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伤天害理之事
作品:《吾命为凰》 三日后,刑部尚书一家被斩首,,只是前一日,刑部尚书家的小公子身染恶疾,已经没了。
囚车一辆接着一辆,老百姓们站在大街上看热闹,手上拿着烂菜叶和臭鸡蛋。
"真是不要脸,连将士们的抚恤银也贪墨,杀千刀的。"
“抚恤银是死去将士们的补偿,要我说斩首都算是轻的,就应该凌迟处死,斩首真是太便宜这些人了。”
百姓中,有知晓刑部尚书的,平日里他待百姓如待平常人,并未有高高在上之心,整个尚书府都是如此,可谁也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府邸,贪墨抚恤银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呸!不要脸!”
一名妇人丢出手上的臭鸡蛋,准确无误的落在囚车上的人脸上。
“我男人就是死在战场上的,五年了,一份抚恤银也没收到,家里剩我孤儿寡母,不得已卖掉了女儿才得以过活。”
她的话周围的人都听到了,手中的烂菜叶子臭鸡蛋扔得更狠更准了。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都不愿意卖儿卖女。
不远处的高楼,一名蓝色锦袍,头戴白玉冠的男子站在那,目光追随囚车而去。
“老师,对不起,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主子,皇上让太监来府里传话,宣你入宫觐见。”
“父皇?他这个时候宣我进宫做什么?”
男子回过头,温文尔雅的模样消失殆尽,转而是满脸的不解之色:“罢了,先回府吧。”
御书房内。
荣安帝看着站自己在面前,通身气质贵不可言,那张与自己有七分像的脸。
“景川,你可知朕叫你来,所为何事?”
“回父皇,儿臣不知,父皇心中所想,儿臣不敢胡乱猜测。”
对于眼前这个儿子,荣安帝是欣赏的,比起其他皇子,这个三皇子更理智更聪明些,在他面前的存在感也强一些。
想到这,荣安帝轻笑一声,摆了摆手:“坐吧。”
"说起来,朕也有好些日子没去看你母妃了,你有空多去看看,朕公务繁忙,每日处理朝政之事早已焦头烂额。"哪里还有时间管后宫的嫔妃们?
“是父皇,儿臣待会就去看看母妃。”
穆景川心中猜测,小心翼翼的回答着,今日的荣安帝这是怎么了?要知道,平日里他压根不会管后宫嫔妃,特别是贤妃。
不明白他的用意,穆景川就答话都是小心翼翼的,大气不敢喘。
帝王威严真是太强了。
眸子落在那龙椅上,穆景川眸光里带了点火热之意。
总有一天,坐在这龙椅之上的人肯定会是他的。
“明日你皇叔就要去青霄城剿匪,你替朕去城门口送送他。”
他是皇帝,除非大军出征或者凯旋,他才能去城门口迎接。
如今穆烨清不过是去青霄城剿匪,身为九五至尊去送,是有些失体统的。
“儿臣知晓了,儿臣身为皇侄,五皇叔要去剿匪,儿臣定也是要去的。”
穆景州低着头,心中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晓。
明日吗......
他一定会让穆烨清有去无回。
“对了,景川,孙尚书之死,你怎么看?”
荣安帝话题跳跃过快,一时间竟让穆景州有些没反应过来。
“父皇,这......”穆景州顿了顿,迟疑着问:“父皇,孙尚书是儿臣的老师,他是寒门学子,儿臣一直以为他会一直效忠于朝廷,可未曾想到他竟贪墨至此,真是可恨至极。”
“是啊,三朝元老,竟做出此等之事。”
荣安帝不置可否,声音里却不冷不淡。
对孙玉亭那个老家伙,荣安帝是不喜的
,只因平日里有事没事便要上折子参穆烨清一本。
“说起来,孙玉亭那个老家伙还是你的老师,景川啊,你可别学他,你堂堂皇子,不可能没银子花吧?”
穆景州忽的抬起头,又很快低下去,深怕被荣安帝发现他眼中的一丝慌乱。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压下心中的焦躁,穆景州燎起袍子就跪了下去:“父皇,儿臣岂能做出那样的事?儿臣乃是父皇的儿子,自是要做出表率,儿臣定当恪守本分,做好份内之事。”
“哈哈哈哈。”荣安帝的笑声从头顶上传来,他道:“相信,朕的皇子必不会做出那等事情。”
“起来吧,去看看你母妃。”
出了御书房,穆景州才惊觉背后已经湿了一大片。
不敢再多做停留,穆景州抬脚就去了沉秋宫。
贤妃听闻三皇子来了,放下手中的茶盏就道:“快,快些请进来,皇儿可有些日子没来瞧瞧我这个母妃了。”
沉秋宫中,可不止她在,还有宋锦城。
她是替太后送几匹布匹过来的,一听穆景州要来,她也每天要走的意思。
“儿臣见过母妃。”
穆景州快步而来,方才在路上,已经身上的冷汗已经干透,到了沉秋宫才敢松下几口气。
目光所及之处,却还有另一个人在。
“见过三皇子殿下。”
宋锦城今日也是一身蓝色宫装,衬得她肤若凝脂,娇俏动人,眉眼间多了一丝妩媚之色。
“川儿快快起来,让母妃好好看看,你这几日有没有胖了还是瘦了。”
成年之后的皇子在宫外另立皇子府,进宫的次数也便少了,入后宫看自己母妃的次数就更少。
贤妃犹记得上一次见到儿子,还是在半个月前。
“母妃,儿臣很好,府中的下人将儿臣照顾的很好,你不必担心。”
穆景州并未例会宋锦城,只到贤妃身旁坐下。
“母妃,儿臣有话与你说,让无关紧要的人都下去吧。”
他话里无关紧要之人,自是包括了宋锦城。
贤妃这才想起来,殿中还有一人,就道:“锦城,你先过去吧,你替本宫谢谢母后,明日本宫就去给她请安。”
有了贤妃的话,宋锦城即便再脸皮厚,也不可再继续留在这里。
她不死心的望了眼那蓝色锦袍的男人,搅着手中的手帕,福了福身:“是,贤妃娘娘,那我就先告退了。”
她的步子缓慢,看着似在恪守礼仪,仔细看,就能知晓她是故意放慢脚步。
可再慢,宫殿门口也出来了,那人也见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