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祠堂

作品:《失恋后,我健教生活波澜壮阔

    他迅速检查了一下,果然,车钥匙就插在点火器上!


    他钻进驾驶室,熟练地接驳线路,只用了几秒钟,皮卡车的老旧引擎便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喷出一股黑烟,然后不甘不愿地怒吼起来!


    声音虽然大了点,但在这种混乱的时刻,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林婉迅速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快!去秦家老宅!在城西的老城区,清河坊!”


    江河猛地挂挡,一脚油门踩到底!


    皮卡车的轮胎在砂石地上疯狂空转了几下,然后猛地抓地,像一头发疯的野牛般从货盘后冲了出去,直奔一个平时很少使用的偏僻服务大门!


    大门口的两个守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慌忙举起手中的武器。


    “站住!什么车?立刻停车检查!”


    江河根本没有理会他们的警告,反而将油门踩得更深!


    “轰——!”


    老旧的皮卡车以一种一往无前的姿态,狠狠地撞开了那扇脆弱的铁皮大门,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


    “追!快追上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身后传来零星的枪声和守卫们气急败坏的怒吼,但江河已经驾驶着皮卡车,在扬起的漫天尘土中,冲上了一条漆黑的、没有铺设路面的乡间小道,将追兵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远方,城市的灯火在夜幕下闪烁着,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皮卡车在颠簸不平的土路上疯狂飞驰,车身摇晃得像要散架一般。


    江河紧握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起,沉声问道:“祠堂地窖里的那个暗格,段坤真的发现不了吗?他父亲段正宏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找到?”


    林婉的脸色在快速掠过的树影下忽明忽暗。


    “我父亲当年设下那个暗格,用的是秦家祖传的一种极其精巧的机关术,环环相扣,非秦家嫡系血脉,并且不知道正确的开启顺序,根本不可能发现,更不可能打开。”


    “段正宏虽然老奸巨猾,也曾多次派人暗中搜查过秦家老宅,甚至动用过一些高科技的探测设备,但始终都一无所获。”


    “他甚至一度以为,我父亲留下的那两本蓝色账簿,就是关于‘初始之源’的全部秘密了。”


    江河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但更大的疑问又涌了上来。


    “那块玉佩……它真的能救秦雪吗?真的能对抗那个什么‘初始之源’?”


    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这关系到秦雪的生死!


    林婉的眼神中充满了希冀,但也带着一丝不确定。


    “我不能给你百分之百的保证。‘初始之源’的力量,远超我们的想象,而段坤他们植入秦雪脑中的那个生物芯片,其技术也极其歹毒和先进。”


    “但是,江河,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也是最大的希望!”


    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但却异常坚定。


    “那块玉佩中封印的,是‘初始之源’最核心、最纯粹、最原始的那部分意识!它与秦雪的基因,有着最深层次的、与生俱来的共鸣!”


    “如果能够正确地引导和激发这股力量,或许……或许真的可以中和掉生物芯片发出的邪恶指令,甚至将那个芯片从秦雪的大脑中剥离出来!”


    “更重要的是,玉佩中的核心意识,是那个狂暴、嗜血的分裂意识体的克星!以正克邪!以本源对抗分裂!这是我们反败为胜的唯一机会!”


    江河的下巴绷得紧紧的,牙关紧咬。


    “段坤把秦雪从陈博士的实验室抢走,他会把她带到哪里去?是不是你之前说的,他们在海外的那个秘密岛屿实验室?”


    他清晰地记得杨未从段坤公司服务器里挖出来的那个惊天秘密。


    林婉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


    “极有可能!那个秘密岛屿实验室,是他们进行最终‘意识转移’仪式的地点!那里有最完善的设备,和最强的防御!如果秦雪真的被带到那里,并且仪式开始,那一切……就真的晚了!彻底晚了!”


    “他们从这里到那个岛屿,需要时间运输和准备,还需要那种特殊的‘催化剂’才能让分裂体和宿主融合!我们必须在他们完成所有准备之前,拿到玉佩,并且找到秦雪被囚禁的具体 位置!”


    老旧的皮卡车在崎岖不平的土路上疯狂颠簸,每一次震动都像是在敲打着江河和林婉紧绷的神经。


    终于“吱嘎”一声,歪歪扭扭地停在了一片荒草丛生的破败院落前。


    这就是秦家祠堂。


    江河一脚踹开车门,跳了下来。


    林婉紧随其后,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焦急。


    “就是这里!快!我们没有时间了!”


    江河抬头看了一眼,祠堂的牌匾早已歪斜,朱红色的木门也布满了裂痕,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段坤的人,真的没把这里搜个底朝天?”


    “哼!他段正宏当年派了多少人来!连地砖都差点给我撬了!最后还不是一无所获!”


    “跟我来!祠堂里的机关,我比他们清楚!”


    院子里杂草长得比人还高,石板路上布满了青苔。


    林婉脚步快得像要飞起来,嘴里急促地念叨着:


    “脚下千万留神,这些可都是我爹当年亲手布置的!”


    “多数估计都废了,万一哪个还响,那就真糟了!”


    江河喉咙发干,紧紧跟在林婉身后。


    他浑身上下每块肌肉都绷得像拉满的弓,眼珠子警惕地四下扫射,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


    祠堂里头,更是阴森得吓人。


    空气又湿又冷,一股浓重到化不开的尘土味儿,直冲鼻子,呛得人眼泪都快下来了。


    隐约之间,似乎还有那么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檀香,飘飘忽忽,勾着人的神经。


    林婉猛地刹住脚,面前是一面布满了厚厚灰尘的破墙。


    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指尖在几块瞧着毫不起眼的砖头上,飞快地点了几下。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的机括弹响,几乎微不可闻。


    那面墙壁,缓缓地朝着旁边缩了进去。


    “快点,没时间磨蹭了!”林婉压低声音,急切地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