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黑市换物资!

作品:《七零:逼我下乡?搬空全家你哭啥?

    “你!”


    王富贵气得眼前发黑,手指着黄云辉,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他没想到黄云辉这么硬!这么油盐不进!连他撕破脸的威胁都吓不住!


    带走人?那不等于坐实了他指使的罪名?


    不带走?难道真看着李二狗几个被送去武装部?


    就在他骑虎难下,脸色青红变幻之际。


    “怎么回事?谁在闹事?”


    一声中气十足、带着威严的喝问从招待所前院方向传来!


    紧接着,一阵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响起!


    几道雪亮的手电光柱猛地射进后院,晃得人睁不开眼!


    只见四五个穿着整齐旧军装、臂戴红袖箍、背着半自动步枪的县民兵,在一个小头目的带领下,快步走了进来!


    领头的小头目,国字脸,眼神锐利,正是胡卫东刚才跑去喊来的。


    “黄云辉同志!怎么回事?”民兵小头目目光一扫狼藉的现场,眉头紧锁,立刻看向黄云辉。


    “报告同志!”黄云辉声音洪亮,指着地上瘫软的李二狗几人。


    “我们抓到了几个破坏分子!深更半夜,潜入招待所后院,给生产队的耕牛投喂巴豆,割断牛车绳索,意图破坏公粮运输车辆!人赃并获!”


    “物证都在这里!他们自己也亲口承认了,是受粮食站王站长指使!”


    “你血口喷人!”王富贵惊怒交加,厉声反驳!


    “是不是血口喷人,调查了就知道!”民兵小头目眼神冰冷地扫过王富贵,没有丝毫客气。


    他一挥手:“把这几个人都给我铐起来!带回武装部!严加审问!”


    “是!”几个民兵如狼似虎,立刻上前,掏出麻绳,三下五除二就把还在哀嚎和筛糠的李二狗几人捆了个结实!


    “带走!”


    “冤枉啊!王站长!救我们啊!”李二狗几人彻底慌了,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王富贵脸色铁青,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下像死狗一样被拖走,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再开口,只会更被动!


    民兵小头目走到王富贵面前,目光如炬:“王站长,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吧?配合调查!”


    “我...我凭什么跟你们走?我是国家干部!你们有什么证据抓我?”王富贵色厉内荏地叫道。


    “现在只是请你配合调查!不是抓你!”民兵小头目声音冷硬:“关于指使破坏生产的事情,我们会查清楚!请你配合!”


    王富贵看着民兵们冰冷的眼神和黑洞洞的枪口,知道硬顶下去绝对没好处。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和恐惧,死死剜了黄云辉一眼,那眼神怨毒得如同淬了毒的刀子。


    “好!好!好!”王富贵连说三个好字,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黄云辉!你有种!咱们走着瞧!”


    说完,他猛地一甩袖子,对着民兵小头目硬邦邦地说:“我跟你们走!”


    然后头也不回地跟着民兵队伍,脚步沉重地离开了后院。


    那背影,透着狼狈和不甘。


    民兵小头目走到黄云辉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些:“黄云辉同志,你们做得对!”


    “敢于同破坏分子作斗争!保护集体财产!这事儿,武装部一定会公事公办!给你们红旗分场一个交代!”


    “谢谢同志!”黄云辉和胡卫东、老把式们连忙道谢。


    “行了,天冷,都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处理!”民兵小头目说完,也带着人押着王富贵离开了。


    后院恢复了平静。


    “走,回去睡觉!”黄云辉招呼一声。


    几个人回到那间冰冷的房间。


    躺回硬板床上,胡卫东和其他两个老把式再也忍不住兴奋,小声议论着刚才的惊险和最后的扬眉吐气。


    “太解气了!辉子哥,你最后骂王胖子那几句,真他娘带劲!”


    “就是!什么狗屁站长!蛀虫!”


    “民兵同志一来,那帮孙子立马就蔫了!活该!”


    黄云辉没参与议论,只是闭着眼,听着窗外的风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民兵巡逻的脚步声。


    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管你什么站长,敢伸手,就剁了你的爪子!


    他翻了个身,没一会儿,沉稳的呼吸声就融入了同伴们此起彼伏的鼾声里。


    这一夜,睡得格外踏实。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黄云辉就睁了眼。


    屋里寒气重,老把式们的呼噜声倒是热乎。


    他轻手轻脚下了炕,披上棉袄就往后院走。


    牛车还在老地方。


    那头老黄牛精神头还行,看来昨晚李二狗塞的巴豆粉没来得及起效。


    他蹲下身,仔细检查被割过的车绳。


    绳子中间那段被割得毛毛糙糙,只剩几股麻线连着,风一吹都晃悠。


    “这帮孙子,手够黑的。”黄云辉低声骂了句。


    从空间里摸出备用的粗麻绳,三下五除二,把割坏那段彻底换掉,打了个死结实的扣。


    老牛像是知道换了新绳,回头蹭了蹭他胳膊。


    “妥了。”黄云辉拍拍牛脖子:“走,办正事。”


    他没叫醒胡卫东他们,揣上钱和票,悄没声地出了招待所大门。


    县城街道冷清,只有扫大街的唰唰声。


    他裹紧棉袄,直奔县中心的供销社。


    供销社门脸不大,玻璃柜台擦得锃亮。


    几个售货员刚上班,正打着哈欠搬货。黄云辉走到卖日用品的柜台。


    “同志,买点东西。”他声音不高。


    柜台后是个梳着两条粗辫子的年轻姑娘,抬眼看他:“买啥?”


    “雪花膏,蛤蜊油。”黄云辉指指玻璃柜里的小圆铁盒和贝壳油罐。


    姑娘麻利地拿出来:“友谊雪花膏,一盒一块二。蛤蜊油,一毛五一个。要多少?”


    “雪花膏拿两盒。蛤蜊油拿三个。”黄云辉算着,乡下冬天手容易皴,得多备点。


    给林晚秋带点回去,这丫头准高兴。


    他想了想,又看见旁边挂着的碎花头绳:“头绳拿两根,红的蓝的各一。”


    “雪花膏两块四,蛤蜊油四毛五,头绳一毛。一共两块九毛五。”


    姑娘噼里啪啦报数,东西包进一张旧报纸里。


    黄云辉数出钱和几张日用工业品票递过去。


    姑娘收了钱票,把纸包推过来。东西揣进怀里,带着点淡淡的香。


    出了供销社,他七拐八绕,钻进一条更偏僻的背街小巷。


    巷子尽头有个不起眼的豁口,豁口外面是片废弃的打谷场。


    这就是县里人私下说的鸽子市了。


    天还早,人已经不少,但都压着嗓子说话,眼神警惕地扫着四周。


    空气里混杂着土腥味、牲口味和一点粮食的香气。


    黄云辉没急着找人,慢悠悠地转了一圈,目光扫过那些蹲在地上、面前摆着鸡蛋、山货、或者盖着布的箩筐的人。


    他主要留意那些穿着体面点、眼神里透着精明的,像是专门做大买卖的掮客。


    很快,他锁定了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