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3章 坐上又有何难
作品:《我纨绔少爷,弥补系统什么鬼》 赵九幽无力的挥挥手,一种无力感笼罩她全身。
以前内忧外患让她心力交瘁,但现在被程墨整治得无比强盛、万族拜服,她依然高兴不起来。
程墨收回目光,对着龙椅上的女帝微微颔首:
“谢陛下赐婚。”
他转身,面向满殿噤若寒蝉的文武,声音不高,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意志与威严:
“婚礼之前,本王在王府静候。”
“凡有意观礼‘道贺’者——大门敞开。”
“凡欲兴风作浪者——”
他顿了顿,嘴角那抹弧度骤然变得冰冷而血腥:
“本王不介意,让婚典的红绸...再添几分血色!”
“来福。”
“汪!主人您吩咐!” 黑狗屁颠颠窜到脚边。
“在外面等着!”
程墨不再看任何人,负手转身,踏着满殿死寂与恐惧,缓步而出。
黑狗趾高气扬地跟在身后,尾巴翘得老高,狗眼睥睨扫过两旁僵立的朝臣,嗤了一声鼻息。
一人一狗,身影消失在宫门甬道尽头。
那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如同潮水般退去。
噗通!噗通!
殿内瞬间瘫倒一片,劫后余生的喘息与压抑的啜泣交织。
金砖地面,汗渍与污秽蔓延。
“他、他带着的不是普通的黑狗,口吐人言,起码是涅槃境的妖兽!”
“一条普通的狗子怎么可能是涅槃境妖兽?肯定不是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
“看你们还敢弹劾摄政王吗?老夫迟早被你们坑死!”
“罢了,这大乾帝国已经是摄政王的一言堂了。若非女帝是他岳母,只怕...”
“嘘~慎言!”
“...”
程墨离开朝天殿之后,很快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檀香袅袅,窗外透进来的光,却驱不散屋内的凝重气息。
赵九幽端坐御案之后,面沉如水,凤眸紧紧盯着眼前这个闲适得近乎无礼的男人。
只见程墨随意地坐在下首那张本该属于重臣的椅上,长腿交叠,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摄政王今日在朝天殿,真是好威风啊。”
赵九幽眉头跳了跳,还是没有怪他无礼,
“剑履上殿,百官俯首。如今,朕对你已是封无可封,赏无可赏了。”
她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种帝王特有的压迫:
“不如,朕将这江山给你,皇位你来坐!朕日后安心闭关修道,落得清闲,如何?”
程墨闻言,非但不惶恐,嘴角反而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站起身,踱步绕过楠木御案,就那么自然而然地站到了赵九幽的身侧,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龙袍上熏染的龙涎香。
“陛下说的哪里话?”
他声音低沉含笑,带着一丝哄劝的意味,微微俯身,脸几乎凑到赵九幽面前,
“咱们如今,可是一家人了。”
他伸出手指,极其自然地拂过御案上的奏章边缘,指尖状似无意地触碰到了赵九幽搁在案上的手背。
冰冷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你!”
赵九幽如同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手,俏脸含煞,“程墨!你好大的胆子!”
她霍然起身,只觉心跳都加快了许多。
这小混蛋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要是被女儿看到可如何是好?
帝王之怒,气冲云霄,威压瞬间充斥了整个御书房。
然而,程墨眼中笑意更深,仿佛早已预料。
他非但不退,反而迎着赵九幽强撑的怒意,向前又逼了一步,高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完全将她笼罩。
“陛下,你跟两位公主站在一起,跟亲姐妹似得。”
“你、你、你休要胡言乱语!”
赵九幽只觉浑身不自在,但不得不说,程墨的话十分有挑逗性,让她小心脏不争气的狂跳。
虽然理智告诉她,跟程墨是不能逾越的,但身子却很诚实。
程墨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脸,眼神直视着女帝因惊怒而微微睁大的眼睛,声音平静无波:
“陛下息怒。” 他目光落在她紧握成拳、指节发白的手上,“您的手...在发抖。”
赵九幽心头猛地一窒,脸上也飞起红霞!
一股混杂着羞恼、屈辱和更深层恐惧的情绪瞬间淹没了她。
帝王的威严仿佛一层脆弱的薄冰,在此刻碎裂开来。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程墨身上传来的、那种源于绝对力量的无形压迫,远比任何震怒咆哮都更令人窒息。
她引以为傲的帝王心术、深沉城府,在这纯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程墨将她细微的变化尽收眼底,他侵略性地再次俯身,温热的气息几乎拂过她耳边垂落的几缕墨发。
声音低沉如同情人间的耳语,内容却一本正茎:
“我这人,骨子里就是个惫懒性子。打打杀杀是迫不得已,操心国事更是头疼。现在好了,陛下将清涟、清晚都许配给我,咱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
他刻意加重了“一家人”三个字,目光在她因怒火和紧张而浮现红晕的玉颈上掠过。
“我只想让自己的小家安安稳稳,父母康健,兄弟姐妹都平安喜乐,仅此而已。”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讥诮的弧度,
“我若真有野心,别说这大乾的龙椅,北蛮王庭的金帐,金狮帝国的皇座,只要我想,坐上又有何难?”
他目光扫过御书房内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陈设,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视:
“但这位置...呵,劳心劳力,夙兴夜寐,有什么意思?在我眼里,还不如勾栏听一曲新词,斗鸡扬上看一扬胜负,或者牵着来福在御花园遛遛弯来得逍遥自在。”
他离得太近了。
属于男性的气息包裹着她,冲淡了龙涎香的厚重。
那深邃眼眸中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某种极具侵略性的意味,让赵九幽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夹杂着恐惧和被冒犯的奇异酥麻感,悄然爬上她的脊椎。
她强撑着挺直的背脊,竟有些微微发软。
御书房内落针可闻,只有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交织。
赵九幽死死咬住下唇,迫使自己冷静。
理智告诉她,程墨这番话虽狂妄,却未必是假。
他若真贪恋帝位,以他展现出的恐怖实力和心性,根本无需在此与她虚与委蛇。
更重要的是,此刻他气息平稳,眼神虽然深邃迫人,却并无杀意。
反而带着一种...近乎戏谑的玩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