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作品:《小侯爷他祸乱朝纲!

    池舟回到宁平侯府的时候,正撞上低着头往外冲的明熙。


    他愣了愣,抬手去拦:“去哪儿?”


    明熙一个后仰,人差点摔了。


    池舟给他吓得不轻,伸手就要去扶,却见这小孩脚下不知跳了个什么舞,一番手忙脚乱之后竟然还站定了。


    池舟颇觉稀奇,盯着他双腿望。


    明熙定睛一看,瞧见是自家少爷回来,赶紧伸手来拽:“哎呦我的祖宗诶,您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夫人该扒我的皮了。”


    池舟顿时觉得皮紧,低声问:“夫人知道我出去了?”


    明熙暗暗翻了个白眼,心说您昨天大半夜带人回来,又一大清早领着人走后门出去,全府上下谁不知道啊?


    也就因为那是六皇子,换成别人,你们两个还没出巷子口,就要被夫人绑回来了。


    但少爷很容易恼羞成怒,很多事他自己做得,别人说不得。明熙有太多前车之鉴,不想再去踩雷,只说:“知道了,下午上咱院子待了半天,天黑了也不见你回来,刚回去呢,怕是要收拾东西去逮你。”


    池舟:“……”


    池小侯爷望着宁平侯府的大门,突然就不敢进去了。


    可他不敢进去,却有人敢出来。


    池桐倚着门,笑盈盈地上下扫视了他一眼,温声道:“哥哥,怎么不进来?”


    池舟现在看池桐一点也没有看神女的既视感,这小姑娘笑望向他的时候,池舟总感觉她一肚子坏水。


    但人都迎出来了,他总不能真不进去。


    是以池舟一边往台阶上走,一边调整表情尝试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来。


    谁料刚跟池桐汇合,并肩向前走了没几步,就听这小丫头说:“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呢,哥哥。”


    池舟:“嗯?”


    池桐依旧笑着:“我想着你跟你的情郎白日幽会,情浓意切,晚上总该做些什么,怎至于这么早就回来了呢?”


    池舟啪叽一下扭了脚。


    池桐一怔,脸上表情僵了一下,旋即大笑开来,几乎要从眼角笑出泪了。


    “哥哥,你怎么这么纯情啊,随便说几句都能把你吓成这样吗?”


    池舟深呼吸了一口气,蹲下-身揉了揉脚腕,压着声音道:“池桐。”


    “嗯?”池桐擦了擦眼角的泪。


    池舟咬着牙问:“你确定你待的地方是尼姑庵,而不是什么编纂院,专门写那些不堪入目的话本的吗?”


    “不是哦,哥哥。”池桐弯眸笑了笑,月轮在她身后挂在树梢,清清亮亮的一盏。


    池舟一口气没松,就听池桐若有所思道:“不过你提醒我了,我这次要在锦都住些时间,一直从家里拿银子花也不太好,不如去写本话本,找个书局卖了也好赚些银子。”


    “写什么好呢?”池桐点点下巴,视线落到池舟身上,薄唇轻启,圣洁的脸上笑意温和,轻轻吐出几个字:“《一夜七次郎与冷宫皇子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明熙在他们身后,听见池桐这么说,眼睛一亮,仿佛看到商机,当即就要劝大小姐写好书卖给他,他去想办法找人将话本推到锦都大街小巷。


    池舟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池桐。


    原著里池桐虽然结局也算不上多好,却也算是平平安安过了一生。


    但她如果真的这样乱写书……


    再被谢鸣旌那个暴君知道了的话……


    池舟很担心宁平侯府甚至活不到他下狱,就得被满门抄斩。


    池舟现在就是很后悔,自己为什么好死不死要去招这尊祖宗,不知道这小姑奶奶压根就是个笑面虎吗?


    “桐桐……”池舟尝试挣扎,一瘸一拐地走到她跟前,“听哥一句劝,咱珍惜羽毛,不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别人会在背后说你的。”


    池桐:“哥哥说得对。”


    池舟刚松半口气。


    池桐:“那我想个笔名好了,无名侯怎么样?”


    池舟:“……”


    不怎么样。


    什么无名侯。


    直说宁平侯爷池小舟是也好了。


    池舟闭上嘴巴,不想再跟池桐说话了,这小丫头心思深得很,一不小心就能给她绕进去。


    偏偏打不得骂不得威胁不得,甚至连真实的气都生不出来。


    池舟脚腕子疼,身残志坚地往前挪着,池桐便慢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不时念两句叫小姑娘听了合该面红耳赤的诗词,再唱两段情韵婉转的调子。


    活像在后面逗弄人的女鬼似的。


    池舟突然觉得原著作者对这丫头的认识不足百分之一,不然怎至于每次描写她总离不开悲悯、慈善一类极端正面的词?


    哪个善良的人会在伤患身后唱《揽镜词》啊?


    等等……


    池舟蓦地停下步子,回过头听见池桐刚唱完最后一句。


    “谁慕他金玉满堂嬉笑场,不若我鬓发折眉马上霜。”


    池桐眼睛抬了抬,问他:“怎么了,哥哥?”


    池舟摇了摇头:“没事。”


    他只是突然有些懵。


    他怎么会知道这是什么歌?


    原主的记忆他一点都不记得,怎么会记得这首曲子?


    听倒是听过一次,那天在琉璃月,他从一楼走到三楼,期间便听到有姑娘弹着琵琶唱这首曲,有部分歌词和池桐前面唱的重合,但他不曾听任何人提过曲名不是吗?


    难道是原主记忆残留?


    池舟发现没有任何理由能解释他怎么会知道池桐唱的是什么歌,最后只能找出这么一个看起来相对合理的解释。


    但他刚说服自己,就气得想咬牙。


    有没有天理了?


    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旁人的相貌,独独记得一首青楼艳曲是吧?


    垃圾原主,活该被他穿!


    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池舟表情几度变幻,眼看着池桐神色越来越疑惑,想了想,找了个借口:“还是别唱这些调子了。”


    说完又怕池桐逆反误会,道:“我不是说曲不好,只是人多眼杂,被人听去了胡乱攀扯你,总归人言可畏,恐遭人闲话。”


    池桐是锦都贵女,将门侯府出身,又是尼姑庵清修出来的小姑娘,哪怕自己再不忌讳,也该担心落人口实。


    池舟心里知道自己这样说教意味很浓,但这既是借口,也是真心话,他免不得劝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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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二。


    侯府已经出了个跟秦楼楚馆绑在一起的废物侯爷了,总不好再败坏三小姐名声。


    他没指望池桐这只笑面虎能听进去,但他说归说,听不听是旁人的事。


    池舟说完就要往前走,池桐却一直没出声,隔了很久才在他身后轻轻笑了一声:“知道了,哥哥。”


    池舟放下心来,一路回了原主住的霜华院,才跟池桐分别。


    贺凌珍一直没出现,池舟觉得池桐大概就是她叫过来盯着自己的。


    池桐临走前低头看了一眼,道:“记得抹药,哥哥。”


    池舟应了下来,却总觉得耳根子有点酥酥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等人彻底消失在门口了,他才缓了口气。


    大概是贼老天真的看不惯他过得太舒坦,池舟早上刚说池桐叫他哥哥时都没谢究那么黏糊,晚上就让这丫头跟在他身后,拿“哥哥”两个字当逗号用。


    起了一阵风,池舟抬脚跨过院门,搓了搓胳膊。


    明熙准备了药油,池舟没用,洗漱完让他给自己拧了块湿毛巾打了盆凉水,就坐在窗边,点着蜡烛边看书边冷敷伤处。


    扭得不轻,脚踝处已经有些肿了,看起来唬人得厉害,其实不算很疼,还没早上被那一口牛肉面辣得疼。


    思及此,池舟抬手摸了摸下唇。


    红肿已经消失了,他只能摸出来唇边有些破皮。


    他以为那是死皮,看着书的功夫,顺手就开撕。


    伸出舌头舔了舔,将其润湿后上手,一开始扯得很快,越往后越慢。池舟不断地探着舌尖去寻自己的手,但到底还是心急了些,手松开的一瞬间,一股极淡的血腥味漫上了舌尖。


    “嘶。”


    池舟吃痛,轻轻吸了口气,将整个下唇含进口中,抿去那点血沫子。


    他蹙起眉,有些懊恼。


    太惯着谢猫猫了。


    大早上吃什么辣椒,一点也不养生。


    懊恼完又开始反思。


    人说一句这段时间吃太素了,你就陪着他去吃辣的;他要是说好长时间没做了,你是不是还得真跟他上床啊?


    牙齿用了点力,好不容易快要愈合的伤口又被他一口咬到,彻底破了。


    池舟烦躁地将书扔到一边,扯下脚上已经变得温热的毛巾,单脚蹦到了床上。


    被子一蒙,倒头就睡。


    大概是睡前想了些少儿不宜的事,池舟醒来的时候脸有点红,呼吸稍有起伏。


    这状态并不熟悉,但也不陌生,在现代他也有早上起来要洗澡的时候。


    池舟微愣,伸手向下摸去。


    本以为会摸到一手黏腻,结果真碰到的瞬间他更愣了。


    池舟掀开被子坐起来,借着透进窗户的月光看自己的手,气笑了。


    干的,燥的,屁事没有。


    就这?


    就这?!


    原主不举吧,做春梦都能不梦遗,也他爹的真是个人才。


    池舟一时又好气又好笑,笑完咬了咬牙,又咬上了自己唇边那处破口。


    谢啾啾你是什么恋爱脑大傻蛋?


    这破男人到底哪里好了,能让你死心塌地成这样?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