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墨淡淡瞥她一眼：“收起你那八卦的表情。”


    莫星儿撇嘴：“谁八卦了，我就是好奇嘛！”


    “好奇什么？”


    “东方寒车咚的女人是谁？”


    季北墨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以为你好奇车咚的感觉。”


    “我才没有！”


    “有也没关系，我不介意试试。”


    莫星儿：“……”


    巷子里，东方寒已将火舞拉进自己车内。


    他握着方向盘，蹙眉问：“怎么回事？上次有人找你杀九爷的女人，这次又找我？”


    火舞把玩着银色手枪，语气慵懒：“不是一伙人，但过程类似。杀你或你女主子的生意根本没几人敢接，所以他们找了不少人——每次都找到了我。”


    “杀我你也敢接？”


    火舞妩媚一笑：“熟人好下手嘛，何况佣金很高。”


    东方寒脸色一沉：“告诉我雇主是谁，我双倍给你。”


    “寒堂主大方～姓齐，好好想想得罪过哪个姓齐的。”


    东方寒眸色一凛，猛然想起盛世繁华那晚被他打断腿的齐少。


    他唇角勾起一抹狠厉的弧度。


    火舞抽回手便要下车：“账号你知道，钱别忘了。”


    “等等，”东方寒拉住她手腕，“晚上一起吃饭？”


    火舞眼底掠过一丝波动，却淡然抽回手：“有约了。”


    “约了谁？”


    “跟你有关系吗？”


    东方寒：“……”


    火舞下车绝尘而去。


    东方寒心底莫名烦闷，拨通电话冷声吩咐：“去盛世繁华调监控，把那天被我拖出去那小子办了！”


    挂了电话，他漫无目的开车闲逛，不知不觉竟开到无情和玖鸢的酒馆附近。


    他推门进去，服务员上前提醒：“先生，我们傍晚6点才营业。”


    东方寒径自走向吧台，对玖鸢道：“那我在这等到营业，行么？”


    玖鸢放下水杯，笑笑：“可以。”


    他望向楼梯：“听说楼上有个露天花园，能上去坐坐吗？”


    “酒要不要？”


    “到酒馆总不能喝茶吧。”


    玖鸢挑眉一笑：“好，你先上去，我拿酒来。”


    东方寒上楼，坐在露天花园的白色桌椅前，视野开阔，远处公园景色尽收眼底。


    玖鸢拿着酒和酒杯上来，给他倒了一杯：“怎么忽然想来喝酒？”


    “刚好路过，”东方寒接过酒杯，“下午没事，来坐会儿。”


    两人喝着酒，聊起从前做杀手、特工的经历，偶尔也提及一些故人。


    公园旁的小路上，火舞的车静静停在路边。


    她坐在车内，目光穿过树林，落在露天花园里正在喝酒谈笑的那对男女身上……


    注视着露天花园中谈笑的两人，火舞唇角缓缓勾起一抹释然的弧度。


    她目光落在东方寒身上，轻声道：“再见了，东方寒……”


    不，是再也不见。


    她收回视线，握紧方向盘，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楼上，东方寒放下酒杯，心底蓦然空了一块。


    玖鸢察觉他神色不对，问道：“怎么了？今天似乎心不在焉。”


    东方寒回过神，慵懒一笑：“没什么，遇到个老熟人。”


    “老熟人？怎么不叫来一起？”


    “我想带，人家也得愿意来。”他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闷。


    玖鸢挑眉：“听这语气……是个女人？该不会是那位闻名杀手界的火舞吧？”


    东方寒沉默喝酒。


    玖鸢笑了：“江湖传言你俩有一腿，看来是真的。”


    东方寒白她一眼：“鬼话你也信？我们关系很纯洁。更何况……”


    “纯洁？”玖鸢意味深长地看他，“那你倒是说说，更何况什么？”


    东方寒眸光微暗。


    他想说“更何况她心里有别人”，但终是咽了回去，只碰了碰她的酒杯：“喝酒。”


    玖鸢却不放过他：“真没什么？我记得那时总见你们一起出现。”


    东方寒目光深远，似陷回忆：“一次任务假扮过情侣，传言就是那时起的。事实上……我们之间没什么。”


    即便有，也是他一厢情愿。


    几年不见，再见她，那份特别的感觉仍在，可他清楚她心里装着别人。


    他忽然转开话题：“别说我了。你呢？拼死救出的那位队长呢？没联系了？”


    玖鸢耸肩，语气轻松：“他去哪不重要，我救他出来，知道他平安就够了。”


    东方寒眼底掠过一丝佩服——对她这般无私坦然的情感。


    几天后，盛世繁华包厢内。


    魔王科技公司正在举办年会。


    二十几名员工齐聚一堂，气氛热烈。


    一名实习生激动道：“进魔王科技是我最大的幸运！同学们都羡慕我早早放假，还有大红包。之前笑我进小公司的人，现在都问我公司还招不招人！”


    莫星儿微笑：“放心吧，你们的选择没错，魔王科技会越来越好。”


    十七兴奋附和：“对！我们一定会成为世界顶级的网络安全公司！”


    夜行点头：“其实已经一战成名了！攻破FE系统，国际领域都知道我们了！”


    小关满脸期待地问：“莫总，魅影真的会来吗？”


    莫星儿一怔——她完全忘了这事！


    正纠结如何解释，手机忽然响起。


    是魅影发来的消息：“老板，我回御景园了，你们人呢？”


    莫星儿松了口气，回复：“我们在盛世繁华聚会，你来吧。”


    “马上到！”


    片刻后，魅影兴致勃勃推开门，却见满屋陌生人，顿时愣住。


    莫星儿笑着招手让他进来。


    魅影收起玩世不恭的模样，一脸“良家少男被骗”的表情走了进去。


    小关握着麦克风，怔怔望着他，连歌都忘了唱。


    魅影径直走到沙发前，硬是挤在了莫星儿与萧牧野中间。


    萧牧野不悦地往旁边挪了挪，懒得理他。


    魅影凑近莫星儿，压低声音抱怨：“老板，你骗我！”


    莫星儿一脸无辜：“谁骗你了？我说在盛世繁华聚会，你自己就来了啊。”


    “可你没说是公司聚会！”


    “公司聚会怎么了？你不是也说无聊吗？”


    魅影：“……”


    看他一脸“被骗”的表情，莫星儿干脆道：“行了，给你包个大红包。”


    “我的出场费很贵的。”


    莫星儿挑眉：“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也是我员工？再废话，红包没有，人也得留下！”


    魅影一愣，看着她忽然蛮横的模样，嘟囔道：“你跟九爷真是越来越像了……”


    一旁的小关听不清两人说什么，但见他们亲密低语，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难道魅影是莫总的男朋友？不然他这样的大明星怎么会来参加公司聚会？


    而且两人看起来这么熟，之前他还公开为魔王科技说话……


    一定是这样！他们是为了保护恋情才不公开的！


    小关越想越肯定，眼神都亮了起来。


    这时莫星儿抬头对她笑道：“小关，这是魅影，你偶像。”


    魅影配合地扯出个职业微笑：“你好。”


    小关顿时傻笑：“魅、魅影你好……”


    莫星儿无奈摇头——又一个姑娘沦陷在魅影的美色里。


    之前是洛安安和蓝以乔，现在又多个小关。


    十七凑到萧牧野身边八卦：“萧哥，魅影不会是老大的男朋友吧？”


    萧牧野白他一眼：“你什么眼神？”


    “可他俩还说悄悄话呢！”


    萧牧野懒得解释，闷头喝酒。


    聚会直到午夜才散。


    小关喝得迷迷糊糊，还坐在沙发上傻笑：“莫总，我今天太开心了……谢谢你让我见到魅影！你放心，你们的关系我绝对不说出去！祝你们白头偕老……”


    莫星儿：“……”


    魅影：“……”


    萧牧野：“……”


    三人同时看向门口——季北墨不知何时走了进来，面色平静，却让整个包厢温度骤降。


    魅影腿都软了，内心哀嚎：这姑娘到底在胡说什么！


    莫星儿干笑：“她喝多了，胡说呢。”


    小关却一脸认真：“莫总我没胡说！我都懂！公众人物要保护恋人，不能公开恋情！”


    莫星儿扶额：“我们真是普通朋友……”


    萧牧野起身解围：“你们先走吧，我让司机送她回去。”


    莫星儿如释重负：“也好……”


    小关却忽然悲伤地看向萧牧野：“萧总不用了……我知道你喜欢莫总，她跟魅影在一起你很难过，但强扭的瓜不甜，你就祝福他们吧……”


    萧牧野：“……”


    莫星儿再次扶额。


    魅影小心翼翼瞟了眼季北墨——这姑娘再说下去，他今晚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