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说？”


    叶清灵叹了口气，道：“我确实自爷爷口中听到过一些隐秘，但此事乃是绝密，不能告诉你。”


    “绝密？”


    姜黎却冷冷一笑：“命都保不住了，还有什么绝密可言，若不想尽一切办法保命，此行，我们必死无疑。”


    叶清灵再次陷入了犹豫，似乎那个隐秘已经堪比性命了，但半晌后，还是开口了：“说说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


    姜黎目光微微转动：“到现在了，你还抱有侥幸心理？还是你认为你身份特殊，怎么也不会死？”


    叶清灵依旧沉默。


    姜黎继续道：“我敢保证，只要妖神魔三族发现不了异状，必定会对你我再次下手，甚至搜魂，搜魂的后遗症你应该清楚，即便活下来，也休想再有半分进步的可能，更何况一旦那样做了，他们便绝不会允许我们活下来，所以，告诉我你口中的绝密，我助你活下去。”


    叶清灵道：“你能助我活下去？拿什么保证？”


    姜黎道：“没什么保证，但你可以信我。”


    叶清灵再次不说话了，似在犹豫，好半晌后，她才再次开口：“希望你说话算话。”


    “放心。”


    姜黎再次保证。


    叶清灵闻言，却问出一个问题：“据我所知，四族之所以会选择九幽战场作为对战场所，并非只是为了化解争端那么简单，而是为了获取和寻找一些东西。”


    姜黎道：“为了获得什么，又为了寻找什么？”


    叶清灵道：“道墟神力和道墟。”


    “道墟神力和道墟？”


    姜黎心神微动：“那是什么？”


    叶清灵道：“你可知晓我们如今所驾驭战舰的核心是什么？”


    姜黎闻言，顿时恍然：“你是说我们如今所驾驭之战舰核心之中所蕴藏的力量便是道墟神力？”


    叶清灵道：“没错，道墟神力极其神秘强大，掌握这种力量越多，实力就越恐怖，据我所知，四族之所以在这方天地厮杀，核心就是为了更多获取道墟神力，但道墟神力来自哪里？”


    姜黎惊声道：“道墟神力来自道墟？”


    叶清灵道：“不错。”


    姜黎道：“这么说暴乱空域出现异状，让四族怀疑其中有道墟的线索？”


    “聪明。”


    叶清灵称赞了句：“事实上四族确实掌握了一些获取道墟神力的方法，这也是四族征伐无尽岁月的根本原因所在，比如每百年轮回结束，成绩最好的一族便会获得道墟神力奖励，当然，这不是唯一的方式。


    通过无尽岁月的研究，四族发现道墟神力妙用无穷，所以在追求更多获取道墟神力的基础上，他们也在追寻道墟究竟在何处。


    通过四族不断探索，几乎已可确定通往道墟的门户就在这九幽战场某处，可惜这么多年过去，没有哪一族发现入口。”


    姜黎听得心神震动，同时，心中有了诸多推测。


    他怀疑所谓的道墟神力与之前他于幻象中所见的远古天庭有关。


    甚至极可能就是那个远古天庭留下的某种核心力量。


    如果自己能找到他…


    这个念头一起。


    便让他心头火热不已。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


    叶清灵说完，话音一转：“该说说你的计划了吧，如何助我活下去。”


    姜黎道：“不急，既然答应你了，便不会食言，提前告诉你反而可能带来风险…”


    “你…”


    叶清灵似乎有些生气：“最好别耍我…”


    话音刚落。


    姜黎的舰令和叶清灵的舰令就同时传来一个声音：“两位，谁先带路？”


    姜黎道：“叶舰长先来吧，我那个地方极远，晚些再说。”


    叶清灵沉默了半晌。


    直到那道声音催促才带着几分愤慨情绪回答：“跟我来，但小心点，那地方可不是什么善地，死了可别怪我。”


    叶清灵说完。


    青鸾号便发动了，在长空之中留下一道白痕，刹那远去。


    各族战舰见状，紧随其后。


    于是四族战舰浩浩荡荡前行。


    行驶了两日后。


    一片充斥着无尽灰雾的区域出现。


    这种灰雾充斥着整片天地，直上天穹数百里，至于范围，更是不知多广。


    “诸位，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些灰雾区极其古怪，拥有惊人的磁场，深入后甚至还夹杂着一些特殊风暴，当初，我也是被逼无奈，才深入其中。”


    舰令之中，再次响起叶清灵的声音：“所以，是否全部进入，大家最好掂量掂量。”


    此刻，姜黎紧随在叶清灵青鸾号之后，同样在仔细感应着这方灰雾区。


    以他如今的精神力量和感知，竟也只能深入这片区域数百里。


    除了叶清灵所言的一些特殊风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然而他却自这片灰雾的更深处感应到了一种莫名的牵引之力。


    似乎有什么东西与他产生了某种感应。


    那种感觉如同呼唤。


    “难道这片灰雾区真有什么秘密不成？”


    姜黎心思微动。


    想了想，他单独联通了叶清灵的舰令：“等会深入这片迷雾后，你以最快的速度加速深入，任何呼叫都不要回应。”


    叶清灵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姜黎道：“照做便是，你只需明白，这样做能助你在这一轮大战中活下去。”


    叶清灵明显有些不满：“什么也不说，我凭什么信你？”


    姜黎道：“你可以不信，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助你。”


    “你…”


    叶清灵显然再次被气到了，最后哼了声，没再回应。


    姜黎脸上却露出笑容。


    他知道，叶清灵必定会照做，实际上不照做也无所谓，只是那样一来，他的处理方式就不同了。


    叶清灵之前的提醒显然有了效果。


    各族选择留一大半战舰在外面，选择一小部分留在外面。


    本来姜黎也被要求留在外面，却被姜黎拒绝。


    理由是担心进入之人对叶清灵不利。


    这个理由很拙劣，但也是一个理由。


    在叶清灵战舰进入灰雾区后，他也不管四族意见，直接跟着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