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作品:《黑料小可怜被影帝强制疼宠》 “半天跑回来一趟,你觉得你什么都不说,我就省心了吗?”
唐逸阳厉声的指责,让唐凌海心里难受极了,他就是接受不了,怎么办呢。
“你吼他干什么?”
吕煜推开他,把哥哥护在身后,好像他是拆散他们的恶人。
“他什么都做不了,已经很难过了。你天天不回来,他怕打扰你工作,有错吗?”
唐逸阳气急败坏:“没错,你们都没错,行了吧?都是我的错,我就该让江闻泽打断我的腿。
我们一起自生自灭,是不是这样才能满足你的自尊心?”
唐凌海满脸错愕看着他:“阳阳,你再说什么?江叔叔怎么会……”
唐逸阳再也忍不住摔门而去,他怕在待下去,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出来,留着满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除了江青白知道真相,其他人都还不知情。
宋阔看向吕刑,吕刑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吕刑对除宋阔以外的事没兴趣,这次江青白是自己查的。
唐凌海推开拦在自己身前的吕煜,抬头望向江清白,语气急切。
“江江,刚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江叔叔不是一直资助他读书,怎么会要打断他的腿?”
唐凌海因为太过焦虑,忽视了沙发和茶几的距离,眼看就要从上面栽下去。
江青白和吕煜几乎同时出手,两人一人扶一边,唐凌海刚就坐起来,就感觉某地方传来撕裂的疼,还火辣辣的。
唐凌海的身上是偏向江青白的,江青白搂着唐凌海的肩膀,让他往自己身上靠,小时候海哥就是这样照顾他们的。
“往我身上靠一点,这样会舒服一些。”
唐凌海不好意思,但确实这样会舒服一点,在吕煜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下,靠着江青白。
“是我爸!他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想打断阳阳的腿,逼我放弃他,但没想到手下认错人了。”
“阳阳被他抹黑、退圈,也是我爸做的,他因为你的腿,一直很自责。”
唐凌海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早期对阳阳那么坏,阳阳一句话怨言都没有。
虽然自己说腿伤,是自己的问题,不怪阳阳,但有时候负面情绪上来了,心里还是会怨的。
哪怕有时候怨的不是阳阳,但他心中确实有怨气,这口怨气从十几岁就存在了。
阳阳就这样承受着自责,和他的怨恨,他这个哥哥到底在干些什么啊。
“不只是这样,江闻泽还监控了他很久,斩断了他一切谋生的路,用你的命,逼离开帝都。”
“他也是犟,江闻泽不让他留,他偏要留,最后被弄的……”
江青白说不下去了,其实他从来没放弃,是因为力量太小了,他没办法反抗。
他固执的待在帝都,觉得这样就不算真正的离开,其实他日记写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他为了克服结巴和社恐,所承受的心理压力无疑是巨大的。
尤其是看到他去发传单,笨拙的找陌生人推荐产品,在靠近之前要反复做心理建设,上前也会因为害怕而结巴。
往往说不上一个字,别人就不耐烦的走开了。
他就这样周而复始,为了克服社恐,每天都去跟人交流,交流完又因为害怕蹲在地上哭喊“青白”。
他有时候忍不住,还会哭着继续发,看完江青白只感觉整个人,被撕成一片一片的。
江操你青白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也很自责。
因为他如果不相信那些黑料,就算亲眼看他们进了酒店,自己当时就冲进去,也许他们就不会分开四年。
他也不会过得这么辛苦。
可是没有如果,他们谁都没想到是这样的。
“哥,别怪他。腿我带你去看,我知道一个很权威的骨科医生,他下个月会出门诊,到时候带你去。”
江青白说起这些事,心情也不太美妙,压着心里的烦躁,耐着性子和海哥说话。
病人的情绪跟敏感,语气稍微有一点不对,他们都能感知到。
“是我的问题,不是他的问题。”
唐凌海知道自己心理状态不太美丽,所以为了避免发泄在阳阳身上,他在努力克制。
什么都尽量自己做,能不找阳阳就不找,除了洗澡这个自己是真不行,其他的在长期锻炼下,已经可以自己弄。
就是有时候起来一次,很麻烦,唐凌海会减少起来的次数。
“你把他叫进来。”
唐逸阳没走远,他就在外面,站在楼梯间的窗口,吹着雨中带潮湿泥土的冷风,清醒了很多。
江青白刚要起来,宋阔出去把人喊进来。
“你哥让你进来。”
唐逸阳冷冷回了一句“不去”,但脚还是跟着宋阔走了。
宋阔笑不活了,这两口子太有意思了,嘴硬程度都是远超十二级选手。
唐凌海招呼他过来坐,江青白把位置让出来。
“你坐过来一点,靠不上了。”
他往右边挪了一点,唐凌海主动靠他身上,他愣了好久没回过神,这次哥哥第一次主动依赖他。
唐逸阳这次完全把身上的力道都压弟弟身上,确实身上身下都舒服多了。
“说说吧?”
唐逸阳表情很不自在,别过头,语气僵硬:“说什么?”
“你的事。”
“没什么好说的,他不是都告诉你了。”
哥哥既然知道他在外面,自然应该也知道,他可以听到里面的谈话。
“但我想听你说。”
别人说,和阳阳说不一样的。
“晚点,现在还有客人呢。”
他们兄弟气来的快,消的也快,从小一起相依为命长大,怎么会真的生对方的气。
“那买点吃的,招待客人,晚点都告诉哥哥,好不好?”
“嗯。”
哥哥好久没用这种哄小孩的语气,哄他了。
他的心情放晴,但眼睛被那声“好不好”劈中,哗啦啦下着细密的眼泪雨。
唐逸阳给江青白说:“我去做饭,你陪哥哥。”
唐凌海抱着他的脖子,哥哥常年干裂的手,磨着
他脖颈上最柔软的皮肤,将头靠过来,扎人的头发顶着下巴和颈窝,又痒又疼,躲又躲不掉,只能放任。
难得哥哥和他这么亲近,他都想不起来上次他们肆无忌惮的靠在一起,是什么时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