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作品:《芹姐姐原来这么关心我

    吃过午饭乌芹儿依旧在花树下小憩,迷迷糊糊似要睡去,朦胧见有人走近她身边,乌芹儿惊醒,只有一阵风吹过。


    乌芹儿的绣架已经搬回了自己屋子,现在手头的活是一条舞裙,已近尾声,是一个舞娘定的,凉州城最好的舞娘——姜娘子。


    时光静谧的流动,乌芹儿完工收针,细细检查了一遍,将舞裙装进包袱里,又拎着竹篮子在院子里摘了不少蔬果。


    乌芹儿头戴着薄纱毡帽,换了套平日里不穿的衣服,才拎着东西带走。


    这些年她谨慎不少,再也不上雨露阁去交货,在外头寻了一个院子,凡是请她做衣服的都去那边找她。


    见客人也都带着薄纱毡帽遮挡,神秘得很,除了小连外,都没见过乌芹儿的真容。


    租的院子在西城边,西城边便宜,大多都是外地来讨生活的,人员混杂没人关心隔壁住的是谁。


    蔡婆子死后将自己一辈子攒的钱都留给了乌芹儿,乌芹儿就是用这些钱租的这个院子,一来给自己一个安全的会客的地方,二来也是为了救济那几个在掩埋场的流浪儿,几个孩子大的拉扯小的,在乌芹儿的帮助下也磕磕绊绊长大了,蔡婆子生前经常接济他们,如果知道一定会很欣慰。


    这群孩子都姓蔡,最大的女孩名叫蔡琴,名字是她自己起的。


    蔡琴在井边浆洗衣服,这边住的一些独自个儿出来讨生活的男子,还有一些单身汉,自己做不来浆洗的活计,就会请人做,他们没有什么其他的谋生的手段,洗衣服虽然累还赚得少,也是个进项。


    两个小一点的坐在屋前绣花,一个女孩叫蔡以恩,男孩叫蔡一粟,乌芹儿当时教刺绣,只有这两个坐得住,手也巧,现在会绣些简单的手帕去卖了。


    另外三人,两个大一些的男孩子上码头干活去了,小的才十岁也不闲着,知道去茶馆,戏院去卖些果子贴补。


    见乌芹儿来,蔡琴冲了冲手里的皂沫,高兴的说:“姜娘子已经派人来问过几回了,我猜着芹姐姐这两日就来,早早把屋子都收拾好了。”


    “芹姐姐,你可好多天没来了,晚上留这儿吃饭不?”蔡以恩高兴的蹦起来,去接了乌芹儿手里的菜蓝子。


    蔡一粟怯生生的,没叫人,去厨房倒了杯凉水。


    “芹姐姐,三儿最近在茶馆卖果子碰到个好心的老爷,赏他五个铜板哩。”蔡以恩唧唧咋咋说的新鲜事。“隔壁五婶家的狗生了五个崽,我想养一只,他们都不让。”


    乌芹儿进屋,将头上的毡帽取下说:“把你们最近绣的拿来看看。”


    蔡一粟放下杯子去了。


    乌芹儿有十几天没过来了,待客的屋里打扫得一尘不染,陶瓶里还插上了采的野花,蔡琴快手将收起的屏风摆上。


    乌芹儿接过蔡一栗捧过来的一叠手帕,从中挑了几张,点头道:“有些长进了。”


    “这些都是谁的?”乌芹儿指出来问。


    蔡琴拉过蔡一粟道:“是一栗的。”


    乌芹儿点头道:“能看出来用功了,你天分不错。”


    蔡一粟笑得比平日开怀几分,这个时候少有男绣工,蔡一粟不善于与人打交道,又对刺绣有浓厚的兴趣,乌芹儿鼓励他试试,谁知道竟然学得有模有样。


    乌芹儿将挑出来的那几块交给蔡琴:“拿托盘摆上吧,以后绣的好的,来客人都摆上,说不定能卖出好价钱。”


    蔡以恩扁了扁嘴,眼眶瞬间红了。


    蔡琴打趣她:“谁让你整天往隔壁跑,你去玩的时候,一栗都在用功。”


    乌芹儿将舞裙取出来,挂在屋里正中间的衣架子上。


    一屋子人都呆住了,抬头仰望着。


    整个衣服是一块薄纱,从胸口到胯部用极出色的线绣出层层叠叠的鱼鳞,细致的鳞片像在水波中回旋,泛出冷冷的光晕,腰间坠着一圈错落有致的珍珠,这份温润又将鳞片的冷减淡几分,大腿处鱼鳞像流星一样划过朦胧的纱坠落至脚踝,裙摆裁成了波浪的形状,身后裙摆袅袅款款铺开半米似鱼儿拖着的绚丽鱼尾。


    乌芹儿轻轻拂上裙子,可惜的说:“若是能参些银线,这条裙子的光会更美妙。”


    腰间那串珍珠已经价值不菲了,不是姜娘子,其他人还真没有这么大的手笔。


    乌芹儿从荷包里摸出两枚铜钱问两个小的:“你们谁去跑一下腿,请姜娘子来。”


    蔡以恩听了抢着跑了。


    姜娘子可真是个绝色的佳人,乘着四人抬的轿子来,身边还跟着个小丫鬟伺候,弯着腰将她扶下轿,矜贵得和府里的小姐姐太太一样。


    姜娘子从进门后眼睛在衣服上没有挪开过,摸着裙摆感叹:“我竟然觉得它像是活的。”


    这样巧夺天工的作品竟然是出至眼前这人之手,姜娘子透过帷幔打量乌芹儿道:“这么多年,我看人从来没有错过,你非池中之物。”


    “承您吉言了。”乌芹儿不卑不亢。


    这套舞裙姜娘子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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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了,爽快的结过款走了。


    乌芹儿这边不提,姜娘子回去就将新排的春江渔舞挂上牌,这一舞轰动了整个凉州城,见过的人无不津津乐道,再有人请她跳,她却言此曲一生只跳一回。


    “我竟觉得这一舞的不是我自己,是这条舞裙生出了精魂,借我这浊身在这世间留了一曲。”姜娘子原话是这样的。


    这样的故事只有在戏文里,画本子里才能出现的,如今活生生摆在眼前,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


    一传十,十传百,都说这件衣服是乌娘子的作品,更甚者还编排出来历。


    传言乌娘子做这件衣服时,曾梦到一位人身鱼尾的鲛女冲她哭诉,原来这鲛女曾救了一位遭遇海难的公子,她深深的爱上了这位公子,在公子走后,她用美妙的嗓音换来了公子的消息,奈何人身鱼尾只能藏身于水中,无法现身在心爱的人前,只能日日垂泪。


    乌娘子可怜她,取鲛女泪成珠,坠在衣服上,让她的魂魄附在衣服上,能为情郎一舞。


    传言还说,只有她的情郎现身,春江渔舞才能重现。


    这样迤逦的传言,吸引了多少王孙公子,这姜娘子是个厉害的,将那身舞裙供在舞坊中,每日去瞻仰的不计其数,更有甚者为它作词写赋。


    乌芹儿从蔡琴那听来也是无语了半响,蔡琴来找乌芹儿就是因为最近来找的人实在太多了,乌芹儿手里还有个活没做完,无暇他顾,愿意等的让蔡琴先记下,不愿意等的就先回绝,以后再看。


    施府三太太院子中。


    “什么鲛人泪!我看就是胡扯!”三太太宣氏一挥手把妆台上的物品扫落一地。


    小丫头们都怯生生跪下。


    身边的婆子劝:“三爷日日呆在那舞坊,迟早被那些贱人勾引坏了,太太您得想想法子。”


    “他哪是要别人勾引坏的,这些年,他的本性我早看清楚了。”宣氏冷哼一声,多年前那一胎没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怀上,三老爷左一个姨太太,右一个姨太太,这些年纳了好几房了,这些苦她都咽在肚子里,好在那些贱人肚子也没有动静。


    因为子嗣老太太对她已经有些不满了。


    “太太,这姨太太身契都捏在手里,她们造不了反,倒是外头的叫人担心,你说她们要是有个一儿半女的,您不就危险了吗?”


    宣氏缓了一会儿将气压下,吩咐道:“你去找那个乌娘子,偷偷将她请来,不过是一件衣裳,让她再制一件,我十倍给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