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Chapter05
作品:《心尖上的鸣奏曲》 夏悠宁一晚上都睡得很不安稳,半夜突然醒来,连忙起身跑到客厅,发现谢斯年已经不在沙发上了。
她实在放心不下,又走到他房间门口,犹豫着敲了敲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正当夏悠宁挣扎着要不要直接推门进去看看的时候,却听见身后卫生间的门突然开了。
夏悠宁回过身,看见谢斯年穿着一件藏青色浴袍,头发湿哒哒的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他的肤色本就极白,此时裹在深色的浴袍里,衬得他的肌肤更是白皙透亮。卫生间里氤氲的水汽,伴随着门扇的开启,流泻到了走廊。谢斯年站在袅袅水雾中,头顶暖黄色的光洒在他脸上,使他整个人看上去有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夏悠宁本能的咽了口唾沫,当场呆住了。
谢斯年也先是一愣,然后将身体倚在门框上,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你怎么还没睡?”
“呃……”夏悠宁回过魂来,“我渴了,出来喝口水,顺便看看你,你还好吧?”
谢斯年说话还有些喘,“没事儿,睡一觉就好了。”
夏悠宁伸手去搀他,“那我扶你回房。”
谢斯年侧身避开,“我自己可以。”
夏悠宁也不在意,紧紧跟在他身后。
谢斯年走到房间门口,突然转过身来,挡在夏悠宁的面前,“你还要跟我进去?”
夏悠宁点点头,“我看你睡下就走。”
谢斯年不可遏制的笑起来,“夏悠宁,我怎么说也是个男人,还是喝多了酒、正酒精上头的男人,你就算不尊重我的性别,也好歹对酒精心存一丝敬畏。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要跟我进房间?”
夏悠宁呆了呆,脸色“唰”的一下垮了下来,“算我多管闲事,抱歉,打扰了。”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夏悠宁就醒了。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门出去看看。
谢斯年房间的门大开着,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床铺收拾得整整齐齐的,阳光洒满一室。
夏悠宁再来到客厅。
沙发也已经被整理干净了。昨晚夏悠宁给他盖过的薄毯,也被整齐的叠放在属于她的那半边沙发上。
整个空间里,似乎一点都没有留下他的痕迹。
接下去的日子,夏悠宁和谢斯年继续这样的相处模式,一个昼伏夜出,一个昼出夜伏,始终没再碰过面。
其实两个人也并不是完全没机会见面,只是每当夏悠宁脑海里刚冒出一点念头,想要改变自己的作息时间,死守一晚谢斯年的时候,就会想起那晚他对她说的那番话,以及他说那番话时看她的神情……
她不想自己一颗真心被他拿来戏谑;更害怕自己继续跟他交集下去,情绪会受到他的影响,乱了方寸,迷失初心。
时间就这样来到六月。
一天,夏悠宁终于收到了她期盼已久的录取通知书。
夏悠宁高兴坏了,当天就开车去了她父母的家。
“妈!”
人还没进门,就心急忙慌的拿出那份录取通知书大喊起来,开心得像个吃到糖的小孩。
“我收到音乐学院读研的录取通知书了!”
夏母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语气不咸不淡的说:“是吗?那恭喜你了。”
夏悠宁一颗雀跃的心,瞬间冷了下来。
夏母从厨房里端出一盘刚剥好的火龙果,“小宁,你来的正好,这是刚送来的进口火龙果,赶紧尝尝。”
夏悠宁在客厅坐下,“妈,当初你和爸答应过我,只要我同意结婚,就让我回学校读研。”
夏母淡笑着说:“是的,我和你爸都记得,放心,我们不会反悔的。”
夏悠宁暗暗松了口气,试探着问,“那读研的费用呢?”
夏母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只是她的笑容,从来未达眼底,“小宁啊,我和你爸当初只答应不再反对你继续学大提琴,可没说过要承担你的学费哦!”
夏悠宁心里咯噔一下,“妈,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夏母语重心长的说:“小宁,你是我们家唯一的孩子,家里的一切到头来都是属于你的。可你也知道,你爸爸向来专断独行惯了,他从小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能继承他的衣钵,将夏氏发展壮大,但可惜你志不在此,非要去学什么大提琴,既费钱又没前途……为此跟我们闹了无数次,如今我们双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平衡的方法,你爸也不再逼你进夏氏、反对你学大提琴了,你就应该知足了不是吗?”
夏悠宁说:“可你们断了我的经济来源,不同样是换个方在逼我?”
夏母笑眯眯的说:“你今年也二十三了,早就过了还伸手问爸爸妈妈要零花钱的年龄了。更何况,你现在已经出嫁,老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现在啊,也轮不到我们来管了,有什么事儿,去找你老公商量吧!”
夏悠宁恍恍惚惚的从别墅里出来,坐上车,点燃火,却半天没有发动。
她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她不过就是想要学个大提琴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从小到大,别的孩子都是在父母的威逼利诱下被逼迫着学琴,可她呢,则是她的父母在她的威逼利诱下同意她练琴。从小学中学到大学,她的学琴生涯几次都差点中断,即便是她拿到了无数个第一,也始终没能改变她父母对音乐艺术无用论的看法。
如今,她好容易恢复自由,可以继续回学校深造,却不想她父母突然使出这招,又一次将她推入无尽的深渊。
让她去跟谢斯年商量!怎么商量?之前她已经跟他把话说得很清楚了——这个婚姻不过是场交易而已,他们各取所需、互不亏欠,谁也无权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说这话的时候,她是真的害怕自己被这一纸婚约束缚了手脚,不能去做她想做的事,所以才会把话说得这么绝,不给对方、也没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现在让她怎么好意思,再主动去找他,求他干涉一下自己的私生活,并以老婆的名义,要求他养她照顾她?
做人是要有底线的,她不能利用了人家一次又一次。
第一次算是公平交易、彼此利用;而第二次,那就是赤/裸裸的不要脸了。
夏悠宁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去找谢斯年商量这件事。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走到今天这一步,不管她付出了多大代价,都无怨无悔。而接下去的路,即使再艰难坎坷,她也要硬着头皮,靠自己走下去。
当天,夏悠宁先开车去了银行,查了一下自己的存款,然后,被狠狠的打击到了。
不得不承认,她的父母虽然很多时候强势又独断,但唯独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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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上,对她却是百般包容、有求必应。所以从小到大,她都没在钱上面操过心、受过苦,因而也养成了她花钱大手大脚的坏习惯。现在,当她第一次意识到钱的重要性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这么穷,不要说未来三年的学费了,就是生活上能否养活自己都成问题。
夏悠宁痛定思痛,决定从今天开始,彻底改变自己。
她回到家,找出那天跟孟子钦、施梦晗一起在圆融广场败回家的十条裙子、三双鞋,拿回店里,全部退掉。
然后……她决定把自己的这辆车给卖了,从今以后,公交车就是她的代步工具。
最后,她发了条消息分别给孟子钦和施梦晗,让她们以后都不要约她出去玩儿了,她要洗心革面,在家好好练琴。
做完这一系列事后,当天晚上,夏悠宁穿上学生时代保留下来的T恤牛仔裤帆布鞋,拿着环保袋,去了家附近的农贸市场。
夏悠宁买了一些鸡蛋、鲜肉和几样小菜,然后就把自己关在厨房里,摸索着烹制她人生中第一顿饭。
那天晚上,谢斯年下班回到家,刚一进门,就被一股浓烟呛得咳嗽不止。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家里失火了,鞋子都没来得及脱,便急忙冲到厨房——
然后便看见夏悠宁花着一张脸,手足无措的站在一片狼藉中。
“夏悠宁,你准备烧房子吗?”谢斯年一边咳嗽,一边气急败坏的说。
夏悠宁泪眼婆娑道:“我只是想烧顿晚饭而已。”
谢斯年哭笑不得,“你烧饭怎么不开抽油烟机?”
“嘎?”夏悠宁一脸茫然,“抽油烟机是什么?”
“……”
谢斯年默了片刻,果断放弃跟这个女人科普抽油烟机是什么的念头,径自走进厨房,当着她的面,打开了抽油烟机。
厨房里立刻响起一片轰鸣声,很快,浓烟就淡去了很多。
谢斯年又转身,打开厨房的窗户,让烟散得更快一些。
夏悠宁看着他这些举动,恍然般点了点头,“哦,原来这个就是抽油烟机啊!”
谢斯年回过头来,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客厅走。
夏悠宁不明就里,“你拉我做什么?”
谢斯年不语,将她摁在沙发上,再俯身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医药箱,在里面翻找出一包棉签、一瓶碘伏和一盒创口贴。
夏悠宁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手,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夏悠宁弱弱的开口,然后乖乖的把手伸给他。
谢斯年接过来,用棉签蘸了碘伏,轻轻的敷在她的伤口上。
“嘶!”夏悠宁疼的倒吸了口凉气。
谢斯年抬头瞥她一眼,也不说话,继续拿出第二根棉签,给她消毒第二道伤口。
“今天刮了什么风?怎么突然想到自己烧饭了?”谢斯年消好毒后,又拿出创口贴,依次贴在她的伤口上。
夏悠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就是心血来潮呗。”
谢斯年挑眉,“你这心血来潮杀伤力有些大啊!”
夏悠宁撇撇嘴,“没有人生下来就会煮饭的,总得有第一次不是?”
谢斯年默了默,“你想学做饭?”
“嗯。”夏悠宁用力点点头。
“那好,我教你。”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