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作品:《如何跟太子抢男人(重生)

    先皇在世时,长公主作为掌上明珠自然要嫁到京中才好,于是先皇挑了五位世家子弟,个个都是权贵亲族,样貌更是数一数二的倜傥风流。


    但当时的长公主不知为何一个都没瞧上眼,偏偏最后挑中了那时还无所成就的钟家长子,时任户部度支司郎中的钟百晢。


    当时钟百晢和皇帝均师从萧太师,据说当年的萧太师有三位极看重的弟子,前两个已经知道,这第三个越清宁却从来没有听说过。


    不过,钟百晢作为太师一手提拔上来要委以重任的人物,却被长公主就这么截了胡,从此前程是再不可能往那高处去了,只能作为长公主的驸马一辈子做个闲职。


    钟百晢若算起来应该算越清宁舅公,母亲和他算是远亲,同是钟家人到了京都自然也亲近起来。


    当年她还去看过这个舅公,当时她约莫五六岁,看见的舅公也已经年过半百。


    到现在那时候的记忆早已经忘了大半,只是依稀记得见到他的时候,她看到的人算不上多风姿卓越,却为什么叫长公主都为之倾心呢?这个问题到现在依旧萦绕在她心中。


    “舅公是忌辰是什么时候?”


    猛地这么一问,青珠也愣了下思考了一会儿才回道。


    “九月十八日是驸马忌辰,还有一个半月时间,家里供品纸扎纸钱都已经备好,姑娘不必担心。”


    越清宁想了一下,原来舅公已经已经走了十年了。


    那年他走的时候正下着大雨,母亲将她从床上拎起来,在睡眼朦胧中给她穿好了衣服带她去了长公主府。


    她对那天的印象只有黑漆漆的天色和连绵不绝的雨丝,在重重珠帘遮挡的另一边,长公主的哭声像是一首哀歌涌进她心里,越清宁只在最后出门的一刻看见了她。


    未着粉黛的脸算不上多好看,但她望着门外雨幕的通红双眼在那一刻还是落进了她心里,叫她这么多年,只要提起长公主就会想到那天,想到那双隔着雨帘满带冰红的眼睛。


    说来奇怪,本来是别人的苦事,倒成为了她第一次开窍的诱因。


    多年后的越越清宁到了岁数,对男女之情模模糊糊有些察觉的时候,长公主的那双眸中所含的情意再次迸发出现。


    怀揣着对那刻的好奇探究,越清宁将平日里罢读的镌刻情爱的辞赋好生研究了一番,这一读便再不能罢手。


    也幸好是没有罢手,就此捡起来的诗书倒是比起其他人生哲学都要发人深省,情字绵长生死不绝,纵使是已经知道了这世间多种辜负和厌弃,有情一字依旧留在她心中,叫她纵使明白情难长久也不愿意舍弃。


    越清宁希冀于遇上一个知情达意的夫君,两相敬重又懂她所想最好不过,可她也熟读了本子诗书里别人讲述的故事,叫她对此事看得清楚。


    那个对的人在她看来,十分里才有那一分能够遇见,而她身为女儿家只能赌,有情郎君自然更好,没有的话也毫无办法。


    她这两辈子虽然看上去不短,其实也没遇到过什么人,深宅里的女儿就是这样,一辈子所遇到的可能只有那么两三个,就在这两三个里还偏有一个不该的人让她狠狠的记住了。


    看青珠一盘一盘又摆上来好些盘子,越清宁装作不太在意的样子问了句。


    “雀铭在家?”


    把一盘茶点搁在离她近些的位置,青珠叹了口气。


    “他是个不中用的!昨日下水之后可能是染了风寒,今日早晨夫人用车时去叫他,发现他高热的爬起不来了,现在正在房里躺着呢!”


    闻言越清宁一愣,小口咬着的茯苓糕也尝不出什么滋味,甚至叼着自己的指尖捻弄也毫无察觉。


    雀铭他病了!而且是因她而病……


    她没想到自己心里会如此复杂,既感觉老天有眼希望他就此病死才好,又为这病来的荒唐而心里忐忑。


    可这明明是他的错!要不是他非要攀上太子,她也不会叫他下水!


    想着她好似给自己找了什么借口似的,心里却咯噔咯噔的乱跳。


    “他病的重不重?”


    青珠不甚在意他自然不知道他病情如何。


    这雀铭相貌虽好,却和所有人都处不来,一天阴沉冷漠的样子把那副好容貌也衬得没有人气儿!她才不想去关心那样的麻烦!


    见青珠摇头,越清宁又开始心里打鼓。


    回来前的一切记忆还明明白白的存在脑中,他可是催她身死的阎罗恶鬼。


    若不是怀恨在心怎么会去投靠太子,明知他们越家一向与太子派不睦,他借着太子走上了官场,开始处处针对他们越家,甚至要她去死!如此狠心,如此恨她,一点活路也不曾给她留下。


    想到这里,她那点慈悲心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去抓副药来!给雀铭祛一祛这寒症。”


    话说的仿佛从骨子里涌出寒意,青珠有些错愕的看着小姐,她低着头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朱砂】


    “顺便……把这个也给我买些回来,我金丝泥印不够了,我要再制些。”


    青珠有些奇怪的接下纸,望着小姐那神情莫测的脸应了下来。


    红章印泥其实还有不少,况且小姐一直说这番制作麻烦的东西,还是应该交给专门的人来,自己从不制印泥,这次怎么起了这样的兴趣?


    青珠走出屋子,她在纸上胡乱转移注意的手这才停下。


    她住手一看,笔下全都是狠字,一层一层交叠在一起,漆黑的地方甚至穿透纸背。


    莫要怪她心狠,是他先不留情面点。


    青珠领了事出去办,院子里只剩下几个打扫的丫头,她不喜吵闹,院子里总是一副冷清安静的氛围。


    不一会儿,丫头们也忙完走了,空气更是安静下来。


    本来夏日的炎热在此刻仿佛也静止下来,连带着缠连闷热的空气纠缠在一起,叫她看着院中蒸起热浪心跳越来越重。


    心脏砰砰,像是提醒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有多恶毒。


    越清宁趴在窗沿试图缓解心里的空滞感,可这心在她怀里却不听她的,一下比一下沉,就快从身体里掉出去。


    真的热……热浪一股一股的打在脑袋上。


    掀起帘子的声音吓了她一跳,门口突然来了人,越清宁下意识转过身去,原来是家里的下人送了冰进来,堆在屋里房间中央的一方大碗中。


    眼看着她们将冰一块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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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堆成小山,水渍顺着那洁白的冰身向下流淌,仿佛在她背上也留下了痕迹。


    终于,越清宁实在忍不住这般折磨,猛地跳了起来快步走出房门。


    走出了屋子却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她的脑袋里一声一声的似是有人在安慰。


    “只是看看,看看他是不是要死了,或许用不着你自己动手。”


    没错,或许用不着动手,说不定他是报应,或许这辈子就是老天也看不下去,是老天要他去死。


    然而,这一切希望随着她推开房门一下子消散了去。


    床上的人脸色通红,汗珠随着面颊一层一层向下滚落。


    本来阴阴的寒凉屋子也没给他降下多少热气,明明病得很重,此刻紧闭着眼却看上去并不难受,反而有些似笑非笑的安详面色。


    见大小姐突然这么进来,坐在他床头给他擦汗的后院管家老孙立刻站了起来。


    “大小姐!”


    越清宁懵懵的回神,走上前。


    “孙伯!我听闻雀铭生病,可能是因为那日跟我出去才染上的风寒,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见她还欲上前瞧,老孙赶紧拦下她。


    “大小姐小心点!您再染了病气可怎么好!这小子身子弱所以这才容易着凉,怪不着大小姐,老爷已经吩咐下去给他弄些药,早晨的已经喝了,现在正在发汗呢!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听说是父亲叫人买了药给他,越清宁一愣。


    父亲怎么会知道下人生病这样的小事,况且他的车马都是专人负责,更没有和雀铭见面的机会,父亲他应该是连听都不会听到有人提起他,除非是谁说了他的病因她而起。


    “父亲怎么会知道雀铭的病?”


    被她这么一问,老孙顿了下。


    老爷嘱咐绝不能跟人透露对雀铭的照顾,连家里人也不能说,眼下小姐的问话又不能不答。


    但他毕竟是老人,垂眼再抬头就有了解释。


    “老爷早晨着急出门,于是亲自来这边看着挂车,我们也是顺嘴说了声雀铭病了,老爷就说抓点药看一看,不要传染开来,最近京都的风寒厉害的很呢!”


    “是吗……”


    父亲本也是体恤下人,这样听来倒没什么不对。


    只是,看他面色通红,那张秀美的脸被红衬得更加艳丽,仿若红花刹那间即会转瞬即逝的样子,越清宁只觉心底更加闷堵。


    当年害我倒是容易!这反过来要我做时没想到这么难……


    想来无心无肺心思狠毒的人才更从容作恶事,此番不适也正是因为她和他不一样。


    越清宁再次睨了他一眼,“孙伯,他晚上的药什么时候熬好?”


    老孙奇怪但也不敢多问,回道。


    “下一碗要吃过晚饭才用,大概酉时。”


    “好好……孙伯你忙吧!我下午再来。”


    说着仿佛游魂一样飘了出去,老孙在她身后,目光追着她出了院子愈发不明白。


    这小姐早前并没有这般关心过雀铭,怎么今日开始如此不对?


    他又回身到了屋里,床上躺着的那个倒是安静,大小姐来了也不知道睡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