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给林晚秋补气血!
作品:《七零:逼我下乡?搬空全家你哭啥?》 砰!
坡底的黄云辉抓住这宝贵间隙,又是一枪!
子弹精准地打在熊瞎子另一条还算完好的前腿肘关节上!
血花飞溅!
“吼!”熊瞎子猛地一趔趄,那条前腿也瘸了!
它庞大的身躯轰然跪倒在地,四条腿废了两条半!
这时,胡卫东也踉跄着爬了起来,看到坡下的黄云辉已经举着枪在瞄准,立刻连滚带爬跑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手忙脚乱地给他的老洋炮重新装填火药铁砂。
熊瞎子趴在地上,血像小溪一样从前后腿的伤口涌出来,染红了大片雪地。
它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腔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出大团大团的白雾和血沫子。
那小眼睛里的凶狠虽然不减,但行动能力已经大大受制。
它几次想挣扎着撑起身体,但伤腿一着力就钻心地疼。
只能徒劳地挥舞着前掌,冲着两人的方向发出低沉、威胁的咆哮。
“哥!它快不行了!”胡卫东重新上好火药,声音发颤,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后怕。
黄云辉端着枪,一步步小心地靠近,枪口始终没离开熊瞎子那颗还在流血的巨大头颅。
“别大意!这玩意儿临死反扑更要命!”
果然!
就在黄云辉靠近到十来米距离时,那看似油尽灯枯的熊瞎子眼中猛地爆发出最后的疯狂!
它利用仅存的力量,整个身躯像一座垮塌的小山,朝着黄云辉的方向猛地一扑!
血盆大口怒张,那架势竟是想把黄云辉整个吞下去!
砰!
几乎是同一时间,黄云辉手中的五六半和胡卫东那杆终于喷吐出火舌的老洋炮同时开火!
五六半的子弹,带着黄云辉所有的愤怒和力量,精准地从熊瞎子沾满血污的嘴里贯入!
噗嗤一声闷响!
后面那铁塔般的庞大身躯猛地一顿!
轰隆!
几乎是同时,胡卫东老洋炮喷出的铁砂,狠狠轰在熊瞎子前胸皮开肉绽的地方!
几百斤的肉山彻底失去了所有力量,像一堵被抽掉骨架的墙,轰然砸在地上!
溅起老高的血水和冰屑!
那颗硕大的头颅无力的歪在一边,眼睛还死死瞪着,却彻底失去了凶光。
嘴巴里的血还在往外冒着泡,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最后归于死寂。
浓烈的血腥味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呼...呼...”
黄云辉拄着枪,胸口拉风箱似的喘,豆大的汗珠子混着雪水血道子往下淌,后背棉袄都湿透了,冰凉地贴着肉。
“哥!哥你没事吧?”胡卫东连滚带爬扑过来,脸煞白,嘴唇哆嗦着。
“死不了!”黄云辉抹了把脸,冰碴子硌得生疼,心还在腔子里咚咚撞:“你呢?伤着没?”
“没...没有!”胡卫东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地上那庞然大物,眼珠子瞪得溜圆:“哥...咱...咱真把这玩意儿给撂倒了?我的娘诶!”
黄云辉也盯着那熊瞎子,心里头那点后怕慢慢被一股子巨大的狂喜冲淡了。
“撂倒了!妈的,差点交代在这!”他狠狠啐了一口,走过去踢了踢熊瞎子粗壮的后腿,纹丝不动,这才彻底放心。
“快!收拾东西!这血腥味太冲,别招来别的玩意儿!”
两人也顾不上累了,手脚麻利。黄云辉把熊皮小心翼翼地剥下来,这玩意儿厚实油亮,硝好了绝对是顶好的东西。
胡卫东则把那两竹筒宝贵的鹿血和冻蜜蜡蜂巢仔细收好。
又把那头公鹿和母鹿的腿捆结实,最后,把那小山似的熊瞎子肉卸成几大块,用带来的大油布裹了,砍了两根粗树枝当扁担。
东西太多太沉,两人几乎是咬着牙,一步一挪,深一脚浅一脚往分场拖。
等看到分场那稀稀拉拉的灯火时,天都擦黑了。
刚走到场院边上,就被下工回来的社员瞅见了。
“嚯!黄知青!胡家小子!你们这是...我的老天爷!”一个老农眼尖,指着那油布裹着还渗血的巨大肉块,声音都变了调。
这一嗓子,把周围的人都喊过来了。
“熊!是熊瞎子!”
“我的娘!这么大个儿!”
“云辉!卫东!你们打的?”
人群呼啦一下围了上来,火把、马灯的光亮把场院照得通明。
看着地上那摊开的油布:小山似的熊肉块,厚墩墩的熊皮,还有捆着的两头鹿,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七嘴八舌炸开了锅:
“我的天爷!真是熊瞎子!这俩小子能耐大破天了!”
“看看这皮!这得多少斤肉啊!够全队开荤了!”
“还有鹿!鹿血可是大补!云辉你是真行啊!”
黄云辉累得够呛,摆摆手:“侥幸!差点回不来!多亏卫东!”
胡卫东这会儿腰杆挺得笔直,脸上放光:“那是!我哥枪法神了!最后一枪从熊嘴里打进去的!那血喷的...”
黄云辉打断他:“行了,少吹两句。”
“熊肉按照规矩,给队里上交个三十斤。卫东,这后腿肉,扛一块回去!算你的!”
这年头打猎是要上交的。
上交了之后,就可以抵工分,有了这三十斤熊肉,他接下来两个月都不用再上工了。
“哥!这...这太贵重了!”
胡卫东又惊又喜,看着那块足有三十斤的肥厚熊后腿肉,眼睛都直了。
“拿着!没你那一刀,我够呛!”黄云辉不由分说,把肉塞他怀里,沉甸甸的。
胡卫东咧嘴笑了,抱着肉,跟抱着金元宝似的。
黄云辉又抖开那张还带着体温和血气的熊皮,厚实,毛色油亮。
他目光扫过人群,一眼看到闻讯赶来、站在人群外圈、小脸被火光映得有些苍白的林晚秋。
“晚秋!”他喊了一声,大步走过去。
林晚秋看着那血呼啦的场面,又看看黄云辉脸上身上的血道子,眼圈都红了。
“这熊皮。”黄云辉把皮子往她跟前一递:“硝好了,给你做件袄子!老林子寒气重,你这身子骨,得捂着点!暖和!”
人群又是一阵嗡嗡:
“哎呦!黄知青真疼媳妇儿!”
“这皮子多好啊!给林知青做袄子,那得老暖和了!”
“啧啧,真舍得!”
林晚秋看着那巨大的熊皮,又看看黄云辉亮晶晶的眼睛,脸腾地红了,想推辞:“太...太贵重了...”
“拿着!”黄云辉不由分说塞她怀里,又把那两竹筒鹿血和冻蜜蜡蜂巢也递过去。
“还有这个,鹿血泡点药酒,回头给你。蜂巢里的蜜蜡,泡水喝,养人。鹿肉我收拾好了给你送过去,炖汤,补补身子!”
林晚秋抱着沉甸甸的皮子和竹筒,心里头又暖又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轻轻嗯了一声。
“散了散了!都围着干啥!该吃饭吃饭去!”胡大军也闻讯赶来,看到这收获也是震惊,但更多的是高兴,开始吆喝。
“把上交的肉肉都抬队部去!明天分!云辉卫东,赶紧收拾收拾,歇着去!”
人群这才意犹未尽地慢慢散开,议论声还在夜风里飘。
第二天傍晚,黄云辉屋里。
小土灶上,瓦罐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鹿肉切得小块,和土豆萝卜一起炖得稀烂,浓稠的汤汁翻滚着,香气霸道地顶开锅盖,直往人鼻子里钻,香得能把人魂儿勾走。
桌上还摆着一碗刚泡开的蜜水,澄黄透亮,甜丝丝的味道混着肉香。
林晚秋坐在小凳上,小口喝着蜜水,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
“慢点喝,还有。”黄云辉掀开锅盖,拿勺子搅了搅,热气扑了他一脸:“肉好了,趁热吃!”
他舀了满满一大碗,肉多汤浓,放在林晚秋面前。
林晚秋拿起筷子,夹了块软烂的鹿肉,吹了吹,小心放进嘴里。肉香混合着汤汁的醇厚在舌尖化开,暖意从胃里升腾起来,舒服得她眯起了眼。
“好吃吗?”
“嗯!”林晚秋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香!真香!”
黄云辉看她吃得香,心里头也美滋滋的,自己也盛了一大碗,呼噜呼噜吃起来。
屋里就剩下碗筷碰撞和吸溜汤汁的声音,外头的寒风好像都被这暖融融的肉香和热气隔开了。
就在这时。
笃笃笃!
敲门声响了。
挺急。
黄云辉眉头一皱,这饭点儿,谁啊?
这饥荒年,按道理说,在饭点的时候,稍微有点眼力见的人,都不会找上门来。
到底是谁,会在这时候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