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星儿看着屏幕上清一色的好评，不禁笑了。


    萧牧野打趣道：“你不会是偷偷请水军了吧？”


    “我才没那闲功夫。”


    十七和夜行也兴奋不已：


    “老大太强了！直接逆转舆论！”


    “好多人夸我们炫酷，还说粉我们公司！”


    此时，魅影也转发了声明，配文：“这操作，不得不粉。”


    他的粉丝纷纷跟进维护，瞬间淹没了此前的水军言论。


    十七举着手机激动喊道：“有个超火的明星也站我们！公司这是要火啊！”


    夜行挠头憨笑：“我这是不是……歪打正着给公司宣传了？”


    萧牧野拍拍他：“算你将功补过。”


    十七笑嘻嘻补充：“这下那个姓白的女人要气死了吧？没害成我们，反而帮我们火了！”


    在魅影粉丝的强力支持下，专业水军号被一个个扒出，幕后指使者罗希雅眼看快被牵连，不得已立刻撤掉了所有黑评。


    很快，恶意言论彻底消失。


    莫星儿笑了笑，拿出手机打给魅影。


    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他邀功的声音：“老板～是不是要夸我？不用客气，员工本该如此！”


    莫星儿轻哼一声：“谁要夸你，这本就是你该做的！对了，上周五你是不是给我打电话了？”


    魅影顿时委屈：“何止打了电话，我还特意回了一趟御景园呢！”


    莫星儿闻言稍愣：“你回来了？我怎么没看见你？”


    “前两天你跟九爷眼里还能有别人？”


    莫星儿：“……”


    好吧，或许真是她没留意。


    “行了，你先忙吧，不打扰你了。”她挂断电话。


    ——————


    白家别墅内，气氛压抑。


    白寒铭怒火冲天，一巴掌将白舒然打倒在地，厉声吼道：


    “说！你到底在外面惹了什么事！是不是你招惹了季北墨的人，才给家里招来这种祸事！”


    南风立刻上前搀扶白舒然：“大小姐，您没事吧？”


    白舒然坐在地上，含泪辩驳：“不是我！是二叔……是他擅自改了那个女人的记忆，被季北墨发现了才报复白家的！”


    她虽未直言，心中却清楚：若不是她先对莫星儿公司的人下手，季北墨也不会顺藤摸瓜查到白寒舟头上。


    上周五白寒舟怒气冲冲闯进白家，不明所以地禁止她再插手集团事务时，她便隐约猜到了结局。


    可她绝不敢承认这事因自己而起。


    她更没想到，季北墨竟会为莫星儿如此大动干戈——不顾与许、顾两家的旧情，出手如此狠绝。不过几天，白家已濒临崩溃。


    白寒铭并不全信，冷声道：“都是因为他？那他为什么专程来找你，还不准你再碰集团的事？”


    白舒然目光闪烁，嘴硬道：“我不知道！”


    见她死不松口，白寒铭更加暴怒：“好，不知道是吧？今天我就打死你这没用的东西！拿我的鞭子来！”


    白舒然吓得浑身发抖，南风立刻跪地恳求：“老爷，您不能打大小姐！”


    “滚开！这没你说话的份！”白寒铭夺过鞭子，先狠狠抽在南风身上。


    南风闷哼一声，仍护在白舒然身前不动。


    白寒铭毫不留情，鞭子接连落下，虽有南风遮挡，白舒然仍不免挨了几下。她咬紧嘴唇，一声不吭，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就在这时，白夫人林锦云匆匆赶回，急忙拦住丈夫：“住手！你打孩子做什么！”


    白寒铭怒道：“还不是这没用的东西！自己没本事留不住男人，反倒去怨别人！要不是她招惹季北墨的人，集团怎么会变成这样！”


    “自己没本事留不住男人”——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刺进白舒然心里。


    林锦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女儿，转而劝道：“就算真是她不对，你现在打死她又有什么用？把她打伤了，我们还怎么跟许家谈亲事！许家不肯替我们说情，白家就真完了！”


    “婚约早就取消了！许言澈人都去部队了，还谈什么亲事！”


    “取消了也能再争取！许家夫妇一直喜欢舒然，言澈不过是一时被那女人迷惑。再说，他去年过年不还帮舒然说话了吗？马上他又要回来了，你让孩子一身伤去见他吗？”


    白寒铭冷哼一声，扔下鞭子转身离去。


    林锦云连忙扶起白舒然，柔声道：“别怪你爸。就算你不认，我们也知道这事跟你有关，不然你二叔不会那么对你。”


    她叹了口气，继续道：“你错就错在不该把心思放在那个女人身上。她是季北墨的人，谁动得了？你现在最该把握的是许言澈。”


    白舒然低头不语。


    她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她就是恨，恨莫星儿轻而易举得到所有人的偏爱，恨自己永远比不过那个“狐狸精”。


    回到房间，林锦云又道：“这次言澈回来，你必须抓住机会。只有跟许家、顾家联姻，白家才能站稳脚跟。到时候，就连你二叔也不敢再随便动你、拦你插手集团的事！”


    白舒然点头道：“妈，你放心吧，我不会再跟莫星儿作对了。等这次的事情过去，我会亲自去许家谢谢许夫人。等言澈回来，我会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他身上。”


    南风静立一旁，目光幽深地看向白舒然，但她始终没有看他一眼。


    林锦云欣慰地笑了：“这就对了。”她轻轻拨开白舒然的头发，端详她的脸：“还好脸没伤着……你爸真是的，下手这么重。”


    她压低声音，接着道：“等言澈这次回来，你别再像以前那样端着了。女人主动一些，男人是抵抗不住的，尤其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血气方刚，最容易冲动。


    就算一开始没什么感情，一旦发生了关系，感觉就不同了——他会对你多几分亲近。言澈那孩子责任心强，肯定会对你负责的。舒然，你懂妈的意思吧？”


    白舒然脸颊微红，点了点头。


    她一直执着于让许言澈爱上自己，却从未想过这一步。若沈书欣的实验最终失败，这或许是她最后的机会。


    站在一旁的南风不自觉地攥紧了拳。


    林锦云这才注意到他，冷淡道：“这儿没你的事了，先出去吧。”


    白舒然也才回过神，连忙说：“妈，我没事，南风刚才替我挡了不少，伤得不重。我想休息一会儿。”


    林锦云只好起身离开。


    房门关上后，白舒然看向南风：“沈书欣现在安全吗？白寒舟的人会不会找到她？”


    南风沉默片刻，低声道：“安全。”


    “那就好，务必保护好她，她对我还有用。”


    南风注视着她，忍不住再次开口：“您真的要走这一步？沈书欣根本是在骗您，她的实验不可能让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


    白舒然冷眼扫向他：“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要试一试。


    “如果许言澈知道了，只会更厌恶您。”南风向前一步，声音压抑，“老爷和夫人满口都是白家、集团，他们何曾真正考虑过您的幸福？您不过是他俩巩固地位的筹码！”


    “住口！”白舒然猛地站起，厉声喝止，“南风，我告诉你，许言澈就是我的幸福！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还有，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没资格对我说这些！”


    南风忽然逼近，眼底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失望，哑声问：“……什么都不在乎？哪怕主动爬上别人的床，您也无所谓？”


    这话听在白舒然耳中，只剩讥讽。


    她扬手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滚出去！”


    南风侧过脸，静默数秒，终是转身离去。


    他背上残破的衣料下血迹斑驳，都是方才为她挡下的鞭痕。


    白舒然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头恼恨之余，却也泛过一丝说不清的复杂。


    ……


    两日后，盛世繁华俱乐部包厢内。


    东方寒做东设宴，一是庆贺自己升任寒风堂堂主，二是为莫星儿与神启顺利合作、魔王科技一举成名举杯。


    包厢里都是御景园的熟面孔。


    莫星儿正举杯向东方寒道贺：“寒堂主，恭喜高升！”


    东方寒笑着回敬：“莫总，同喜同喜！”


    一旁翘腿坐着的魅影嗤笑一声：“啧，假客气～”说完自顾自拿起麦克风唱歌去了。


    惊云和席烈依旧话少，坐在角落安静喝酒。


    苏恒稍晚才能到，无情和玖鸢还在路上——虽已离开季门，无情仍念旧情，东方寒的喜事她不会缺席。玖鸢则是来凑热闹的，她与东方寒早年也有过几面之缘。


    莫星儿痛快饮尽杯中酒，东方寒提醒：“少喝点，别醉了。”


    她嫣然一笑：“怕什么？反正九爷今天也在这儿，我醉了就让他抱我回去～”


    东方寒无语：“我们这一屋子单身的人，你在这秀恩爱合适吗？”


    莫星儿眨眨眼：“我这是激励你们！再说，您这位寒堂主年纪不小了，连恋爱都没谈过，说出去多没面子？”


    “谁说我没谈过！”东方寒下意识反驳，脑海中却蓦地浮出一道妩媚带笑的身影——转瞬又是她举枪相对的冷冽画面。


    他猛地回过神，连连摇头。


    那算什么恋爱？


    可被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笑话，他这脸往哪儿搁？打死也不能认！


    莫星儿瞧他神色变幻，越发好奇：“你这是想到前女友了？怎么这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