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比赛结果
作品:《八零年代:协议结婚后他沦陷了》 他伸出三指,郑重地搭在张英英的手腕上。
先前那混乱暴戾、时如游丝时如奔马的弦急涩脉,此刻已变得平稳、和缓、有力。
虽然带着大病初愈的虚弱感,但那确确实实是一个健康人的脉象。
邪祟尽除,神魂归位。
困扰西医三个月的怪病,就在这短短半个多小时的正午施针中,烟消云散。
他仔细看了看张英英的面色,虽然苍白疲惫,但笼罩其上的青黑死气已荡然无存。
张英英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茫然地看着陌生的礼堂穹顶。
又转向周围一张张关切的脸,最后定格在母亲泪流满面的脸上。
“妈……”
“英英,我的好闺女啊,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张母再也控制不住,扑过去紧紧抱住女儿,嚎啕大哭。
华永春教授也蹲下身,温和地问道:“孩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说说吗?”
张英英靠在母亲怀里,努力回忆着,眉头微微蹙起:“我…我好像做了好长好长一个噩。
“有时候感觉自己被困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动不了,喊不出。
“有时候又好像看到自己在发疯,砸东西,咬人。
可我控制不了.....”
她说着,身体还微微发抖。
“现在就是觉得好累,浑身没力气…但是…但是心里很轻快。”
华永春给张英英诊脉道:“只是身体虚耗过度,回去好生将养,辅以温补气血、调和阴阳的方子,定能恢复如初。”
张母踉跄着站起来,一把抓住宋月兰的双手。
她的眼泪扑簌簌地落在宋月兰的手背上,滚烫。
“同志,恩人,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的女儿。救了我们全家啊。”
张母的声音哽咽,带着泣血的感激。
“她爸走得早,我就这么一个闺女相依为命,这三个月,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要不是你我也活不下去了啊。”
她说着就要给宋月兰跪下。
宋月兰连忙阻拦她,张母又连连道谢。
这才带着女儿离开。
华永春看向刘宏图:“刘先生,现在,可以公布这次中日中医交流选拔赛的最终成绩和名次了吧?”
刘宏图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思绪,点了点头:“自然。”
他走到台前,面向整个礼堂。
台下,是尚未离去的参赛选手、评委和部分观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经评委团一致裁定。
”刘宏图的声音通过传遍礼堂。
“宋月兰同学,驱邪扶正,治愈疑难重症,展现了非凡的勇气与医道造诣……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话音落下,短暂的寂静后。
雷鸣般的掌声轰然爆发。
无论是之前被淘汰的选手,还是同为前三名的另外两人,都心悦诚服地起立鼓掌。
许多人脸上带着震撼、钦佩与向往。
台下也有几位白发苍苍的老中医,激动得老泪纵横。
“鬼门十三针…老夫只闻其名,今日竟能亲眼所见。”
“神乎其技,当真是神乎其技啊。”
“祖先的智慧,深不可测。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宋同志年纪虽轻,这医术…这胆魄…令人叹服!”
掌声与赞叹声中,刘宏图亲自为前三名颁发了精美的证书和奖金。
当他把第一名的证书和奖金郑重交到宋月兰手中时,脸上堆起了前所未有的、近乎谄媚的笑容。
“宋月兰同学。”
他顿了顿,眼中闪烁着精明而狂热的光,“像你这样的人才,留在国内,实在是明珠蒙尘,大材小用。”
“你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更大的舞台。”
他身体微微前倾,抛出了极具诱惑力的橄榄枝:
“来日本,我代表东京大学医学部及野田财团,正式邀请你。”
“我们可以为你提供最优厚的条件。
东京大学客座教授职位,独立的研究所,最先进的科研设备。全日本乃至全世界最顶级的医疗资源向你敞开。”
“只要你点头,签证、住房、实验室......一切手续我们包办。”
“你的家人也可以一起接过去享受最好的生活。”
“野田先生是爱才之人,只要你愿意,金钱、地位、名誉…唾手可得。”
刘宏图的语气充满了蛊惑。
他紧紧盯着宋月兰的眼睛,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心动或犹豫。
他记得华永春提过宋月兰来自小地方。
他笃信,在如此巨大的物质诱惑和“远大前程”面前,没有人能不动摇。
尤其是在这个“出国热”方兴未艾的八十年代。
日本代表着富裕、先进和无数人渴望的“翻身”机会。
宋月兰的反应却如同一盆冰水,浇灭了他的热切。
她甚至没有正眼看他递过来的证书和奖品,只是随意地接过来。
她整个人懒洋洋地、几乎完全倚靠进秦砚怀里,
她微微侧过头,眼皮都懒得完全抬起。
她用一种极其冷淡、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和慵懒的语调,清晰地吐出三个字:“没兴趣。”
刘宏图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宋同学。”
他不死心,语气带上了一丝急切和难以置信,“请你务必慎重考虑。”
“这真的是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国内的条件根本无法满足你这样的天才发展。”
宋月兰似乎被他的喋喋不休惹烦了。
她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极淡、却极具讽刺意味的笑容,慢悠悠地问道:
“刘先生,比赛前,你曾质疑我们,说要让我们见识见识真正的医术,对吧?”
刘宏图被她问得一怔,脸色有些难看。
宋月兰不给他回答的机会,继续道:“那么现在,结果出来了。你们…认输吗?”
刘宏图的脸颊肌肉抽搐了一下。
他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我们…技不如人。”
“哦?”
宋月兰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刘宏图和附近几人的耳中:
“既然你们的地方,连我都比不过……”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傲然与轻蔑:
“那我为什么还要眼巴巴地跑去一个,不如我的地方‘学习’?”
“这不是本末倒置,自甘堕落吗?”
“你…!”刘宏图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从未被人如此当面、如此轻描淡写地羞辱过。
尤其还是被一个他视为囊中之物的年轻女孩。
他还想再说什么挽回颜面或者继续劝说。
宋月兰却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
她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
“走吧,砚哥。”
她侧过头,对着秦砚,声音瞬间恢复了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带着点撒娇的软糯。
“我快饿扁了。”
秦砚自始至终都沉默地站在在她身边。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刘宏图那群人。
秦砚:“痴心妄想。”
宋月兰怎么可能会去日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