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作品:《穿成反派亲妈,撩汉带娃手拿把掐

    易燃怔住了,她不是原主。


    对于过去,她从未参与。


    她无法回应这句话。


    “……”


    而何之舟却觉得自己前几年就像是被夺舍了。


    有妻不爱、有家不会、有儿不疼。


    结婚这么多年了,何之舟印象深刻并且有关于易燃的,只有寥寥几个场景。


    一个是结婚的时候。


    易燃穿着全身定制的圣洁婚纱,在婚房里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之舟,我以后可以这样叫你吗?今天我终于嫁给你了。”


    而他干了什么?


    不仅将胸前的胸花随手摘掉,还忽视她,一句话不说就驱车前往公司。


    听说那天晚上易燃将婚房里的东西全都砸了。


    那时候她已经怀孕四个多月,差点动了胎气。


    当时公司的事情有这么重要吗?


    何之舟忘记了。


    他只记得,他们奉子成婚,并没有感情。


    没有解释的必要。


    而第二,是在易燃生产的时候。


    小小的何止行从产房里被抱出来。


    他的儿子在襁褓里,小嘴一开一合。


    护士让他上手抱一下。


    他那双手在商场上可以翻云覆雨,但面对一个新生儿却止不住地颤抖。


    初为人父的欣喜,冲淡了他对易燃的厌恶。


    易燃苍白着脸,昏迷在产床上。


    那是何之舟第一次对易燃起了恻隐之心。


    这个女人从今往后除了他的妻子,还多了一层身份。


    他孩子的母亲。


    画面一转,他为了工作,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


    有了孩子也是一样。


    后来何氏有一个大项目需要他亲自负责。


    他半年都没有回家。


    项目还没有结束,易燃就到公司闹。


    他当时在开会,为了不影响会议进度,直接让人将她请了出去。


    好像从那以后,他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去。


    易燃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打着何太太的名义和其他名媛太太社交。


    圈子里流行什么,她就买什么。


    甚至砸重金请她们到何苑来喝下午茶。


    何之舟偶然碰见过一次,被几个女人当做聊天你的噱头。


    那晚,他和易燃大吵了一架,然后在公司外面的买了一套公寓,再也没回来过。


    所有人也理所应当地以为,他和妻子的感情不好。


    何之舟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从这些乱七八糟的回忆里抽身。


    明明易燃不仅是他的妻子,还是他孩子的母亲。


    为什么在他的记忆里,只剩下她的欺骗和歇斯底里的争吵。


    像是两个提线木偶,没脑子一样。


    而这场架吵的太久了,久到他以为,他们两人不会有心平气和的时候。


    直到那天,易燃开着他的车来到公司,说要给他“科普婚姻法”。


    “你笑什么?”


    何之舟猛的回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我只是想到了你闯进何氏的那一天。”


    何之舟的表情有点淡淡的回味,肩膀抖了抖。


    “好奇怪,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了,怎么我感觉那一天才是初见你的样子。”


    不。


    那是易燃见他的第一面。


    何之舟从一开见面就觉得“易燃”换芯了?


    易燃咽了咽口水,手指攥着裤子在上面留下了痕迹。


    “错、错觉吧。”


    “我觉得你熟悉啊……”


    易燃伸手撩了撩不存在的刘海,然后坐立不安地给自己扇了扇风。


    “有点热,我开个窗。”


    雨后湿气一下子涌了进来,被刚出来的太阳照得有些闷。


    开了窗以后,好像更热了。


    何之舟笑了笑,伸手将自己的被子掖好。


    “你知道为什么吗?那天是我唯一一次见你没有戴过我们的婚戒。”


    以前易燃除了洗澡,什么时候都会戴着。


    这话传到易燃的耳朵,更像是试探。


    易燃笑了笑。


    “我有时候做实验,一些药剂会把金属腐蚀,那可是我们的婚戒啊,我舍不得。”


    她表面风平浪静,其实在脑子疯狂转动,婚戒长什么样?


    她放哪了?


    不会和那一堆奢侈品一起卖了吧?


    何之舟也发现这几个月来易燃手上从来不佩戴任何首饰,她的耳洞都长合了。


    说到婚戒,易燃指着他空落落的手掌。


    “你不也没戴吗?”


    “我带了。”


    何之舟从衣服里面掏出他的项链,长长的链子底部是一个低调的指环。


    上面有一些雕刻镂空的设计。


    易燃还眼尖地看到指环外围有两人的名字缩写。


    一般人不都是刻在里面的吗?


    易燃哑口无言。


    何之舟什么时候开始戴这个项链的。


    何之舟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自己回答道:


    “我也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将它放在身上的,但是意识到的时候,它就已经在了。”


    易燃:“哇。”


    何之舟静静地等着易燃的下文,但却发现眼前的女孩闭口不言了。


    他有点不可思议,“没了?”


    易燃心里咯噔一下,试探地:“你想我……说什么呢?”


    何之舟:“我……”


    难道这个女人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感动吗?


    “哇塞?好棒?真牛?”


    “停停停!一点都不真心。”


    易燃只是说了几个词汇,何之舟就皱着眉头叫停。


    他小声吐槽了一句:“好像我逼你似的。”


    易燃撇了撇嘴。


    真说了他又不乐意。


    男人真拿伺候。


    “叩叩叩。”


    门口传来敲门声,吴师傅大包小包站在门外一脸慈祥。


    “先生太太。”


    何之舟停下和易燃这幼稚的对话,又高冷了起来。


    “进来吧。”


    易燃:“……”


    易燃帮吴师傅将保温桶的东西摆出来。


    “先生发烧了得吃地清淡些,我煲了汤还做了几道蒸菜。”


    “太太,今早看你胃口不太好,我给你做了几道开胃的,手撕鸡和酱牛肉,都是有点辣的。”


    “谢谢吴师傅。”


    易燃拿起筷子,捧着米饭大快朵颐。


    桌板上两人的菜鲜明对比,中间空了一点距离像极了象棋里的楚河汉界。


    而何之舟迟迟未动筷。


    吴师傅催促何之舟,“先生,快吃吧,我做病号餐也很有一套的。”


    何之舟夹了一块蒸冬瓜,没滋没味的。


    汤还行,但是淡淡的,也就肉粥好吃点。


    但是他看见大口吃肉的易燃,又看了看寡淡无味的自己。


    何之舟拿着公筷,刚伸向牛肉。


    易燃瞪了他一眼。


    何之舟放下筷子,猛喝一口粥。


    “粥不错。”


    吴师傅仰头四十五度看天花板,就当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