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被噎了一下，他和布鲁斯的辈分是不是乱了？


    什么都叫祂妈妈，这能对吗？这不对吧。


    杰森张了张嘴，“就算你是真的城市意识也不能随便让人叫你妈啊！”


    哥谭意识笑了，祂毫不在意杰森的态度，祂只是想逗逗他，“随便叫我什么都行，或者你直接叫我哥谭也可以，不过我还是想听你们叫我一声妈妈。”


    “.....”杰森看着祂，一身中世纪复古衣裙，如果祂不说话，倒是像是一个中世界的雨夜女郎。


    杰森看着祂总有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清楚，“这几天一直看着我的人是你？”


    祂轻笑一声，红唇轻启肯定了杰森的话，遮盖在薄纱下的眼睛看着杰森，“是我，我一直在看着你们。”


    “我看着你们成长，我知道你们的所有事情，所以你们叫我一声妈妈没有任何问题。”


    杰森努力忽视哥谭意识说的妈妈，根本忽视不了，哥谭意识每句话都要提到这个词，“难不成你看见哥谭的每一个人都想让他们叫你妈妈？”


    这是什么无痛当妈，不对，其实有的时候挺痛的，毕竟哥谭还有那些‘逆子’在。


    “也不能这么说，我也不是喜欢每一个人类。”哥谭意识想到了那些时不时在祂身上炸一下的人，“他们诞生在哥谭这否认不了，但不妨碍我厌恶他们。”


    每一个城市发生的事情都会同步发生在祂们身上，在哥谭意识沉睡的时候祂是不是就能感觉到身上传来的...痛感。


    这么说不准确，人类造成的那些小小的影响对祂们来说不算什么事情，但是就像是人类很讨厌蚊子叮咬在身上的痒感，这种感觉和城市意识们感觉到的差不多。


    蚊子叮咬在身上不会很痛，但是会很痒，接连不断的痒感让城市意识们都很难对人类产生什么兴趣，尤其是那些被人类伤的很严重的。


    但是一些城市意识对人类的态度很友好，或者说很感兴趣。


    曾经的哥谭意识对人类的态度不冷不热，但确实产生过一些厌恶，这种状况直到蝙蝠侠的出现才有所改变。


    杰森身后的翅膀张开，准备随时离开原地，“你怎么证明你是城市意识？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城市意识，也从来没有见过。”


    祂笑了笑，祂在选择接触杰森的时候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祂准备了一份礼物送给杰森。


    祂对杰森伸出手，“我带你去个地方。”


    杰森想了很久才牵上祂的手。


    祂的身后出现一道黑雾，黑色的雾气就像包含了多有的东西，深不见底，深不可测。


    祂带着杰森穿过黑雾，他们出现在城市上空。


    杰森扇动着翅膀，他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被祂带出来了？


    杰森看着哥谭有一种恍惚感。


    “别太惊讶，我是哥谭当然能把你从那里带出来。”哥谭意识牵着杰森，“欢迎回到哥谭杰森。”


    祂带着杰森走遍了大街小巷，祂让杰森感受哥谭的一切。


    “杰森收好翅膀，要起风了。”哥谭意识调动能量轻轻抬了抬手，柔和的晚风轻轻在他们身上拂过。


    杰森撇了撇嘴，这点小小的风根本不值得让他收起翅膀，他又不是那些脆弱的小鸟会被这点小小的风吹走。


    哥谭意识似乎是看穿了杰森的想法，祂轻笑一声，微风逐渐变得狂暴。


    杰森翅膀上的羽毛被狂风扑簌簌的吹远，飞走的羽毛数量多到如果是普通的鸟现在应该已经光秃秃了。


    但在这里站着的可不是普通的‘鸟’。


    祂通过和杰森的接触，能量在两人之间流通，黑色能量进入杰森体内，将他带到了一个神奇的世界。


    杰森看见了祂能看见的一切。


    这很神奇，哥谭的所有都呈现在杰森面前。


    杰森有些惊叹，这就是城市意识眼中的城市吗？


    整座城市在杰森眼中毫无遮拦，他看到了一个最完整的哥谭。


    杰森能看见泥土下面正在努力生长的植被，他能够透过地面看见下水道，能够清晰的看见水流。


    水流似乎就在他的面前流淌，耳边似乎也能听见哗哗的水流声。


    下手道中总是会吸引各种黑暗中的生物，一只只老鼠在下水道闪过，它们的身影很敏捷，毛茸茸的毛发，猩红的双眼四处张望着，胡须一颤一颤的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杰森居然能够清晰的看见它们的每一根毛发。


    这很神奇，就像是他真的能够掌控这座城市一样。


    他抬头看向远处，视线定格在阿卡姆疯人院的位置。


    杰森能够透过墙面清晰的看见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杀手鳄身上的鳞片，猪面教授，毒藤女，小丑女...


    “看那里。”世界意识抬手指向不远处。


    “在那里盘踞了一个存在了很久的组织。”祂所指向的方位正是猫头鹰法庭其中的一个巢穴。


    “那是什么组织？”杰森顺着祂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以后你就知道了。”祂转头看向杰森，“感觉怎么样？”


    “很神奇。”杰森的视线没有从哥谭移开，“这是我第一次用这种角度看哥谭。”


    整个哥谭在他眼中就像是透明的，所有的建筑，所有的人都清晰的出现在他眼前。


    杰森甚至有种感觉，只要他轻轻动动手就能控制这座城市。


    这就是城市意识眼中的哥谭吗？如果他们夜巡的时候也能够这么清楚看着城市会方便很多。


    比如阿卡姆的疯子刚准备越狱他们就能精准的定位，杰森都能够想象到那帮疯子惊愕的眼神。


    曾经他们不是没有猜测过，每一座城市是不是存在自己的意识。


    这些意识会不会在暗处看着他们，这些意识对他们的行为都是怎么评价的。


    但是他们谁都没有见过城市意识，所以那终究只是一个猜测。


    但是现在杰森见到了哥谭意识，这种感觉很奇妙。


    杰森突然有点好奇哥谭意识看见他们的行为是怎么评价的？杰森这么想着也这么问出来了。


    “你是怎么看我们的？”


    哥谭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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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半空，狂风丝毫影响不了祂的优雅，就像是一位从油画中走出的雨夜女郎，优雅又神秘。


    祂抬起手一根烟杆凭空出现在祂的手中，祂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我很喜欢你们。”


    “哥谭的黑暗远超你们的想象。”祂吐出一口烟雾。


    烟雾就像是有意识般在祂身边环绕，烟雾越来越多仿佛一条黑色的飘带环绕在祂身边。


    “哥谭不是没有诞生过想要拯救城市的人类，但是最终他们不是臣服于黑暗，就是彻底融入黑暗。”哥谭意识看向远处，话语间没有意思惋惜，甚至是有些凉薄，祂见过太多了，“没有人能够彻底拯救哥谭。”


    “事实上人类在城市上做些什么我们并不感兴趣，但人类对城市的破坏我们都能感同身受。”


    “那你们是怎么诞生的？”杰森追问道，他对这些东西很好奇，他很喜欢看书，也很喜欢这些新奇的知识，这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


    “如果你好奇我可以给你讲讲。”哥谭意识再次吐出一口烟雾，祂身边环绕的黑色烟带越来越磅礴。


    哥谭意识收起手上的烟杆，祂控制着身边的烟雾形成一幅幅画面。


    哥谭通过烟雾向杰森展示祂们的诞生。


    “这就是最初。”祂将烟雾凝聚成一个小小的黑色光团，“我最初诞生的样子。”


    “你们人类创造了城市这个概念，并且给城市命名了一个属于城市的名字，”


    “这片土地拥有了名字——哥谭。”


    小小的光球渐渐变大，在杰森的注视下渐渐变成了一个人形，“我渐渐从一团没有实质的能量变成了人。”


    “我们开始观察人类，作为能量的时候我们是混沌的，现在我们成为了一种....”


    “另一种生命。”杰森看着祂，“你们成为了另一种生命体，存在于这个地球，只是我们看不见的生命。”


    哥谭意识笑了笑认可了杰森的说法，“是，另一种生命体。”


    祂喜欢杰森的说法，祂们和人类一样也有自己喜欢的、不喜欢的，祂们也有自己的情感，也会感受到孤独，也会感受到人类能感受到的所有情绪。


    祂们也会受伤，也会感到痛，祂们就是另一种生命。


    “我们变成了另一种生命体。”烟雾凝聚成的人形变成了现在哥谭意识的形象。


    “这就是我们的诞生。”


    “真神奇。”杰森低头看着这座城市，城市在他眼中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样子，“我还有一个问题。”


    “既然你一直没有准备暴露出自己的存在，现在又为什么出现在我面前？”


    祂笑了笑看向远方，祂轻轻抬手，哥谭逐渐平静下来。


    “我知道你还有很多疑惑，但是现在是蝙蝠侠的夜巡时间，要不要跟我去看看？”哥谭意识轻笑一声，祂被薄纱遮盖的眼睛闪过一抹担忧。


    杰森猛的转过头，他看着哥谭意识，“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


    这次杰森主动拉住祂的手，甚至是反客为主催促祂，“快走，不然我就要飞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