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湘西孤魂(二)

作品:《换身体后,我被迫当了异形兽的神

    孟舟指水下的阴影,害怕地说:“有东西在跟着我们,是不是规则里讲的“他们”?”


    银狼扭头看水中:“大概是,刚来这里,我们什么也不太清楚,只有这个地方可以活动。要不去问问老翁,兴许他知道些什么。”


    方锦风仰头一个冷叹:“去问一个NPC,你可真想得到!自己探索更有成就感,万一触犯隐藏规则,才是真的不好。伸棍子去打一下,看那阴影有什么反应。”


    银狼用竹筏上的一根篙去戳阴影,显然只是一团阴影,没有实体碰也碰不到,要在陆地上,有阴影才会有实体。


    老翁语气极为不喜:“不要玩水里的东西,那很可恶的,扰乱别人的因果,会引起一此不好的后果。”


    将竹蒿抽回来,银狼蹲在旁边,不时观察水中的东西。


    竹筏漂到一处浅滩,老翁招呼他们上岸道:“接下来要走山路,先把附近几个的人送回去,今天要翻翻几座山,娃儿们,准备好了吗?”


    方锦龙摩拳擦掌:“准备好了。”老翁背起背篓,又说:“山路陡峭,我把借人家的驴先还回去,你们先在这里玩会儿,等我回来就上山。”


    老翁脚步很快,一人牵几头驴,不一会儿就不见了。


    银狼以手遮阴看老翁:“走得好快,老翁是什么来头?看上去,铁骨风范。”


    孟舟想起规则:“规则上说老翁走得很快,要是走得慢,就要背上他,我们在这里等,会不会有什么事?”


    方锦龙用手扇蚊子,裸在外的皮肤被咬出几个大包,方锦风觉得暗处有几双眼睛盯着他们,山林散发出诡异之感,埋葬大量将死之人,要将路过的生人吞没。


    积聚的冤情没有人可以诉清,年复一年,是自己人口吃自己人,恐怖的不是荒山白骨成堆,是无人在意恶习伤人的罪恶。


    孟舟道:“趁这个时间可以研究一下规则。“方锦龙赞同:“拿出来研开究研究,第一次接触规则怪谈类的副本,洛榆以前有接触吗?有什么经验可以借鉴?”


    银狼掏出皱皱巴巴的宣纸,薄薄的纸面上记录着今日规则,他说:“规则不仅是参试者要遵守的规则,一定程度上它也限制副本内一些B0SS,比如诡异、异形兽之类的,副本意识将一切框定在它认有的条件内,看似不相关的规则是参试者在副本中存活的关键。”


    方锦龙看规则:“关键,哪里都要关键,夫规则五和规则六,它的意思是村里有好人和坏人,好人只会讲真话白天出门,坏人不讲真话,晚上出门,根据这个我们可以区分上不坏人和好人。规则六,一个讲真活又之讲实话,运气会比较好,不可以相信他,我迷糊,既然他都讲真话又是实话为什么不可以相信?这很奇怪,那是好人信不得,只能信坏人的话了?”


    孟舟试着说出心中的推理:“也许这两条规则中有一条不成立,其中一条不成立的话,剩下的一条就可以成立。”


    方锦龙觉着不像:“这两条好像不矛盾,是一条规则前段和后段矛盾,规则六最明显,我是真搞不懂我们该信谁?如果依照设定,老翁白天活动,他是一个好人,讲真话,我们不该信他,那任务怎么办?”


    银狼背靠大树,有感而发:“也许老翁和村子中的人不一样,规则没有给出村子所限定的范围,可以是我们目前所个在的村子,也可以是指别个好人,你们说这是不是一个Bug?可以向监考官反馈吗?”


    方锦风好笑:“你反馈试试,看监考官搭不搭理你,范围应该是我们任务所涉及的场景地,每个队的任务相独立,我们的规则也许只作用于我们,不对他人起作用。”


    银狼有意向尝试一下,反馈给监考官试试看。监考官给出的答复:规则对所有考生有用,经检验未找出何Bug,请考生认真考试!


    三个大大的感叹号是提醒,也是一个警告。银狼摸鼻子:“这规则没出错是我们理解出错了。”


    方锦龙两手一摊:”所以?”


    银狼肯定地说:“所以,我们要遵守规则。”


    方锦龙陷入自我怀疑中,天一样的副本,乙等的副本很烧脑,没强大的逻辑,他都推不出不同规则之间的逻辑,现在他觉得自己《逻辑与思维》一本书都白学了,他不过逃了几天的课,为什么连几个规则都读不懂了?


    方锦风拍他的背一下,道:“哥,不用这么怀疑人生,规则还是有突破口的,可以通过老翁,旁敲侧击地打听相关信息,不然不成功,你可以去尝试一下。”


    受到弟弟的鼓舞,方锦龙又满血复活,爱是一剂良药,让这个迷茫的人捡回的自信,虽然更偏向于自负一些。


    孟舟看太阳西移,不禁有些担忧:“阿翁这么久都不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我们要不要去找找老翁?”


    四周白雾渐起,不知发生什么的几人头有些晕,景物出现重影,不知为何,有些想倒下去。


    方锦风提醒:“规则三,行进途中再晚也只能在舟上休息,我们没在舟上休息,所以触犯规则则三,可能会被鬼魂缠上。”


    方锦龙用力甩几下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失算了,老翁让我们在这里体息,不是可以相信他的吗?怎么…怎么就——”眼前一黑失去意识,被强制拉入鬼魂的世界。


    银狼猛掐自己几把,险出睡过去,反观方锦风什么事也没有,将已经睡过去的孟舟和方锦龙扶着树下,不让光线照射有到。


    银狼惊奇:“你什么反应者没有吗?”


    方锦风点头:“有什么反应,我本来身体对这些就敏感,有什么可以及时发现早做防备。你现在怎么样?头很晕,想睡?”


    银狼眼皮一直打架:“自然是,我差点把大腿上的肉都揪下来,才保证自己意识醒一些,这方法维持不了太久,副本意识再强些,我也顶不住。奇怪,老翁不是一个可以相信的人吗?他让我们在这里休息,为什么规则三还是起作用?匪夷所思,不会又是Bug吧?可以再向监考宫反馈一下。”


    银狼大有把反馈当试错用,再次收到主考官的警告:“请考生认真考试,程序运行正常数据无异常,认真对待考试,不要将反馈通道,当作规则试错用。”


    “又不是,还被人看出来,唉,拿系统试全错的方法行不通,我感觉眼前越来越黑了。“银狼轻声说。


    方锦风打个响指:“你让自己睡过去试试,没准又有什么奇遇,说不定可到副本的另一个镜空间。”


    银狼手掀开眼皮:“不,这样也还行,只要有人保持清醒就行。”


    方锦风站起来:“那我去找老翁,看能不能快点进行任务。你一个人小心点。”


    银狼坐在石头上:“去吧,我还能再撑一会儿。”


    方锦大致沿老翁牵着毛驴走的地方去,驴蹄印深深浅浅,足迹到一条石板路下消失。


    石板路从一座村庄前过,显然老翁没有在这里,因为村庄已经被杂草和野树占据,一看就没有烟,更没有人通过。


    方锦风继续沿石板路去,路边拴着毛驴它们正在吃草,老翁将背篓中带来的饭食放到一棵榆树下,眼中是难以掩饰的悲伤。


    方锦风没有出声,显然这个时候并不适合去打扰翁,老翁静静地在榆树下插了三支香,点起蜡烛,祭拜一下,又站很久。


    老翁眼神十分哀伤:“唉,当年对不起你,孩不九泉下也别怨。乡人外迁等老头子一死,怕是也没有人记得了。”


    方锦风好奇老翁说的是谁,看样子这愉树下埋了他什么重要的人,老翁转身回去,一脸云淡风轻,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方锦风叫他:“阿翁,你现在可以回去吗?我哥他们还在等你。”


    老翁却仿佛不记得他一样,道:“你是谁?这荒山野岭,随地就叫人,我可不认识你。”


    方锦风感到奇怪:“阿翁,你不是要带我们去迎烈士遗骨吗?你说你要将借别人的毛驴先还回去,让我们在原地等你的,你不记得吗?”


    老翁一脸戒备:“哪来的走狗,别想从我手下盗走任何一个战友的尸骨,快滚,这片土地可不欢迎你这种人!”


    老翁怒气腃腃,捡石头去砸方锦风,好似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是昔日扛枪杀害战友的敌人。


    手法快又狠,老翁只想把眼前这人赶走,肮脏的灵魂不可以踏上牺性者的安葬处。


    方锦风不明所以,去牵毛驴。老翁抢在他之前,牵起毛驴,骑上其中一头,快速消失在山林中,方锦风原地愣了几秒,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老翁居然不么识他,还扔石头砸他,不成又是副本卡出来的Bug吗?方锦风原地打转,没有发现老翁的踪迹,折返回去找银狼,这个情况真是有一些怪异。


    银狼正努力用手撑开眼,规则的力量在加强,他都快忍不住睡去,大腿掐破皮也抵不住要昏睡过去的念头,规则怪谈副本,是真奇怪!


    方锦风赶回去的时,银狼已经到达极点,连话也没有和方锦风之说上一句,就倒下去。


    方锦风自言自语:“这,只有我一个人还清醒着,系统都不管我的吗?”W组织构建的副本,所能控制的范围最大达正城级,再往上,掌控不了。


    因为招生考试参加的多为13一17岁,等级少有能超过九级的,要控制更高分化等级人的人,就需要更多的数据,更庞大的系统。


    本来参考人数就多,再装配更多数据,仪器运转不过来,方锦风是个苍穹级分化的人,远超同步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现在他被忽略了,方锦风原地坐下,既然现在什么也干不了,不如坐下来睡一觉,想睡他又不敢睡,规则三说行进途中只能在舟上休息,这三个人都靠这儿也不太好。


    把人一个一个搬回舟上,差点把他累吐血,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太差,虽然他没少偷偷训练,也挽救不回他先天羸弱的身体。


    说来也怪,把人搬到舟上,他们都醒来,还真是要遵守规则,方锦风在心中默默记下。方锦龙一头炸毛,便用水抹两下,坐起来,方锦风还捂着胸口喘,怕自己要英年早逝,死在这里。


    方锦龙去抱他担心地问:“风,你怎么了?怎么就喘成这样?”


    方锦风哄几下,血丝顺嘴角而下:“放开,太勒人,我怕仅剩下的一丝力气被你给推出去。”


    方锦龙不情愿放开,担心之意却一丝不减,这个方锦风又背着他什么事,脸部涨红,似剧烈运动过后,还有些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