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搜查罪证!
作品:《七零:逼我下乡?搬空全家你哭啥?》 一群人呼啦啦又围到了拖拉机旁。
几盏马灯的光把车斗照得透亮。
“就这儿!车斗底下!最里面那个角!”
赵山河迫不及待,一个箭步冲过去,撅着腚就往车斗底下钻。
他手伸得老长,在车斗底板和轮胎挡泥板之间的缝隙里使劲掏摸,脸上还带着志在必得的狞笑。
王盈盈也挤在旁边,伸着脖子往里瞧,嘴里还不停:“掏!使劲掏!肯定有!”
“亮闪闪的,我亲眼看见他塞进去的!黄云辉,你等着哭吧!”
赵山河的手在冰冷的铁皮和沾满泥灰的角落里反复摸索,脸上的得意渐渐僵住,变成了疑惑,然后是难以置信的慌乱。
他换了个姿势,几乎趴在地上,半个身子都探了进去,两只手在里面疯狂地划拉。
“不可能...怎么会没有?”他声音开始发颤,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明明...明明塞在这儿了!”
见了鬼了!
东西呢?
他低头一看,车底下空空如也,啥也没有!
王盈盈见他这副模样,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她赶紧推开旁边的人,自己弯腰低头往黑黢黢的车斗底下看:“哪个角?左边还是右边?你再好好摸摸!是不是掉里面了?”
赵山河几乎把车斗底下的每一寸都摸遍了,连个布头都没摸到。
他灰头土脸地钻出来,脸上全是泥道子,眼神发直,嘴唇哆嗦着,像见了鬼:“没...没了?真...真没有!”
“啥?”王盈盈尖叫一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放屁!我亲眼看着你...他塞的!那么大包东西,还能长翅膀飞了?”
她不信邪,自己不顾形象地趴下去,也伸手进去乱掏乱摸,结果一样,空空如也。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赵山河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脸刷一下白了,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
“就...就塞在这儿的...怎么就没了?真他娘的邪了门了!”
“东西呢?赵山河!王盈盈!”胡大军吼声如雷,蒲扇大的手指几乎戳到两人鼻尖上。
“你们俩红口白牙,信誓旦旦说亲眼看见云辉偷的!”
“说东西就藏车底下!现在呢?东西在哪?给老子拿出来!”
刘长河主任的脸色也阴沉得能滴出水,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着两人:“你们不是说,亲眼所见吗?现在作何解释?东西呢?”
人群嗡地一下炸开了锅。
“就是啊!口口声声说人家偷了,赃物呢?”
“搜也搜了,毛都没有!这不是污蔑功臣吗?”
“我看就是这俩坏种搞的鬼!上次弄坏拖拉机绳子,上上次偷肉,哪次少了他们?”
七嘴八舌的指责像冰雹一样砸过来。
赵山河和王盈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缩着脖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我们...”赵山河结结巴巴,冷汗直流:“可能...可能看错了...天黑,离得远...”
“看错了?”黄云辉抱着胳膊,往前一步,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声音不高却清清楚楚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看没看错,先不说。现在东西丢了是事实。你们怀疑我?行!那我还怀疑你们呢!”
“文工团演出结束,大家伙儿都在热热闹闹给演员送鸡蛋、送红薯干,人人都能作证!我问你们,那会儿,你俩在哪儿?”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聚焦在赵山河和王盈盈身上。
两人被问得猝不及防,眼神躲闪,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囫囵话。
“说啊!”胡大军厉声喝道:“都哑巴了?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我们...我们...”王盈盈慌了神,语无伦次。
黄云辉不给她们喘息的机会,声音陡然拔高:“大伙儿想想!”
“这俩人,一个偷过集体肉干,一个使坏割过拖拉机绳子!”
“要说手脚不干净,有前科,他们才是头一份!”
“我黄云辉,身正不怕影子斜!搜我,我认!现在,轮到你们了!”
他看向刘长河和胡大军,声音铿锵有力。
“刘主任,胡队长!这俩玩意儿,先是诬告陷害,现在事情败露,又百般抵赖!”
“他们口口声声说东西丢了,可东西到底在哪儿?是不是贼喊捉贼?”
“他们刚才那段不在场的时间,到底干了什么勾当?”
“我请求组织,立刻搜查他们俩的住处!看看这赃物,是不是被他们自己昧下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跟着点头。
“对!搜他们!”
“搜!看看到底谁是小偷!”
“肯定是他们自己偷了藏起来了!还倒打一耙!”
人群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了,纷纷叫嚷起来,矛头直指赵山河和王盈盈。
赵山河和王盈盈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自己藏的那几件最值钱的东西,可就在各自的铺盖卷里呢!
“放屁!你们敢!”赵山河色厉内荏地跳起来。
“搜就搜!谁怕谁!”王盈盈也尖叫着,试图用气势压人,但声音里的颤抖却掩饰不住。
“搜不出来,你们就是污蔑!我要告你们!”
这东西反正已经不翼而飞了,还能凭空变到知青点去不成?
正好到时候还能说黄云辉带着有色眼镜看人!
刘长河和胡大军对视一眼,眼神冰冷。
“好!”刘长河一锤定音:“那就搜!胡队长,先搜男知青点!再搜女知青点!一间屋一间屋,给我仔仔细细地搜!”
“走!”
人群像潮水一样,裹挟着面如死灰的赵山河和强装镇定的王盈盈,呼啦啦朝着知青点的方向涌去。
马灯的光在夜风中摇曳,将人影拉扯得忽长忽短,气氛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
呼啦啦一大群人,裹着寒气涌进了知青点大院。
胡大军带着人,打着手电筒,把知青点的男宿舍和女宿舍翻了个底朝天。
炕席掀了,箱子开了,连耗子洞都捅了。
毛都没找着一根!
赵山河和王盈盈那点紧张劲儿,眼看着就变成了压不住的得意。
“哈!”赵山河腰杆子挺得倍儿直,鼻孔朝天,冲着黄云辉就嚷嚷开了。
“搜啊!接着搜啊!黄大技术员,你不是挺能吗?”
“搜完住处搜拖拉机,搜完拖拉机你还想搜哪儿?”
“该不会是想搜猪圈茅房了吧?那地儿倒是跟你挺配!臭气熏天的,没准能翻出你藏的宝贝呢!”
王盈盈也撇着嘴帮腔,声音又尖又利,带着十足的嘲讽:“就是!黄云辉,我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搜不出来东西,就开始满嘴喷粪,想恶心死大家伙儿是吧?”
“真埋汰!大伙儿看看,他这就是故意耍人玩!浪费大家时间!折腾贫下中农!”
“刘主任!胡队长!他这纯属污蔑!得严肃处理他!”
“处理谁?”胡大军猛地回头,火把映着他那张黑红的脸,眼神像要吃人。
就在这时,黄云辉抱着胳膊,冷冷地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像块冰砸在地上,瞬间压住了王盈盈的聒噪:
“急什么?还有个地方没看呢。”
他下巴朝场院角落那个黑黢黢、散发着淡淡牛粪味儿的方向一扬。
“牛棚。”
“牛棚?”
赵山河和王盈盈几乎是同时怪叫出声,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嘲笑。
“噗哈哈哈!”赵山河笑得前仰后合,指着牛棚,眼泪都快出来了。
“黄云辉,你他妈是疯了吧?牛棚?那臭烘烘的破地方能藏金线银片?”
“你是穷疯了还是脑子让驴踢了?”
“大家伙儿听听!他这是破罐子破摔,没招了!想拿牛粪糊弄人!”
两人笑得肆无忌惮,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黄云辉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眼神冷得像冰窖,只盯着刘长河和胡大军:“搜不搜?那地方,他俩之前天天铲粪呢!”
刘长河眉头拧成了疙瘩,看看狂笑的赵山河和王盈盈,又看看一脸笃定的黄云辉,再看看那黑乎乎的牛棚。
他猛地一挥手,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搜!胡队长,带人!去牛棚!给我一寸一寸地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