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李靖。


    殷夫人高兴，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庆祝三个儿子和丈夫。


    哪吒和李靖还是不说话。


    两人各过各的。


    陈年老酒也开了两坛。


    婵婵不听劝，猛猛喝了好几杯。


    酒烈，饭没吃几口，婵婵就醉了。


    殷夫人把她扶回房间，哪吒不放心，怕她吐，跟上去照顾。


    “婵儿，喝点醒酒汤。”


    殷夫人提前煮好醒酒汤，哪吒去膳房端了一碗去给她。


    婵婵头晕，但意识还是在的。


    她本来就喜欢哪吒，像想借着酒劲多靠近哪吒一点。


    随意抿了两口后，婵婵就把哪吒扑倒在床榻。


    “三哥哥，不要走。”婵婵勾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身上。


    哪吒有一瞬失神。


    手不听使唤，环上她的腰。


    婵婵发觉了，但心中不再是高兴，是苦涩。


    他是把她当妹妹，才容许她这么多越界的行为吗？


    哪吒会不会以为，她对金吒木吒也这样。


    “婵儿，可是哪里不舒服？”她好半天没说话，哪吒捏着她的下颚看她问。


    好端端的，眼里怎么又有泪花了？


    哪吒有些懵，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婵儿，怎么哭了？”哪吒现在平躺，婵婵趴在他身上，重量全部给了他。


    “三哥哥，婵儿喜欢的人，不喜欢我。”她看着哪吒脸，眼泪也掉下来。


    听到她说有喜欢的人，哪吒有一股气不顺。


    婵婵平日接触什么人，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


    “婵儿还有三哥哥，不哭。”


    “他是哪的人？”哪吒问。


    “陈塘关。”


    哪吒那股气更不顺了，但他是哥哥，是哥哥，他告诫自己。


    “哪家的公子，三哥哥帮你去说说？”


    婵婵咬唇，不想和他说话了，


    一口咬在他胸膛上，虽隔着衣服，但哪吒结实有力的胸肌还是那么硬实。


    他不疼，倒是婵婵咬的牙疼。


    “婵儿喜欢的就是三哥哥。”婵婵终于说了出来，堵在心中十多年，现在终于说出来，浑身畅快。


    哪吒直接呆住了。


    好半天没反应，没动静。


    婵婵喝了酒，胆子也大。


    换做平时，她肯定不敢这样。


    手撑着床边，捧着哪吒的脸。


    脸不是因为喝酒红，而是说出喜欢哪吒的话才红。


    “三哥哥，婵儿喜欢你。”她说的认真又小心翼翼。


    因为喝醉，眼神朦胧，呆呆的特别可爱。


    她大着胆子，心想明天哪吒质问就说喝醉酒，把他人认错了。


    这样想着，头慢慢低垂，亲在哪吒侧脸，嘴唇，脖子。


    哪吒已经石化了。


    他心中五味杂陈，拳头紧捏。


    “婵儿，我们不能这样。”哪吒尽量控制着头脑清醒，把人抱在怀里，只是不让她亲了。


    哪吒的脸也很很红，他要是有心脏，都不知道跳的多快。


    “婵儿就是喜欢三哥哥，很喜欢很喜欢。”婵婵借着酒意，大胆说着憋在心里的话。


    “我只对三哥哥这样，大哥二哥婵儿手都没碰过。”


    “三哥哥，婵儿只喜欢你。”


    “婵儿是认真的。”


    “婵儿…”


    说着说着，她就睡过去了。


    她倒是说完舒服了，只留下哪吒来消化她的这些话。


    胸口处还湿热着，是婵婵的眼泪。


    “婵儿，你今晚说的，是喝醉了，还是真的？”哪吒把她放平睡，自己坐在床边问。


    只是人已经睡着，不能再回答他的问题。


    哪吒想起，金光洞那个温软的吻。


    和刚刚她亲上来时，一模一样。


    他不会记错。


    哪吒在她床边坐到后半夜。


    这一夜，他会想什么？


    第二天中午，婵婵才醒来，昨晚的大胆发言她还记得。


    怎么会忘记，那么重要的时刻，每一字，每一句，她都记得清楚。


    她也记得，她去亲哪吒，哪吒没有拒绝她。


    头很疼，婵婵又在床上躺了一会。


    她还穿着昨日的衣服，哪吒没动她。


    要了水沐浴，换上哪吒买的新衣服后，婵婵才出房门。


    哪吒就在她房门外，婵婵心虚。


    因为昨晚的事，现在要来兴师问罪了吗？


    “婵儿，昨晚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哪吒先开口。


    婵婵装傻，“昨晚说什么？”


    听见这话，哪吒的失落明显。


    他今日是从玉虚宫回来，穿着光膀子的战袍。


    混天绫绑臂，护腕做前缀，那手臂精瘦又有力量。


    现在，这手臂直接抓住了她。


    “婵儿说喜欢我，可是真的？”哪吒想了一整晚。


    他对婵婵的感情也不单纯。


    但就算不是亲的，他们也是名义上的兄妹啊。


    一直隔着这层关系，哪吒隐忍克制，只把她当妹妹来看。


    她每次亲近自己，哪吒开心，同时也很难受。


    叫他三哥哥对他是这样，那叫金吒木吒也是哥哥，是不是也是这样？


    “是真的，我一直喜欢你，哪吒。”她叫的是哪吒，不是三哥哥。


    婵婵怕他发脾气，她不感觉哪吒也喜欢自己，和她的所有接触，都是出于，她是妹妹。


    所以她以为哪吒是生气了。


    她抱着膝盖蹲在地上，一副要杀要剐随便的样子。


    “三哥哥生气便生吧，是婵儿不该有非分之想。”她是小妖，而哪吒现在是仙，这也是她自卑的一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