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4 章 圣上眼光独到
作品:《盛宠眼盲郡主》 皇后抚摸着时以蓁的眼睛,柔声问道:“可还会疼?”
“皇伯母别担心,迟迟说刚开始会有些累,过些日子再下一次针,就会好多了。”时以蓁乖乖地坐在皇后面前,任由她打量自己的眼睛。
“还得疼啊,蓁儿受苦了。”皇后心疼地摸着时以蓁的脸。
“不苦的,可以见到皇伯母和皇伯伯,蓁儿不怕疼。”时以蓁挽着皇后的手臂,娇俏地说道。
“下次让你母妃把迟迟带进宫来,皇伯母得好好谢谢迟迟。”皇后握着她的手,柔声说道。
“嗯,我会告诉母妃的。”时以蓁点点头。
皇后歪着脑袋看着时以蓁,柔声说道:“蓁儿今晚留在宫里好不好?皇伯母好好看看蓁儿。”
留在宫里啊?时以蓁看着皇后眨了眨眼睛,瞟了和德宣帝在下棋的战安歌一眼,没有答应。
“皇后娘娘……”战安歌转头看向皇后开口,话还没说就被德宣帝打断了。
“怎么?你有意见啊?”德宣帝往棋盘下了一子,抬眸看着战安歌。
“有,”战安歌坦诚地承认,给德宣帝倒上茶,轻声道,“圣上,皇后,我与蓁儿昨日才刚成婚,你们那么狠心第二日就拆开我们夫妻吗?而且过两日我们还要归宁。”
若被皇后娘娘把蓁儿留下了,他不信明日皇后就把蓁儿还给他。
“归宁日我们让秦王府和靖王府都进宫来,没问题。”皇后无所谓地看着战安歌,拍了拍时以蓁的手示意她不用说话。
“归宁日我再和蓁儿一同进宫。”战安歌努力争取,皇后怎么还真的想把蓁儿留下?
时以蓁看看战安歌,又看看皇后,低头偷笑,皇伯母不会真的要她今日留在宫里的,就是故意打趣将军的。
“朕给你多放两日假,蓁儿留下,你先把烂摊子给朕收拾干净了。”德宣帝嫌弃地看了战安歌一眼,拍板决定。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臭小子担心沈俞安在婚礼捣乱把人给捆了,好歹是在他面前定封的长平侯府继承人,出事了也得有个交代。
“人不在我手里。”战安歌摇了摇头,淡定地在棋盘上落下子。
“不在你手里?不是你干的?”德宣帝疑惑地看着战安歌,他眼神坦荡不像是诓自己的,不是他还能是谁?
战安歌看了与皇后在说话的时以蓁一眼,低声说道:“帮了个忙,但人不是我带走的。”
“你倒是落了个干净?”德宣帝看着战安歌冷哼一声。
“小婿不也是不让圣上为难吗?”战安歌轻声笑道,“长平侯府家事,咱们不必插手。”
“家事?”德宣帝挑眉,突然想起了什么,“沈文飞好像有个儿子?”
“是,沈俞正。”战安歌点点头,在棋盘上落下最后一子,“圣上,承让了。”
他本来是自己要收拾沈俞安的,但是沈俞正突然找上了他要找他合作,他只要帮忙把沈俞安绑了把人交给沈俞正,沈俞正保证不让沈俞安出现在他和蓁儿面前。
他正好先落个清闲,好好准备和蓁儿的大婚,把顷久居按着蓁儿的喜好重新收拾了一遍。
若是沈俞正动手的结果他没满意,他再抽空自己动手就是了。
“再来,”德宣帝端起茶杯喝茶,看着战安歌低声说道,“沈文飞虽是二子,却也是老长平侯属意的继承人,可是一扬病没挺过来,老侯爷才上书定长子沈文凡为袭爵人。”
“沈俞正怀疑当年的事,是有人动手。”战安歌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沉声说道。
“所以,他打算替父查清当年之事,若是与沈云凡有关,再把爵位夺回?”德宣帝挑眉问道。
“沈俞正这个人心思深,爵位他要不要不好说,但他势必要查清楚他父亲当年病逝一事,若是当年之事有人动手,他不会放过的,到时候圣上便知道了。”战安歌把棋子都收完,给德宣帝续上茶,低声说道。
德宣帝意味深长地看着战安歌,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安歌,朕怎么觉得,只让你做个将军有些屈才了?”
“圣上眼光独到,不屈才,我适合做将军,而且也不是只做将军,不还做了郡马爷吗?”战安歌轻声笑道。
最后时以蓁并没有留在宫里,他们夫妻一直在宫里用完了晚膳才出宫。
马车里,时以蓁窝在战安歌的怀里,拿出几个今日收到的红封拆开往里面瞧了瞧,包括战安歌的,他早上就一并给她了。
“老头出手阔绰啊。”战安歌抱着时以蓁,看着时以蓁倒出的那个战星尘给的最厚的,除了银票,居然还有地契屋契。
“夫君,爹爹给那么多吗?”时以蓁转过头看着战安歌,有些纠结。
“给蓁儿了蓁儿就收着,老头不差这些。”战安歌低头在时以蓁唇上亲了一口,皇后娘娘一直霸占着蓁儿,他都没机会偷香。
“叫爹,怎么喊爹爹的?总是老头老头地叫。”时以蓁没好气地捏了捏战安歌的脸,纠正他的称呼。
“好好好,喊爹。”战安歌听话地点头,贪恋地又亲了一口。
看来老头出手大方是看准了蓁儿会替他治自己,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不是吗?
“夫君,我有件事要问问你,”时以蓁转过身抬手环着他的脖子,下滑的衣袖露出手腕上今日高佩然给她的紫翡翠镯子,“你说,我要不要请个先生教我习字啊?还是找个字帖自己练就可以了?我是认字的,可是我可能不会写了。”
虽然她眼睛看不见了,但她的学习并没有落下,时承允特地找工匠用竹简将文章都雕刻出来,一般是顾若棠教她,而若时承允有空他也会亲自教,带着她摸着一个个字慢慢学,所以她的学识并不差,只是字写出来肯定很差。
“一会儿回到家,蓁儿先写几个字给我看看可好?”战安歌想了想轻声说道。
他一直都觉得时以蓁很厉害,听到她说自己认识字并不感到意外,她连骑马都能学会,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好,我前日还自己看了夫君给我的信,就是看得暂时还有些慢。”时以蓁点点头,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笑道,“等我把字练回来了,就不用别人代我写信给你了。”
“不好,写信意味着分离,我想去哪都带着夫人。”战安歌看着时以蓁明媚动人的眼睛,深情地说道。
离别不到半年,思念可太难熬了,就靠那几封信反复地看缓解相思之苦。
“好,能带就带,不能带我就等夫君平安回家。”时以蓁捧着他的脸,凑上去亲了一口哄着他。
他是征战沙扬的将军,不可能去哪都能带上她的,但没关系,她会在家里等他。
“好。”不等时以蓁退开,战安歌按住她的后脑,缱绻地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