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作品:《黑料小可怜被影帝强制疼宠

    他听明白哥哥的意思了,不生气是不可能,但被骗的是哥哥。


    既然哥哥都不追究,他也不好一直揪着不放。


    “先把药吃了。”


    唐逸阳说话的语气僵硬,但扶哥哥起来的动作很轻,目光紧张地追随着哥哥的脸移动。


    “不吃行不行?”


    唐凌海讨厌吃药,尤其是中药,吃到每次喂到味就想吐。


    “这是胶囊,不苦。”


    唐凌海看到不是什么黑乎乎的中药,果断接过黄色的胶囊吃下。


    茶几上有水壶,但他单手倒很不方便,唐凌海想坐起来,一不小心压到撕裂的部位,疼得缩在拖鞋的脚趾都蜷起来。


    唐逸阳倒水的手一抖,水壶和茶杯错位了,水壶里为数不多的水全倒给了茶几,发现立马放下水壶。


    “哥哥,你别动。”


    唐逸阳搂抱改为扶,往前坐了一点,让哥哥靠在他背上,抽纸擦着桌上的水,把微波炉拿起来擦底盘。


    阳阳在遇到事情,永远想着怎么去解决,而不是怨这怨那,唐凌海自愧不如。


    他收拾完,回头的动作很小心,等握住哥哥只剩下骨架的胳膊,再稳住哥哥身形的同时,将人抱了起来。


    “我抱你回房间上药,不准拒绝。”


    宋阔进门就把药给他了,刚刚尽顾着生气,都把这事给忘了。


    “好。”


    唐凌海勾住他的肩膀,抿着丰满唇瓣向两边上扬,微弱的声音带着平时没有的亲昵。


    哥哥总是提不起精神,说话的语气都是恹恹,带着一种抗拒和倦怠感。


    现在没有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哥哥不再抗拒自己照顾了。


    唐逸阳觉得脾气没白发,他不觉得哥哥是拖累、是麻烦。


    哥哥一直抗拒他的照顾,他其实多少知道一点,但他不敢跟哥哥对着来。


    那时候哥哥特别极端,动不动就不吃不喝,最长的一次三天都没吃东西。


    他在外面受了一肚子的气,本来就很烦,好言相劝,哥哥不听。


    他去厨房,拿了把砍骨头的菜刀递给哥哥手里,握着哥哥的手对准自己的脖子砍下去。


    “你不吃饭,你先给我一刀,这样就没人管你的死活。”


    唐凌海满脸痛苦挣扎着,在刀快贴着他脖子的那一刻。


    哥哥用尽全力挣脱他,打掉他手上的菜刀,但锋利的刀锋在侧面滑了一道很深的伤口,血缓缓流下。


    唐逸阳没动,任由血一直流,他永远记得那天,哥哥带着怨恨和不甘的眼神。


    “我吃。”


    哥哥在恨他,似乎再说自己都这么痛苦了,为什么不放自己离开。


    他最后的坚持和执念,就是治好哥哥。


    如果哥哥不在了,他这一刀,绝对不会往自己脖子上砍,而是冲进江氏集团给江闻泽一刀。


    这次哥哥异常的配合,也不扭捏,让怎么动就怎么动。


    哥哥配合,他给哥哥翻身、抬腿都要轻松很多。


    身上都擦完了,只剩最后一个地方,他刚用棉签碰了碰。


    唐凌海就感觉疼得好上头,不自觉地扭动身体想躲开。


    “有点疼!”


    宋阔有给上药的装备他,但那东西不适合现在用。


    “忍一忍,我尽量快点。”


    唐逸阳加快了动作,唐逸阳疼得抓紧枕头,被逼出了生理性眼泪。


    他只擦了外面的,这是宋阔教的上药方法,先擦外面的,等两个小时,在用装备上药。


    “等吃完饭,再上一次药就可以了,今天别碰水。你先休息,我去做饭。”


    唐凌海忍了又忍,才没把堵在喉咙里的痛苦叫出来,叫住往外走的人:“阳阳,我想听歌。”


    他把哥哥的手机拿过来,等放好音乐,就出去烧水,端着温水和药,盯着哥哥吃下。


    唐凌海吃药,还张开嘴,让他检查:“我吃了,这次没骗你。”


    “嗯。”


    没办法!


    哥哥有前科,他盯都盯不住。


    哥哥把药含嘴,等他一走,就吐进垃圾桶。


    哥哥的主治医师都很奇怪,哥哥吃完药,病情不但没好,反而还加重了,换了好几种药都没用。


    后来还是取药排队,听到前面两个家长聊天,说熊孩子不爱吃药,会趁她们不注意偷偷吐了。


    他回去垃圾桶,果然翻出来了,再后面他每次看哥哥吃下去都不行,必须看哥哥咽下去。


    他问:“吃桃子吗?先垫垫。”


    “想睡觉。”


    唐凌海趴在枕头上,闷闷的说完,就睡着了。


    他给哥哥盖好被子,关上门就去了厨房。


    宋阔他们买了很多东西过来,水果、牛奶、还有一些昂贵的营养品,燕窝、人参。


    他们不像是来道歉,倒像是来提亲的。


    哥哥说算了,就是要和吕煜划清关系。


    营养品他放房间收好,这些以后可能得还回去。


    家里唯一的围裙被江青白穿在身上,他换了件黑色的短袖,默不作声走过去,开始处理案板上的食材。


    江青白正在调螃蟹要用的酱料,下意识往自己记忆中的方向去拿醋结果握住的是热的。


    回头看才发现自己握住了他的手,没有第一次时间放开,而是顺着刚才无意识的捏又捏了一下。


    这手感、不知道还以为是双老爷爷的手,皮肤糙的割手,看他的手,就知道这些年他吃了多少苦。


    “出去等着吃。”


    江青白抢走他手里的牛肉,随意地扔在砧板上,拿刀切着肉都像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江青白的刀工比他好,他做饭最烦切菜了。


    “六个人的饭,最少得八个菜,你一个人得忙到什么时候去?我不想在家里看到吕煜,吃完好让他赶紧滚。”


    “你切,我炒吧。”


    他盯着江青白身上的围裙,江青白取下来脱给他戴上,双手捏着围裙的带子,从他的腰侧绕道后面系好。


    江青白比他高,手比他长,虽然有意避开两人的身体接触,但当拥有江青白体温和气味的围裙,戴到他身上的那一刻。


    他有点恍惚,仿佛回到了他们还没捅破那层窗户子的暧昧时光,那时候江青白也是这样给他戴围裙,系围裙,握着他的手教他炒菜。


    “会了吗?”


    江青白很认真教他学做菜,他满脑子都在想怎么亲江青白,一句都没听进去。


    “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