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说开

作品:《听见穿越女心声后

    此时林玚正在城外的竹林,林中的竹叶被剑气打落在地,依稀可见挥剑之人心中的烦闷。


    林玚想,她该是生气的,毕竟那人当年不告而别,如今人在京城,却不来与自己相见。


    可她心里没有丝毫生气,因为什么呢,或许是因为她太了解谢舟了。


    当年他不告而别,林玚就猜到他想要一个人去面临危险的事,谢舟永远是这样,什么话都憋在心里,和林亦一个德性。


    林亦那家伙瞒不住,但谢舟不一样,他不主动说,没人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能让谢舟怎么多年一点消息都不传来,只能说明他的处境很危险,他不敢让她知道。


    八年,林玚再次看见谢舟时,眼神中充满陌生,因为她发现那人变了许多,不只是样貌,很多的是他周身的气质。


    在谢舟没有看过来的时候,林玚从中瞥见了外人眼里谢舟本来的样子,威严,生人勿近,还有一丝...孤寂。


    所以比起生气,林玚更多的是心疼,无奈,她太了解谢舟了,他永远将自己排在最后,曾经他们在一起时就是如此,从来只想着她。


    谢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的样子,这些年,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玚发泄完后,冷静下来,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谢舟身旁坐着的一位少年和姑娘。


    其中一位是街上遇到的猜灯谜的少年,一看便非富即贵,另一位则更眼熟了,永安公主,也就是说,谢舟和皇室有关,又或者说,他就是皇室的人。


    想到林亦来时那懊恼的样子,却没有半分见到谢舟的惊讶,也就是说,林亦早就知道了。


    想清楚一切之后,林玚回了林府。


    看着林亦房中烛火还未熄,林玚冷笑:“果然不出我所料”。


    屋内的林亦打了个喷嚏,忍住困意,心道:“阿姐怎么还没回来”。


    下一瞬,一股冷意涌上心头,林亦看着将房屋门一剑切开的林玚,讪讪开口:“阿姐,你回来了”。


    林玚不想废话,直当开口:“你何时见到的谢舟”。


    “五年前”林亦道。


    “你被人陷害入狱那年?”林玚皱了皱眉,“谢舟救得的你?”。


    “对”


    这点林玚不意外,毕竟她今日多多少少猜到了些,又道:“谢舟不姓谢,姓宋吧”


    “阿姐果然神机妙算”林亦讨好般扶林玚在塌上坐下,“阿姐你好好坐在,我定不会再瞒着你,将一切一字不落的告诉你”


    “五年前,是谢舟将我从牢中救出来了,那时我方才知道谢舟如今的身份,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宋颐舟……”


    就这样,林亦将一切从头到尾,事无巨细的全说了。


    “颐舟当年离开,是迫不得已,我知阿姐一直对他当年不告而别,一点消息也没有留下,而一直介怀,但那时颐舟别无选择,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这些年一直不与你联系,他怕你知道后义无反顾跑去帮他,颐舟想让你过好自己喜欢的人生,而不是像他一样被束缚”


    林玚听完后,沉默良久,问:“我来京城如此久,他为何不来见我”。


    “我不知道,这个阿姐你需去问他”林亦道。


    林玚没再多问,转头出了林亦的院子,临走前将林亦的院子一剑给掀了。


    林亦看着破烂的屋顶,仰头长叹:“宋颐舟,都怪你,这就是帮你瞒着阿姐的下场,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摄政王府


    宋颐舟在书房坐在,抬头望着天,像是在等一个可能不会来的人。


    今夜没有月亮,天空一片漆黑,望不到边际,正如宋颐舟此刻的内心一般。


    宋颐舟一夜未睡,坐在窗前眼神空洞,直至天微微亮起。


    屋外传来动静,宋颐舟浑身僵硬了瞬,眼睫毛颤了颤,随即对暗处的影卫摆了摆手。


    影卫僵直的身体瞬间放松,冷汗冒出,那人出现毫无气息,若不是她自己露出破绽,没人能发现她。


    林玚站在窗前,无声的望着他。


    两人就怎么一直对视着,直至宋颐舟撑不下,开口让影卫们退下。


    林玚往上指了指,示意他去屋顶。


    宋颐舟爬上屋顶,在林玚身旁坐下。


    “阿玚”宋颐舟叫唤,这一声隔了太久,这么多年来在没人的地方喊了无数次,这是唯一一次在本人面前喊出。


    林玚没应,将带来的酒坛递给宋颐舟,随后大口大口开始喝。


    “可有什么想问我的”宋颐舟努力克制紧张的情绪,颤着声问道。


    林玚擦了擦嘴角的酒,侧头问:“就没有什么主动想和我说的吗”


    “当年皇帝急诏,我奉命回京,护幼帝登记,平叛乱,杀逆贼”宋颐舟顿了顿,继续道:“阿玚,不告而别,是我不对,我不求你原谅我,你想怎样都可以”。


    林玚险些气笑,这八年他经历了什么,几句话就说完了,完全不提这其中有多危险。


    林玚指了指酒坛,“谢舟,你可还记得,你走的那夜,问我喝不喝酒,我们一起上了屋顶,喝了一夜,那时你难道从未有一刻想过告诉我吗”。


    宋颐舟沉默片刻,喝了口酒,“从未,阿玚,若是再回到那日,我还是会如此做,阿玚,你该自由的活着,不该被我困住”。


    “谢舟,你就不能自私一点吗”虽然知道他为何自己一个人承受这一切,林玚还是忍不住道。


    “阿玚,若是哪一天你也遇到这种情况,你会如何做”宋颐舟反问。


    林玚哑口无言,若是她,她也会和所有人断了联系,一个人独自去面对。


    “那为何我上京如此久,你从未想过来见我”林玚盯着宋颐舟的眼睛,质问道:“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想见我,阿亦这般早便知道你的身份,而我,如今才知道,谢舟,是不是在你眼里,从来都没有信赖过我”。


    宋颐舟脸色瞬间一白,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苍白无力地解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林玚见他这样,险些气笑,但低头看到宋颐舟手上的那道疤痕时,她的眼神瞬间一凝。


    三年前,她见过这道疤,在神医谷。


    那时她被一公子救下,迷迷糊糊间感受到自己在神医谷,偶然间瞟到了那道伤疤。


    醒来后老赵同她说是一位好心人救下他,道那人不想透露出自己的身份。


    林玚不疑有他,可没想到,那个救自己的人是谢舟。


    “三年前,青州武县”林玚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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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开口。


    听到林玚报出熟悉的时间地点,宋颐舟背脊一僵,察觉到自己手上的伤疤暴露了。


    谢舟什么尿性林玚还不知道,想到三年前查到的那股势力同京城有关,林玚无可奈何叹了口气。


    “当年我被暗算,不是因为你,此前对方找我合作,我拒了,才引来的杀生之祸,阿舟,不要因为这个自责”


    随即轻叹一口气,开口:“阿舟,谢舟和宋颐舟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在我眼里,永远都是,无论经历什么,你变成什么样,你永远都是阿舟”。


    “我知道,你一直不告诉我是不想让我牵扯进危险中,你想让我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活着,可是阿舟,没有什么比你重要,无论是你,还是阿亦,阿宁,老赵,你们之中无论有任何人有危险,我会在”。


    林玚盯着宋颐舟的眼睛,轻声道:“阿舟,我从未怪过你,你总是如此,将那些痛苦一个人抗下,可你别忘了,你身后一直有我”。


    “无论以前你经历了什么,以前我可能帮不了你什么,但如今我可以,阿舟,记住,我一直都在”


    宋颐舟沙哑着声音开口:“好”。


    林玚将酒坛拿起,道:“干了这坛,之前种种,都过去了,之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阿亦,阿宁,还有你,都要一起”。


    “干!”酒坛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响起,同时还有宋颐舟如释重负的笑意。


    这时太阳升起,暖阳打在二人身上,亦如当年宋颐舟走时一样,不过这次,他不会走了。


    宋颐舟看着林玚喝着酒欣赏日出的样子,又忍不住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你还活着”。


    其实不敢见阿玚,还有个原因,在林玚眼里,宋颐舟是光风霁月的君子,是温润和煦的青梅竹马。


    可如今的他,是宋颐舟,是杀伐狠绝的摄政王,早已同当年的自己没有一丝相像。


    可这一切,宋颐舟都不在乎了,听着阿玚真挚的誓言,一切都不重要了,阿玚喜欢什么样的,他宋颐舟便能成为什么样的,只要能一直陪在阿玚身边。


    自钟宁宁告知他林玚不要命的突破的悲风诀第十式,宋颐舟就感到后怕。


    他清楚林玚骨子里对自己的命并不在乎,她喜欢惬意的江湖,遇到危险毫不犹豫的向前冲。


    宋颐舟曾以为自己离开并不会如何,因为阿玚身边还有林叔,林亦,还有钟宁宁,还有老赵,这些人会牵制住阿玚,让她在遇到危险时想到,还有人希望她活着。


    可后来林叔走了,林亦出事,钟宁宁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所有人都在离她远去。


    当年阿玚遇险,突破悲风诀,以前所有人都在劝她不要,可那时,没有人阻止,一旦失败,就是死,阿玚那一刻是疯狂的,要么死,要么成为武林第一人。


    没人拦着的林玚其实就是疯子,不要命的疯子。


    所以宋颐舟改变了之前的想法,之前的他害怕见到林玚,可现在,他只想快点解决这一切,自此陪林玚一起,游走江湖。


    二人喝着酒,看着日出,直至天彻底亮起。


    临走前,宋颐舟道:“阿玚,一年,再等我一年,一年之后,我们回江湖可好”。


    “好啊,我等你”林玚眼含笑意,嘴角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