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作品:《我刚穿越和珅就倒台了[清穿]

    “我这人懒怠,又喜清静,只喜欢待在储秀宫哪里也不去。倒是姐姐,本就该得的恩宠,何必白白搁置?”


    莹嫔凝目思索,稍一抬眼,便对上了顺嫔那饱含鼓励的眼眸,心下微动,那点被说动的心思又活络起来,却仍存着几分戒备,未敢全然轻信。


    富贵有极,人当知足。


    好像随着静澜的得宠,翊坤宫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虽仅承宠了一日,但也引得无数人的观望,就连皇贵妃都命身边的宫女香茵来给静澜送草莓。


    香茵将盛有草莓的盘子从食盒端出来,红透的草莓还凝着水滴,垂目恭谨道。


    “小主,皇贵妃命奴婢前来,给您一个好彩头。说这往后的日子呀,要如草莓红透饱满,得皇上常念着,才不负这份心意。”


    静澜神色微顿,意味不明地瞥了眼那草莓,心念百转,面上却笑道:“多谢皇贵妃惦记,等下我再去景仁宫给皇贵妃谢恩。”


    香茵微笑道:“静贵人客气了,皇贵妃说她一向不爱这些虚礼,只盼静贵人今后好生侍奉皇上,这便是对她最好的谢恩了。”


    静澜颔首,睨了眼乖乖站在一旁发呆的慧心,示意她送香茵离开。


    等人走后,她才伸手捏起草莓,仔细端详着,心里陡然起疑,自己若是记得不错的话,草莓是在一九一五的时候才传入华夏的,而现在是一七九九,难不成在此方地界里,不止有一个从异世而来之人?


    这般想着,静澜那慵散的眸子突然闪烁着一丝若有若无,又极具危险的寒光,两指捏着的草莓都隐隐冒出汁水来。


    慧心一回来,便瞧见自家小主这番模样,心头一紧,一股凉意顺着脊背爬上来,轻声问道。


    “小主,您怎么了?可是这草莓不合您的心意。”


    静澜在察觉有人靠近时,就已经收回往外飘出去的思绪了,她听到慧心的话,唇边微微颤-抖,显得有几分不自然。


    “你说得这是什么胡话?若是被人听了去,岂不是变成了我不满皇贵妃送过来的东西?”


    慧心面露愧色,连忙说道:“小主说的是,奴婢日后定会三思而后行,绝不因一时的嘴角,而误了您的大事。”


    静澜略带无奈地盯了慧心半晌,直到慧心被盯得有些心虚,并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再口不择言后,她才让慧心将讷言唤过来。


    讷言进来,给静澜打了个欠儿,“小主,有何吩咐?”


    “你去打听打听,这草莓究竟是哪一位妙人培育而出的?”


    他颔首应声,遂离去。


    今日复明日,明日复蹉跎。


    静澜乘着的凤鸾春恩车,令诸位妃嫔五日都不能安眠。


    这日,众人从景仁宫散去后,以悫嫔、良嫔为首的新入宫的嫔妃,相聚一起,闲逛畅春园。


    “哎呀,瞧瞧这些争奇斗艳的花儿,终究是不及一枝独秀开得艳。”


    悫嫔的手抚过一朵半开的月季,指尖捻过花瓣,眼含意味不明地扫了眼平静无波的良嫔。


    “不过说到底,这无宠呀,也有无宠的好,本宫可不像某些自诩清高的人,将皇上硬生生地推出去。”


    其他人闻言,目光悄然落在良嫔身上,噙着几分玩味。


    她们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良嫔头一回侍寝的时候,恰逢邱庶人生病,良嫔听之,很是担忧,便央求着皇上去看望邱庶人。


    经此一事后,良嫔的宠爱一直平平,若是她不去争宠,只怕皇上都快忘了后宫里有那么一个人。


    良嫔秀眉轻皱,语气虽淡,可仍泄出了一丝不愉。


    “本宫何曾推过皇上?不过是念着她可怜,这才顺了皇上的心意。再说了,这宠与不宠,也不是旁人盯着就能来的。”


    她手中的帕子紧了又紧,面上仍端着几分淡然。


    “就好比静贵人,这几日里,无不是想着法儿地争宠。


    能奏起民间小调的桃花灯、用鹦鹉在空中绘写出的「国泰民安、人寿年丰」、还有那用牛乳和鲜果做出的麻糍。


    更有甚者,做了一道屏风,上面用墨粉勾勒出皇上的模样,到了晚上便会引来蝴蝶,那屏风随着蝴蝶翩翩起舞,幻化成了腾云的龙影。


    这般费尽心思,只会博得皇上一时驻足。静贵人再怎么折腾,也是徒劳无功罢了,就算告诉我等媚上的手段,我等也不屑去做。”


    裕贵人一笑置之,敛眸讥讽道:“这种好事可别捎带着我们。”


    谦贵人亦道:“是啊,若是我等也有静贵人这般心灵手巧,只怕心里都乐出花来了。”


    良嫔冷着脸,“此等下作的手段,有失尔等的身份。”


    悫嫔撇嘴,克制住想要翻白眼的举动,“这有的人呢,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心里在意得很,却偏要装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假,真是太假了。”


    福常在因位份太低,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此时听到悫嫔的话,唇角忍不住地往上扬起。


    良嫔一脸不认同道:“本宫的心如何,还轮不到旁人置喙。倒是你们,把这些伎俩当宝贝,才会觉得人人都和你们一般,眼里只装着那点恩宠。”


    她轻哼了一声,语气冷硬了几分,“争与不争,各凭本心。总好过揣着算计,把心思都用在歪处。”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成功将嫉妒静澜的心思,转变为鄙夷良嫔。


    “各位妹妹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諴妃和莹嫔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


    几人屈膝一礼,“諴妃娘娘吉祥。”


    諴妃颔首,正欲再说什么,良嫔忽然出声道:“回諴妃的话,方才悫嫔和谦贵人、裕贵人议论静贵人如何邀宠呢。”


    她挑眉“哦”了一声,闪过浅淡的兴味:“福常在,你是个老实人,良嫔说得可是实情?”


    福常在垂眸,诺诺回答:“是,只不过不全对。适才良嫔说了很多静贵人争宠的事情,其具体的细节,我等皆不知,还是良嫔心善,为我等解惑。”


    諴妃嗤笑道:“原来如此,自己没本事笼络皇上的心,反倒在这儿阴阳怪气旁人。行了,别在这里傻站着了,还不快回去,省得丢人现眼。”


    几人互相瞧了对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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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低头应道:“是。”


    莹嫔瞥向她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笑盈盈道:“静贵人不过是得了几次宠,这些人就慌了神,可见眼皮子浅,成不了什么气候。”


    諴妃淡声道:“别说她们了,本宫听说你最近与顺嫔走得近,还曾向春贵人讨要过美容养颜的方子?”


    莹嫔神色微顿,思忖一瞬,复又恭敬地说:“嫔妾没有什么大志向,只想如娘娘一样,有个子嗣傍身。若得男儿,嫔妾想将他养在娘娘膝下。若得女儿,嫔妾想将她留下,弥补当年小六早夭之苦。”


    諴妃默言,良久才道出一句话:“女儿家终究是檐下雀,难成大器。”


    莹嫔闻此言,眸色晦暗。


    晌午的日头晴暖,云絮幽幽,漫过养心殿的檐角。


    静澜对悫嫔、良嫔等人的议论,毫不知情,她此时正提着食盒,轻快地迈过石阶,与鄂罗哩轻轻点头问好。


    “鄂公公,劳烦您通传一声。”


    鄂罗哩笑容可掬道:“静小主,您来得不巧,现下万岁爷正与刘中堂、王中堂、曹学士等人商议要事,恐怕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小主要不先在偏殿候着?”


    静澜欣然笑言:“也好。”


    鄂罗哩命慎微在前头引路,静澜与善思相继跟上,檐下的光影落在她们的袍角上,汇成一道道彩色的明光,晃眼得很。


    等静澜入了偏殿,刚将食盒放在桌上,茶已经奉上,这般妥帖周到,倒让她唇边漾起一抹笑意。


    “我并不是多事之人,只留善思一人便足矣,其余人且先忙自己的事吧,不必在这儿候着了。”


    慎微道:“那奴才就先退下,您若有事,只管高声唤奴才过来便是。”


    静澜微笑应着,等人走后,她那端庄的姿态顿时松软了下来,狐狸耳朵若隐若现地探出一个头,毛茸茸的耳尖亦在轻颤着,似是要捕捉养心殿内的情形。


    “南巡、园囿等诸多靡费之项,从即日起便停了吧。宫里用度也得裁,冗余太监记名造册,三月内清退。”


    颙琰的声音不高,却像石子落入深潭,在寂静的殿内荡开。


    王杰躬身应是,刘墉又奏:“盐政积弊已久,和珅旧党垄断盐引,致使盐价虚高,百姓怨声载道。”


    颙琰抬眼,目光扫向在场的几人,嗓音沉稳有力道:“现今和珅余党已清,朝政稳固,该是循序渐进的好时候了。盐引改由良商竞标,税银入国库,盐价须平,违者重罚。”


    他语气稍顿,蕴着温和的眼眸,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还有隐田,豪绅瞒报成风,派监察御史巡视各地,按亩清丈,漏一尺也得补税。”


    这些话,静澜在偏殿听得真切,圆润的狐狸耳尖耷拉下来。


    她的小嘴微微撅起来,一丝委屈在眼底飞快闪过。


    缩减用度?那我挣这劳什子的地位是做什么?还不是想要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正懊恼着,忽听养心殿里的颙琰又道:“朕非是要苛俭,只是国用需足,民生为本。”


    静澜眼睛一亮,耳尖倏地竖起来。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