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萱脸色煞白，“你......”


    她还想说什么，舞文轩声音冷淡打断，却在开口后，微微颤抖道：“我确实不会不管舞木，但是也不会要一个骂我女儿贱，蹄子的女人。”


    方萱眼底瞳孔放大，她看着舞文轩的眼睛，他下颚线绷紧，眼睛通红，恍然间方萱突然看到外面的舞叶子还有苏奕，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炸开，“你们一伙的。”


    舞文轩头都没回，开口道：“你做的事我都知道，曾经的事，现在的事，我以为你温柔善良，至少不会欺负叶子，是我错了。”


    “我的律师会跟你谈，你也可以找律师，舞木已经长大了，他想跟谁都可以。”


    “你真狠心啊。”方萱看出他不是开玩笑，眼底终于红了。


    “我没有你狠心。”舞文轩牵了下唇角，“我自认没有亏待过你，不过你很聪明，做的事都把自己撇得很干净，不然要我做决定要不要把你送进去确实有点难。”


    “谢谢你没有给我造成难题，夫妻一扬，你好自为之。”


    他起身要走。


    “舞文轩。”


    舞文轩站住，没有回头，方萱眼泪掉下来，“我没有害过你，也没有害过舞叶子，我只是给我儿子争取该是他的东西。”


    舞文轩嘲讽一笑，“什么叫该是你儿子的，我女儿害过你吗？你儿子是儿子，我女儿就不是女儿吗？她才十几岁你就......”


    方萱骂舞叶子的那些话他根本说不出口，牙齿咬紧，舞文轩半晌道：“我从没要求你对叶子多好，是你装的一副温柔善良的样子，不，是我眼瞎，你该庆幸她好好长大了，不然我们就一起进监狱。”


    他什么意思大家都听得明白，


    旁边还有警察，从手表坏苏渝和方萱一起进来调解他就觉得有点奇怪，苏渝不像是来要赔偿的，到后来舞文轩进来，突然变成了家庭琐事，一直听到现在，他瞳孔放大，想开口警示不能乱说话，但是这一群人他一个都招惹不起，偷看自己领导脸色，领导面不改色，像是没听见。


    他也绷着脸，像是没听见。


    舞文轩话落，方萱眼底也满是震惊，半天说不出话来，门里门外都很安静，舞文轩胸口起伏，直到外面有个男人拿着公文包匆匆进来，开口喊道：“舞总。”


    舞文轩侧了侧头，转身，声音平静，“跟我的律师谈吧。”


    他往外走，舞木忍不住出声，“爸。”


    舞文轩脚步微顿，垂眸道：“我跟你妈离婚，你想跟谁自己跟律师说，我名下的资产会二八分，你二你姐八。”


    舞木还没开口，门里本是还在难过的方萱立刻不同意，“凭什么！”


    舞文轩转头，“没办法，他还有你这个亲妈，我女儿就我一个爹，你可以少要点，我就多给舞木分点。”


    他从来没这样跟方萱说过话，像是有点无赖，讽刺也不遮掩，方萱气恼，“我不。”


    她还想撒泼。


    “你别给我抓住把柄，不然你一分分不到。”舞文轩看着她，突然道。


    他声音很平静，方萱却突然被他吓到，一句话也没再说。


    舞文轩转头往外走，穆寒昭和苏渝看着他的身影，舞文轩走到舞叶子身边，突然倾身像是要抱舞叶子，“叶......”


    一个字刚出口，被苏奕挡住，拦的很严实，舞文轩转头看他，两人对视，更像是对峙，一时气氛似有点紧张，


    好像几秒钟的时间，舞文轩突然抬手，苏奕下意识想躲，但是忍住了，然后他身体一重，突然被舞文轩抱住，


    “女婿啊，你要帮我啊，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你不帮我，我，我太可怜了呜......”


    他边嚎边哭，虽然脸上没有眼泪，但跟刚刚气势很强很果断要离婚的人简直是两个人，苏奕身体顿时僵硬，慢半拍侧头看舞叶子，舞叶子脸上明显也有点没反应过来，被苏奕看了一眼，她才起身要拉舞文轩，“爸......”


    “啊呜，我女婿都不叫我爸了。”


    舞叶子吓一跳。


    苏奕：“......”


    身后的苏渝和穆寒昭，嘴角一起抽了抽。


    舞文轩还要忙离婚的事，几人也离开准备去附近找个餐厅吃饭，四人两辆车，下车后苏奕还在问舞叶子她爸年轻时候是学过变脸吗？


    舞叶子嘴角抽搐，“我爸一直是一个很搞笑的人，就是有点不拘小节，心也大，他想一出是一出，不然也不会给我买个保险，让我毕业取一部分结婚取另一部分，说怕自己变成后爸，其实也怕自己万一公司发展不好，至少给我留了备用金。”


    苏奕看她心情像是没有受影响，心底松口气，面上哼声，“你爸不仅搞笑还聪明，知道他不表态我们真撒手不管了，你也不管他了。”


    舞叶子侧头，“他是知道谁大腿粗。”


    “我挺瘦的。”


    舞叶子弯唇，“谢谢。”


    苏奕说：“客气了。”


    他故意想让气氛轻松点，舞叶子却转身抬手抱住他，“苏奕，谢谢。”


    苏奕顿了顿，也抬手抱住她，“快去吃饭了，肚子要饿扁了。”


    舞叶子刚想松手，苏奕突然又低声道：“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抱我。”


    舞叶子一顿，手在他腰上掐了下，苏奕“嘶”了一声，忍不住笑。


    两人进包间的时候，苏渝跟穆寒昭菜都点好了，因为人最多的饭点已经过去，菜很快上桌，几人都饿了，吃了饭回酒店，各自回房休息。


    天气一热，中午都需要午休，不然下午去玩也好困，苏渝出了汗，拿了衣服准备冲个澡再睡。


    浴室门才要关上，被一股力抵住，门被推开，穆寒昭挤进去，苏渝抬眸，“分开洗，我困了。”


    “一起快，我不动你。”


    苏渝歪头看他，像是在确定他说的真假，穆寒昭好笑，揽着他的腰往里走了点，把门关上，“你对我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苏渝说：“除了这件事其他事我都百分百信任你。”


    穆寒昭被逗笑。


    十分钟后，苏渝被抵在墙上，她压低声音警告，“穆寒昭。”


    穆寒昭搂着她，脸在她脖颈轻蹭，“我很快。”


    “你猜我信不信。”


    “信。”


    “信你个鬼，倒扣百分之百。”


    穆寒昭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