一把揪住王显明那件绿军装的前襟,猛地发力向下一扯!


    “刺啦!”


    一声裂帛响,那件半旧的绿军装连同里面的红背心,被黄云辉硬生生从王显明身上撕了下来!


    王显明只觉得身上一凉,上半身就只剩光溜溜一片,白花花的肥肉在冷风里直起鸡皮疙瘩!


    “啊!”他羞愤欲绝,发出女人般的尖叫。


    黄云辉动作不停,顺手就把撕下来的破衣服揉成一团,往旁边一扔。


    紧接着,大手往王显明的裤腰带上一探!


    “别!别!好汉饶命!”王显明魂飞魄散,拼命护住裤裆。


    “饶你娘!”黄云辉哪管他,手腕一抖,皮带扣啪嗒一声就被解开了!


    他抓住王显明的裤腰,猛地往下一扒拉!


    哗啦!


    一条打着补丁的破棉裤,连同里面的秋裤,被黄云辉一股脑儿褪到了脚脖子!


    王显明只觉得下身一凉,两条光溜溜、长着黑毛的腿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只剩下一条脏兮兮的破裤衩勉强遮羞!


    “噗!”胡卫东和后面赶车的老把式们,实在没忍住,笑喷了。


    那瘦麻杆吓得腿肚子转筋,扑通一声瘫坐在地,裤裆都湿了。


    王显明又羞又怒又冷,浑身哆嗦,双手死死捂着裆部,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妈的!就这点出息,也学人当路霸?”黄云辉厌恶地啐了一口。


    他捡起地上那根被解下来的破皮带,又顺手从旁边扯下几根捆麻袋用的粗麻绳。


    “卫东!搭把手!把这几个拦路抢劫的狗东西,给我捆树上去!”


    “好嘞!辉子哥!”胡卫东这下精神了,跟打了鸡血似的冲上来,麻溜地帮忙。


    两人动作飞快,用皮带和麻绳,把光着膀子、只剩条破裤衩的王显明,还有那两个狗腿子一起。


    结结实实地捆在了路旁几棵歪脖子老树上。


    捆得那叫一个瓷实,跟捆年猪似的,手脚都动弹不得。


    “放开我!黄云辉!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我叔是王站长!你死定了!死定了!”王显明冻得嘴唇发紫,还在色厉内荏地嚎叫。


    “哦?王站长?”黄云辉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那张冻得发青的肥脸,笑得让人心底发寒。


    “行,老子等着他!你最好让他亲自来找我!告诉他,老子叫黄云辉!红旗分场的黄云辉!”


    “你...你等着!”王显明牙齿咯咯打架。


    “滚你妈的!”黄云辉懒得再理他,一脚踹在旁边的树干上,震得树叶子哗哗掉,落了王显明一头一脸。


    “走!”黄云辉大手一挥,招呼众人:“搬开石头!进城交粮!”


    几个老把式赶紧上前,七手八脚把那几块拦路石挪开。


    黄云辉跳上头车车辕,胡卫东也跟着跳上去,满脸崇拜:“辉子哥!太解气了!太牛逼了!”


    “驾!”老把式甩了个响鞭。


    牛车重新吱呀吱呀地动了起来,碾过黄土路,卷起一阵烟尘。


    车队缓缓驶过那几棵歪脖子树。


    树上捆着的三个白条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看着远去的车队,眼神怨毒又恐惧。


    黄云辉抱着胳膊,坐在车辕上,迎着微冷的秋风,眯着眼,看向远处越来越清晰的县城轮廓。


    粮站?


    老子来了!


    很快,牛车吱吱呀呀晃进了县城。


    县粮食站门口那叫一个热闹!


    尘土飞扬的晒场上,乌泱泱停满了各公社来的牛车、驴车,车辕上都摞着高高的粮食麻袋。


    人挤人,牲口挨着牲口。


    汗味儿、牲口粪味儿、新麦谷子的味儿混在一块儿,嗡嗡的说话声吵得人脑仁疼。


    黄云辉他们的车队在晒场边上找了个空当停下。


    “嚯!这么多人!”胡卫东跳下车,踮着脚往前看:“前面至少还有三四个公社排着呢!”


    几个老把式也愁眉苦脸:“这得排到啥时候去?”


    他们还想着交完粮到时候去县城里逛逛呢。


    黄云辉没吱声,目光扫过前面排队的队伍。


    几个明显是粮站职工模样的人,手里捏着个小本子,在车队间晃悠,挨个儿看粮车,时不时跟赶车的嘀咕几句。


    胡卫东眼尖,指着前面一个刚跟粮站职工说完话的赶车人:“辉子哥你看!那人手里好像有张票据!揣兜里了!”


    他这一说,旁边一个老把式也瞧见了,压低声音:“哎,还真是!刚才滨海公社那个,好像也塞了啥东西,那粮站的人就给他们指了个近道儿!”


    “票据?”胡卫东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想起路上那档子事:“辉子哥!该不会...就是那王显明说的票吧?没那票,咱这粮...”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大伙儿都明白了。


    刚才路上揍王显明那帮人,是爽了,可这票...没了!


    “娘咧!真没票?”另一个老把式脸都白了:“那...那咋整?没票,人家能给咱好好验粮?能给评等?怕不是真要把咱当次品啊!”


    “完了完了!这下可捅大篓子了!”胡卫东也急了,刚才揍人的兴奋劲儿全没了,只剩下后怕。


    “辉子哥,咱...咱刚才是不是太冲动了?”


    “这要是粮交不上去,或者评个劣等,咱分场今年可就...”


    几个人都慌了神,围着黄云辉,眼神里全是担忧和后悔。


    揍路霸是痛快,可痛快完了,这要命的现实就砸头上了!


    公粮交不上,或者被克扣,那真是没法交代!


    黄云辉脸色平静,拍了拍车辕:“慌什么?天塌不下来!”


    他跳下车,整了整衣领,眼神锐利地扫过粮站门口那几个晃悠的职工。


    “咱的粮,颗颗饱满,晒得透干,挑不出一点毛病!这就是咱们的理!”


    “走,排队去!该咱的,一斤都少不了!”


    黄云辉的声音不高,但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


    他那份笃定,像是一颗定心丸,让慌乱的胡卫东和老把式们稍微稳住了心神。


    “对...对!咱粮好!”胡卫东挺了挺胸脯,给自己打气。


    “走!排队!怕他个鸟!”老把式们也把心一横。


    一行人推着粮车,挤进了排队的长龙。


    队伍像蜗牛一样往前挪,好不容易排到粮站大门口了。一个长得贼眉鼠眼、嘴角还叼着半截烟屁股的年轻职工,晃悠着走了过来。


    他手里捏着个硬壳本子,斜着眼打量黄云辉他们的粮车。


    “哪个公社的?”他声音懒洋洋的,带着股居高临下的劲儿。


    “红旗分场的。”黄云辉平静地回答。


    “红旗?”李二狗挑了挑眉,在本子上划拉了一下,眼皮都没抬,直接伸出一只沾着灰的手:“票据呢?拿来看看。”


    “什么票据?”黄云辉明知故问。


    “装什么蒜?”


    李二狗不耐烦地抬起头,吐掉嘴里的烟屁股,用脚尖碾了碾:“进城那条路的养护费票!没票?谁让你们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