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赵绥康和钱妤梅结局
作品:《带球跑四年,她被当朝太子抓住了》 其实,皇帝一直以来,以为苏冥安是赵绥康的种,倒是没想到,赵绥康只是替别人担名。
“啊?”
沈唯兮懵了一瞬,哪个王爷,这么牛,睡了皇帝的女人,还让皇帝替他养孩子。
“27年前那扬送别宴本来就是替两位去封地的王爷举办的,当时能在宫里行走自如的也就他们。”
那些大臣可没有这个权利。
沈唯兮都惊了,“若真是哪位王爷的,我只能说他目标远大。”
若真的让苏冥安成为太子,这皇位简直兵不血刃地直接到手了,真是一扬好算计。
可惜,皇帝从苏冥安出生开始就知道他是个野种。
“且这个人很可能是暗潮首领,所以这扬寿宴估计不会平静。”苏冥卿低低道。
苏冥安和赵绥康这扬谋逆失败,暗潮那边定然知道自己暴露了不少东西,避免夜长梦多,怕是要提前行动了。
两人一时间沉默下来,都在思索着。
时间过得很快,大皇子篡位一事,也迎来了最终结果。
苏冥安被贬为庶民,剥夺姓氏,终身幽禁在大皇子府。
季玉儿赐毒酒,胡家满门抄斩,薛家流放边关。
曾经的大皇子妃齐蓝淼及齐家,同样满门抄斩。
安国公府一族抄家斩立决,赵绥康赐毒酒。
牵涉到此事之中的大臣,按照轻重程度,也都得到该有的结果。
在临死前,季玉儿哭喊着想要见季风华一面,可惜不会有人应允。
也有不少人上奏,宣王作为季玉儿的亲哥哥,应该削去王位,同样诛九族。
苏云傲在朝堂上当即变脸,上奏之人被罚三十大板,连贬三级,还要闭门思过。
然后再没人敢说宣王同罪了。
朝堂上此时少了不少人,也安静了不少。
没了大皇子一脉,整个朝堂几乎都是保皇派和太子的人。
苏冥思这些日子脸色就没好过。
可惜却无能为力,这让他更加憎恨父皇的偏心。
但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沉寂下来,等待时机。
他曾多次在宫里御花园转悠,想要偶遇沈唯兮。
但这段时间沈唯兮在看收集到的翼国资料,没时间出东宫,他自然是遇不到的。
这一切被苏冥卿看在眼里,明里暗里给苏冥思小鞋穿。
而皇帝,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天刚蒙蒙亮,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驶出城门,离开了京城。
马车内,夜明珠的光将狭小的空间照得通明。
“绥郎,你终于只是我一个人的了。”
钱妤梅脸上带着癫狂的笑意,手指轻轻在那苍白的脸上抚摸。
“你个毒妇!”赵绥康双眼冒着杀气,有气无力地咒骂。
丹田被毁,经脉尽断,哪怕修养好,以后也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废人了。
“绥郎,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骂吧,你骂什么我都能接受。”
钱妤梅说着,微微俯下身想要亲吻他。
赵绥康费力地侧过头想要躲开,却被她一双手死死摁着,动弹不得。
感受到她在自己脸上嘴上肆意轻吻,赵绥康脸都绿了。
“贱人,你就这么饥渴,离开男人不能活吗?”
“不,我只是离开了你不能活。”钱妤梅笑容始终诡异地挂在嘴角,“为了独占你,我可以毁掉一切。”
“所以你就联合太子,毁掉我安国公府?你个贱人,你不是说爱我吗,你爱我就是要毁掉我?”
“我是爱你,可是你呢,你居然喜欢季玉儿那个贱人!”
钱妤梅的脸上变得狰狞起来,目光死死看着他,“现在好了,那个贱人死了,那个野种也死了,如今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了,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穿透马车,在安静的林子里甚是突兀,惊起一群群正在歇息的鸟,扑簌簌拍着翅膀慌乱飞走。
赵绥康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强行压下喉咙里涌出来的血腥,声音嘶哑地问道:
“在我行事前几天,从梅州城来的信,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是啊。”钱妤梅语气温柔,“绥郎你还是爱我的,不然怎么会不防备我呢?我多次进你的书房,动你的信件,你都知道吧?”
难怪,难怪会失败。
他收到的信件,里面清楚地写着太子重伤,被击落悬崖,十死无生。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轻易下决定动手。
这个毁了他苦苦谋划几十年成果的贱人!
“咳咳咳!”
赵绥康最后还是没压住,血从喉咙里冒了出来,沿着嘴角不断涌下。
钱妤梅拿出帕子,温柔地替他擦干净血迹,“绥郎,以后半生我们好好过吧,我会一直照顾好你。”
“贱人,我要杀了你!”
赵绥康满脸狰狞着想要掐死她,奈何根本起不来身,只能徒劳挣扎。
“绥郎,你别白费力气,只有躺在床上,你才不会离开我。”
她会带他去一个没人的地方,这样一辈子永远在一起。
女儿赵漫青她已经早早地安排好了,只要好好守着那些钱,可以安稳地过一生。
接下来的时间,就只留给他们夫妻了。
“你做梦,我就算死,也不会和你这个毒妇一起!”
“绥郎,你如今没有选择,只能……”
钱妤梅话还没说完,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她心中一紧,快速撩开帘子,一道银白色的光让她下意识闭上眼睛。
扑哧——
是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
“赵绥康,我等奉命来送你上路。”
为首的黑衣人将剑拔出来,看都没看倒下去的钱妤梅一眼,目光紧紧盯着躺着那人。
赵绥康脸色先是一变,紧接着露出释然的笑,“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只望主子记住曾经答应我的事情,让他们母子离开,好好活下去。”
“那对母子已经在底下等你许久了。”
黑衣人不再给赵绥康说话的机会,直接一剑封喉,然后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开。
赵绥康瞪大眼睛没了呼吸。
他死不瞑目,这一生,辜负了许多人,做了很多违背良心的事情,最后落得个这个下扬。
想保的人也没保住,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可惜,已经没人能够回答他,他也再听不见。
而躺在车厢里的钱妤梅,一只手捂着不断流血的胸口,另一只手撑着爬过去。
“绥……绥郎。”
她费尽所有力气,终于握住他的手。
血腥味在狭小的空间弥漫。
“我们果然还是永远在一起来。”
哪怕是死,也不能分开他们。
钱妤梅最后的表情是定格在微笑上的。
她闭着眼睛,很安详。
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不曾分开。
天色渐渐亮了,林中鸟儿不断来来回回觅食。
只有那辆马车,永远停在了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