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作品很有灵气，比绝大多数的人的天赋都高，上次我没看你的方案就否决你，是我的问题。


    不知道你明天有没有空，我想约你见面。”


    闻黎欣喜若狂，果然，哪怕没有闻砚，她也能拿下章平！


    “有空，有空，时间地点您来定，我都行。”


    “我留在国内的时间有限，明天上午，你带着方案过来，在闻氏集团大楼的咖啡厅等我。


    我等会儿把位置发给你。”


    闻氏集团大楼下的咖啡厅，闻黎很熟悉。


    她没有多说什么，答应了。


    对面很快就挂断电话。


    她高兴的忍不住跳了起来。


    这么难搞的章平，居然同意和她见面了！


    闻黎连夜整理了资料，并把错别字之类的低级错误给修改掉。


    第二天，她跟人事和上级报备了一下，立刻赶去闻氏集团楼下的咖啡厅。


    再次踏入熟悉的地方，她有些恍惚。


    柜台前的咖啡师已经换过一遍。


    只是陈列还是原先的模样。


    记得她之前买了杯拿铁给爷爷，以为爷爷会苦得吐掉，却没想到他一杯全都喝完了。


    闻砚站在一旁看热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爷爷打仗时，吃过的苦可比一杯咖啡苦多了。”


    “美女，您要什么？”


    闻黎回过神，点了一杯美式，不知道章平喜欢喝什么，她也帮他点了杯冰美式，只是多要了几份糖和奶精。


    章平很准时的踩点到了。


    闻黎站起来和他打招呼。


    他今天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对闻黎也温柔了一些。


    “闻小姐，你的方案确实不错，我不该以貌取人，抱歉。”


    闻黎急忙摆手，“没事的，您不用道歉，您的认可就是对我最大的鼓励，莲祈这个项目，我们真的倾注了全部心血，希望能与您的理念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


    章平笑着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他的眼神中褪去了对闻黎初见时的刻板印象，多了些许欣赏。


    “你的方案里，对年轻人无力反抗这个点抓得很准，给了我不少灵感。


    用不完美作为视觉核心，挑战主流审美，也很有想法，虽然执行细节上还有些稚嫩，但……灵气很足。”


    闻黎眼睛亮了起来，内心的激动溢于言表。


    “谢谢您的认可，如果有您的加入，我相信整个方案的层次感和冲击力会提升不止一个档次。”


    她立刻从手边的文件袋里抽出几份更详细的视觉草图，“关于您刚才提到的不完美呈现，我这边有一些初步的构想，想请您看看方向，后续我们可以继续讨论……”


    章平微微前倾了身体，准备接过闻黎递来的草图。


    “闻黎？你也在？”


    闻楚楚从门口走进来，径直走到了闻黎身边。


    她神色森冷，刚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却在看到对面的章平时，生生止住了，脸上也换上了笑容。


    “章先生也在，在秀场的时候我们见过。”


    章平被打断，心里有些不舒服，但碍于闻楚楚是闻砚的家人，心里的那点火气也散了。


    “楚楚，你怎么来了？”


    章平笑着和她打招呼。


    “我来找小叔叔说些事情，关于……我未婚夫的事情。”


    她神色有些怅然，时不时瞥向闻黎。


    “姐姐，言琦今天会在家里谈结婚的事情，您能不能……”


    章平诧异道：“你和闻小姐是姐妹？”


    闻楚楚点点头。


    章平看向闻黎的眼神更满意了。


    闻黎明明可以让闻砚给他施压，却选择一次又一次的将作品递给他。


    闻楚楚蹲下身体，握上闻黎的手。


    “姐姐，我跟言琦快结婚了，您能不能别再和他有来往了？每次看到你和他的亲密照，我的心都碎了。”


    闻楚楚泫然欲泣，我见犹怜。


    周围的人纷纷投来目光。


    闻黎头皮发麻，看了眼章平。


    后者眼睛睁大，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闻黎硬着头皮将闻楚楚扶起来。


    笑道：“妹妹说什么傻话呢？沈言琦当然是你的未婚夫，我要是和他有过度的来往，爸妈早就把我的腿打折了。


    你的心理医生说你有妄想症，早点治好，别老出来乱跑。”


    她递了台阶给两人下。


    岂料闻楚楚不仅不下，还把台阶踢掉了。


    闻楚楚拿出手机，翻到了在夜市里，沈言琦抱着闻黎离开的照片。


    她将手机放在桌上，确保章平能够看到。


    “这也是我幻想出来的吗？”


    闻黎再也维持不了假笑，“楚楚，我在谈工作，这些事情回家再说。”


    闻楚楚睁着个大眼睛，眼里含泪。


    “可是……姐姐已经搬出去了，平时也不和我见面。


    姐姐如果真的喜欢言琦的话，我可以让给你，只要你说一声就好。”


    闻黎双目通红的凑到她耳畔，“你非要在这里闹吗？”


    闻楚楚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扯出一抹笑，低声道：“我就是不让你如愿。”


    随后她后退了一步，眼眶瞬间通红，一副被伤害的委屈模样，声音带着哽咽。


    “我只是想要解除我们之间的误会，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她转向章平，泫然欲泣，“章老师，对不起，打扰您了，我姐姐她……脾气一直不太好，尤其是在外面的时候……您别往心里去。”


    她微微鞠躬，姿态柔弱又可怜。


    闻黎死死握紧拳头，真想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章平这个人能因为余处梁的一句话而拉黑莲祈那么多年，现在也可能会因为闻楚楚的误导，对她产生不好的印象。


    果然，章平面色不虞，心里对闻黎升起的好感荡然无存。


    他将闻黎递过来的材料放下。


    “闻小姐，既然家事还没解决，那就先解决家事，我们的合作不急，双方再考虑一下。”


    说完，他拿起自己的外套，对着闻楚楚微微颔首，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咖啡厅，留下一个冰冷而决绝的背影。


    “章老师！章老师您等等……”


    闻黎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窒息般的绝望和愤怒席卷而来。


    她下意识地想追出去解释，却被闻楚楚一把拉住胳膊。


    “姐姐。”


    闻楚楚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委屈，只剩下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恶毒。


    她凑近闻黎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


    “你看，我就说你配不上这么好的机会吧。一个靠勾引男人留在闻家的人，有什么资格跟章平这样的艺术家合作？


    痴心妄想，无论是身份，还是机会你都不配得到。”


    说完，她松开手，帮闻黎理了理衣领的褶皱，踩着高跟鞋转身打算离开。


    闻黎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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