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乱的场面,谁受得了?
作品:《风水云雷电》 屋内烛火突然剧烈摇曳,映得玄衣长老布满皱纹的脸泛起不正常的红晕。他喉结滚动,目光躲闪着落在云风阁主飘动的红衣上:"阁主,这空灵阵法讲究阴阳调和,七人之力尚显不足......"话音未落,云风阁主突然嗤笑出声,玉指轻挑发间银簪,三千青丝如瀑倾泻。
"当年青崖秘境遇险,你攥着我的手说要共度余生。"她指尖划过颈间玉坠,那是两人年少时交换的信物,"如今倒学会瞻前顾后了?"红衣轰然落地,露出内里如雪的肌肤,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反而更添风韵,"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还怕被我看了去?"
老长老的白须抖了抖,似是想起尘封往事。他颤巍巍褪去外袍,布满伤疤的胸膛上还留着年轻时与阁主并肩作战的剑痕。两人双掌相抵的刹那,阵法外围的银色符文突然暴涨,与榻上阿瑶等人的光晕共鸣,在室内掀起灵力漩涡。
"结阵!"五老峰的其余长老同时喝令。玄衣长老与云风阁主周身腾起青白双色光雾,如同缠绕的藤蔓般渗入空灵阵法。阿瑶怀中的梁平突然发出痛苦呻吟,溃散的雷丝在周身疯狂游走,却被阵法凝成的灵力网牢牢束缚。
"撑住!"云风阁主额间沁出汗珠,与老长老对视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温柔。他们交握的双手开始发烫,体内封存多年的修为如决堤洪水般涌入阵法。而在阵法中央,梁平苍白的脸色终于泛起一丝血色,溃散的神魂在阴阳交融的力量牵引下,正艰难地穿越混沌,寻找归途。
第六日黎明破晓时分,梁平睫毛轻颤,终于从混沌中苏醒。周身萦绕的灵力如潮水退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七具温热的身躯将自己紧紧环绕——阿瑶枕着他胸口沉睡,发间还沾着战斗时的硝烟;云风阁那位年轻女修的手臂随意搭在他腰间,呼吸间带着若有若无的兰草香。
"我...我这是..."他刚要挣扎起身,却被阿瑶骤然收紧的双臂勒得闷哼。少女迷迷糊糊地将脸埋进他颈窝:"别动...阵法还没..."话音未落,云风阁主的声音从阵法外围传来:"莫要惊扰神魂归位!"梁平这才发现,玄衣长老与阁主仍保持着双掌相抵的姿势,周身灵力如锁链般缠绕在阵法之上。
"我真的没事了!"梁平涨红着脸试图推开身旁的女子,却发现经过七日滋养,自己的气力竟还未完全恢复。每推拒一次,便有女子娇嗔着将他拽回怀中:"公子莫急,待时辰圆满..."三十六女修此起彼伏的笑语混着温热呼吸,直把他的耳垂烧得通红。
恍惚间,梁平只觉神魂一阵清明,竟忆起昏迷时的荒诞场景。阎王府阴森的殿门前,他浑身狼狈地撞开鬼差阻拦,却见阎王惊堂木一拍,黑袍下伸出的手指点向他鼻尖:"你这小子!七道纯阳之体纠缠不休,更有两道陈年情丝剪不断理还乱,我地府可不收这等被美色迷了心窍的亡魂!"说罢衣袖一挥,他便被踹出了黄泉路。
"梁平?你脸色怎么比昏迷时还红?"阿瑶终于睁眼,望着他烧得发紫的耳尖,指尖贴上他滚烫的额头,"莫不是又发烧了?姐妹们,再抱紧些!"
梁平望着重新将自己淹没的温热怀抱,欲哭无泪地望向帐外——玄衣长老与云风阁主耳尖同样泛红,却仍一本正经地维持着阵法,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窗外的朝阳将屋内春色镀上金边,他只觉这劫后重生的阵仗,比万雷逝心劫还要惊心动魄三分。
梁平急得面红耳赤,喉间溢出的话语都带着颤音。他越是挣扎,环绕在身上的手臂便缠得越紧,阿瑶的发丝扫过他发烫的脖颈,混着云风阁女修们身上若有若无的兰麝香气,直把人熏得头晕目眩。
“别闹,神魂归位最忌动荡。”云风阁主红唇轻启,指尖掐诀的动作却微微凝滞。她余光瞥见榻上少年耳尖泛起的紫红色,记忆突然漫回年少时——那时他也这般红着脸替她挡下妖物,却在她道谢时慌得打翻药碗。
“公子莫怕,不过是借些阳气。”最年轻的女修将脸颊贴在他心口,听着剧烈的心跳声咯咯直笑,霜色剑光在她发间晃动,“待阵法结束,我们自会...”话未说完,阿瑶突然狠狠瞪来,兽骨符文在腕间亮起警告的光芒。
梁平感觉气血直冲头顶,连耳后根都烧得发疼。他刚要开口,玄衣长老突然剧烈咳嗽,震得周身灵力泛起涟漪:“咳咳...阁主,阵法...该收了。”老长老别过脸去,白发下的脖颈红得几乎要滴血,当年在青崖秘境,他也是这般不敢直视她卸去战甲的模样。
云风阁主指尖轻颤,终于撤去灵力。三十六女修意犹未尽地起身,红衣翻飞间春光乍泄,梁平慌忙闭眼却被阿瑶捏住下巴:“看都看了,装什么正经?”少女眼波流转,突然凑近他耳畔低语,“下次再敢吓我,定要你...”话音被突然闯入的阳光搅碎,满室旖旎化作梁平狼狈裹紧被子的窸窣声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帐内空气骤然凝滞,众人的目光如芒在背。梁平蜷缩在被褥里,耳尖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偏偏体内气血翻涌不受控,连带着被衾下的异动都昭然若揭。阿瑶的指尖还停留在他发烫的脸颊,察觉到异常后猛然缩回手,兽骨符文都跟着泛起紊乱的光芒。
"这...这不合常理!"玄衣长老白须剧烈抖动,浑浊的瞳孔盯着少年紧绷的腰线,布满老茧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简,"按理说经此大阵,神魂归位后应如风中残烛,怎会..."
云风阁主的银簪突然发出清鸣,她猛地转身,绯红从耳尖蔓延至颈侧。记忆中青涩的少年与眼前浑身发烫的身影重叠,当年他替她包扎伤口时,也是这般红着眼眶别过头去,却把止血草药碾得格外细碎。
"莫不是...阵法出了岔子?"最年轻的女修咬着唇,霜色剑光在颤抖的指尖明灭不定,"我们以纯阳之气为引,反倒..."她的声音淹没在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里,三十六双眼睛齐刷刷望向梁平蜷缩的身影,空气中浮动的暧昧几乎凝成实质。
梁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喉结艰难地滚动:"我...我真没事!就是...就是..."话未说完,阿瑶突然扑上来扯紧他的衣襟,兽骨符文化作锁链缠住他手腕:"都怪你们!把我夫君折腾成这样!"少女眼底泛起水光,却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这突如其来的刺痛让梁平猛然回神,气血总算褪去几分。他顶着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艰难地从被褥里探出半截手臂:"各位...能否先容我...穿件衣裳?"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警钟,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尴尬——邪派余孽趁着众人布防空虚,竟再次集结杀来。
梁平涨红着脸在被褥里挣扎,喉间的嘶吼都带着破音。阿瑶死死攥着他的手腕,兽骨符文化作锁链将两人紧紧相连,眼中泛起水光:“你昏迷时气息弱得像游丝,现在说没事就没事?”云风阁主别过脸去,红衣下的指尖微微发颤,却还是抬手加固了阵法外围的符文。
玄衣长老咳嗽着扯动白须:“此阵虽霸道,却也在温养你的神魂根基。若贸然中断...”话未说完,帐外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血色雷光透过窗纸映得室内一片猩红。最年轻的女修猛然起身,霜色剑光出鞘,却被阁主抬手拦住:“留下护阵!其余长老率弟子迎敌!”
梁平感觉浑身血液都在往头顶涌,三十七具温热的身躯将他层层包裹,耳畔是此起彼伏的心跳声。他扭动着想要避开阿瑶贴在颈侧的呼吸,却换来少女更用力的拥抱:“别动!”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上次你在雷劫里差点魂飞魄散,这次说什么也...”
“可我连裤衩都没穿啊!”梁平绝望地哀嚎,挣扎间不小心碰到身旁女修的腰肢,换来一声娇嗔。三十六女修面面相觑,突然爆发出一阵轻笑,连素来严肃的云风阁主都忍不住抿起唇角。玄衣长老老脸涨成猪肝色,颤抖着从乾坤袋里摸出件粗布短打扔过去:“遮...遮上!”
血色雷光愈发刺眼,帐外传来兵器相交的轰鸣。梁平裹着短打蜷缩在阵法中央,感受着体内翻涌的灵力——明明神雷之力早已稳固,可阵法带来的温热与柔软,还有阿瑶发间若有若无的香气,竟让他莫名生出一丝不愿打破这暧昧僵局的私心。
梁平感觉自己快被阿瑶勒成一张薄饼了,少女整个人像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发间的雪松香混着战斗残留的硝烟,直往他鼻子里钻。他憋红着脸扭来扭去,活像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祖宗!你再这么勒下去,我没被邪派打死,先被你勒成魂飞魄散的工伤了!"
阿瑶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兽骨符文顺着交叠的肌肤亮起狡黠的光:"别动,我这是给你输送灵力呢。"说着故意加重了手臂的力道,梁平闷哼一声,感觉肋骨都快错位了。云风阁的年轻女修见状笑得前仰后合,霜色剑光差点从指间滑落:"阿瑶妹妹这哪是输送灵力,分明是要把梁公子揉进骨子里!"
"换个人!必须换个人!"梁平涨红着脸垂死挣扎,刚推开阿瑶就被另一名女修搂住脖子。带着兰草香的呼吸喷在耳垂上,他浑身一激灵,差点从榻上滚下去:"你们是不是偷偷在身上抹了摄魂香?这谁顶得住啊!"三十六女修闻言笑作一团,有人故意凑近轻嗅:"哎呀,莫不是梁公子自己醉翁之意不在酒?"
玄衣长老老脸皱成核桃,慌忙别过眼去。云风阁主咳了两声,强装镇定地掐诀加固阵法,耳尖却红得快要滴血。梁平欲哭无泪地被众人推来搡去,感觉自己像块被来回揉搓的糯米糍。好不容易从人堆里探出脑袋,却迎上阿瑶似笑非笑的眼神,少女指尖勾起他一缕发丝:"怎么?被这么多美人抱着,不乐意?"
"乐意个鬼啊!"梁平扯着嗓子哀嚎,"再这样下去,等邪派打完了,我直接原地羽化登仙!"话音未落,又被新一轮的拥抱淹没,只听帐内传来此起彼伏的调笑:"别急呀公子,还有十二个时辰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梁平感觉天灵盖都要冒烟了,偏偏那女修还懵懂无辜地在他腰间摸索,指尖每滑动一下,他的脸就红上三分。"梁公子这是藏了什么暗器?"少女歪着头,霜色剑光在发间晃得人眼晕,"莫不是怕我们图谋不轨,特意藏了杀手锏?"
这话一出,整个帐内瞬间寂静。阿瑶的兽骨符文"咔嗒"作响,她眯起眼睛将梁平往怀里拽了拽,语调带着危险的甜腻:"姐姐这是在质疑我夫君?"云风阁主猛地咳嗽一声,转身时不小心带翻了案上的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在玄衣长老脚边,惊得老长老跳起来三尺高。
"没...没有!"梁平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破音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他疯狂扭动着想拉开距离,却被七手八脚按回原处,更多好奇的目光落在他裹着粗布短打的腰腹间。最年轻的女修还伸手戳了戳,委屈巴巴道:"明明硬硬的,公子还不承认..."
"那是...那是..."梁平的辩解卡在喉咙里,憋得整张脸发紫。阿瑶突然反应过来,耳尖瞬间红透,扬手就给了那女修一个爆栗:"再乱摸,小心我把你的爪子剁下来炖汤!"说着恶狠狠地瞪向梁平,却在触及他恨不得钻进地缝的表情时,噗嗤笑出声来。
帐外传来的厮杀声都盖不住这混乱的笑闹。梁平绝望地盯着头顶晃动的帐幔,感觉自己此刻就是全天下最狼狈的神雷宿主——偏偏阵法还剩十一个时辰,而他连脚趾都无处安放。
梁平涨红着脸几乎要哭出来,四肢被七八个温热的身躯死死缠住,活像被八爪鱼抱住的礁石。他扭动着往玄衣长老的方向扑腾,粗布短打在挣扎间歪歪扭扭,"长老!您快说句话!我真没虚得只剩一口气啊!"
玄衣长老的白须抖得像秋风中的枯草,慌忙转身时撞倒了身后的桃木剑。他盯着地面结霜的纹路,苍老的声音比秋风还颤:"这...这阵法玄妙非常,老身...老身也..."话没说完,云风阁主突然掐诀震碎案几,飞溅的木屑吓得众人一哆嗦。
"都什么时候了还胡闹!"阁主红衣翻飞,却在瞥见梁平涨紫的脸时,耳尖不受控地发烫,"邪派攻势越来越猛,你们还在这..."她的呵斥被阿瑶截断,少女抱着梁平的脖子晃悠,兽骨符文缠上他的手腕:"阁主姐姐,他身上明明还发烫,肯定没好透!"
"那是被你们捂的!"梁平欲哭无泪,感觉自己像蒸笼里的包子,浑身热气散不出去。最年轻的女修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贴上他的脸:"公子别急,我们帮你降降温~"说着指尖凝出霜花,轻轻点在他发烫的耳垂上。
这一碰不要紧,梁平如触电般蹦起来,脑袋"咚"地撞上帐顶。三十六女修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震天的笑声,连素来严肃的云风阁主都别过脸去,肩膀止不住地颤抖。阿瑶笑得直不起腰,手指戳着他通红的脸:"还说没事?你看看,激动得都撞出声响了!"
帐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梁平却被重新拽回温柔乡里。他望着头顶晃动的帐幔,生无可恋地闭上眼——如果现在有条地缝,他一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最好直接钻到十万八千里外的邪派阵中,起码不用再承受这甜蜜的"折磨"。
玄衣长老盯着云风阁主未着外裳的身影,喉结不自然地滚动,布满皱纹的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他结印的手指微微发颤,嘴里却喃喃道:“阁、阁主,你这肌肤......”
“住口!”云风阁主猛地转身,玉面含霜,指尖灵力暴涨,震得周围符文嗡嗡作响,“专心布阵!你莫不是想让这小子魂飞魄散?他可是能改写这方世界的关键!”她狠狠剜了老色鬼一眼,发间银簪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梁平被众人裹在中间,闻言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刚要开口辩解自己早已无恙,却被阿瑶捂住嘴巴。
“女娃娃们不懂事,你个老东西也跟着胡闹?”云风阁主咬牙切齿,余光瞥见最年轻的女修还挂在梁平身上,又气不打一处来,“我这些弟子自幼收入门下,一心修炼,哪懂你们这些腌臜心思!”
玄衣长老被骂得缩了缩脖子,却仍忍不住偷瞄阁主,嘴里嘟囔:“老夫不过实话实说......”
“实话?”云风阁主冷笑,突然欺身上前,两人几乎鼻尖相抵,“当年青崖秘境,你也是这般‘实话’,结果害得我们......”她突然意识到失言,面色一僵,猛地转身继续加固阵法,发丝扬起,遮住了泛红的耳尖。
梁平被夹在莺莺燕燕中间,听着两人斗嘴,只觉欲哭无泪。外面邪派厮杀声震天,帐内却乱成一锅粥,他此刻只盼着时间快些过,不然真要被这混乱的场面折腾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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