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作品:《难逃掌心》 教坊司的老鸨见陆慎炀来者不善,小心谨慎跟在身后。
他发了话,她不敢阴奉阳违,立刻听从指令将苏韫架住:“苏姑娘随我去更衣准备吧。”
苏韫被浑浑噩噩带到房间,被几个力气大的婆子按在浴桶沐浴焚香,梳洗完毕后老鸨亲自来给她梳妆。
铜镜里云鬓花容,肌肤胜雪,眉眼如画。
老鸨梳着上好绸缎的黑发,为她簪着华丽的发钗:“苏姑娘,你可别再犯傻了。今晚你挂了牌子便要开始接客,你信不信外面那群男人能生吃了你。”
“依我看,你服个软去求求荣亲王,说不定还有转圜之机,哄一个男人,总比伺候一堆男人好。”老鸨温声劝道:“我瞧着他还没走,等人走了你改变主意也没用了。”
苏韫一直沉默地看着镜里的自己,镜子里的她都不认识自己了。
老鸨为她梳妆准备完毕后继续:“苏姑娘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晚上歌舞结束之时便要依照规矩,价高者得今夜。”
苏韫僵着身子,大脑几乎空白,无法思考。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冷静,老鸨说得话很有道理,他此举无非是为了泄愤报仇,从前苏景两家对他的种种,他都要用钝刀子一刀刀还回去。
听闻教坊司里自戕会殃及家人,今日她若是低了头让他畅意些,大概对苏家的仇恨也能减少些。
何况本就是一身躯壳,何必要死要活,苏韫一遍遍给自己做心里安慰。
等所有人走后,她下定决心推开房门,站在栏杆处看着下面的轻歌曼舞,观舞台再好的位置被他一人独占。
他肆意懒散地倚着椅背处,修长的手指执着酒杯,浑身气势威慑众人,一双凌厉锋锐的眼眸漫不经心地瞧两眼舞台。
苏韫深呼吸吐气后从楼梯口走下,旁边的屋子姑娘见了这幕,眸色先是闪过吃惊,接着感同身受地闪过悲伤。
木椅上美人身姿婀娜,款款走来,下面看歌舞表演的男人被白皙如雪,容颜动人的苏韫吸引,如狼似虎地紧盯着她。
不适的视线一道道投来,苏韫强忍着厌恶忽略,一步步走到陆慎炀旁边。
她的到来没有引起陆慎炀一丝一毫的关注,宛若空气般无视,依旧自顾自地饮酒。
苏韫跪坐在他旁边,如同教坊司里其他的女人一般在客人旁边陪酒作乐。
陆慎炀一饮而尽后,她俯身端起酒壶为他斟酒,俯身刹那轻透的薄纱将雪白的胸脯暴露无遗。
陆慎炀尽收眼底,微眯眼眸,语气讽刺道:“勾引恩客伺候人的活,你倒是做得还不错。”
苏韫被他锋利嘲讽的话刺得心头一痛,轻咬如花的粉嫩唇瓣,强忍下这番话充耳不闻。
酒杯自从被苏韫触碰后,陆慎炀便一碰不碰,眉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嫌弃。
从前他翻墙找她百般殷勤,她不屑一顾,铁石心肠。
如今他权柄在手,她苏家全族的性命系在他身上,她倒是迫不及待对他示好,轻而易举折了身段,舍了颜面自尊。
苏韫看着他无动于衷,心里隐隐有了焦急,但对男女之事她确实不太精通,她侧目暗暗观察身旁其他女子,她们上衣半解,恨不得将玉白雪堆埋在旁人怀里,或是唇口含酒,俯身喂人。
“殿下,吃点荔枝吧。”苏韫剥开案面上红彤彤的荔枝外壳,青葱似的玉指将果肉饱满的荔枝喂至陆慎炀唇边。
他并不吃,轻抬眼皮睨着她,一言不发。
举得时间略久了些,苏韫的手臂轻颤,一双清丽好看的眼眸望着他,隐约有求助之意。
陆慎炀冷漠无情地扫视她一眼后,起身欲要直接离开。
忽地动作,吓得苏韫僵滞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走了她怎么办?
察觉到这位荣亲王殿下对苏韫无意,旁边众男人蠢蠢欲动,眼里迸发出强烈的贪欲。
苏韫来不及思考,朝着陆慎炀方向扑倒而去,她双手圈抱着他结实有力的腿,红了眼圈将脑袋垂得很低,几乎声不可闻道:“慎炀,求求你了。”
陆慎炀走动的腿停止脚步,他俯视如同死死抓住救命稻草的她,似看蝼蚁般不屑轻蔑:“你也配直呼我的名字?”
苏韫垂着脸面,不愿见人亦不肯松手。
“松手!”陆慎炀站了几息后,眉眼涌上几分不耐烦。
平日里若是有旁人敢来阻拦他,他定要一脚踢断那人的腿,不过瞧着她这身量,他一脚下去估计一命呜呼。
让她这么轻易死了,岂不是太简单了。
苏韫的双手反而环抱得更紧了:“殿下,今日之事是我不对,请你大人有大量,宽恕我罢。”
“怎么宽恕?”陆慎炀倏地挑眉,意味不明地问道。
苏韫自然是想让他撤回接客一事,正琢磨着如何开口。
又听见他声量加大,轻佻玩味道:“你是在邀请我做你的入幕之宾,勾引我上你的床榻吗?”
苏韫被他露骨直白的话羞得脸色通红,旁边的男人听后浮想联翩,甚至于露出几分□□猥琐的笑容。
在场绝大多数的视线都聚集在这一处,偷偷看热闹。
苏韫羞愧到脑袋低垂,深埋于他的衣袍之下,无颜见人。
见她不言不语,还端着清高的架子,陆慎炀也失了兴趣,一双铁钳似有力的大手粗鲁地扯开她瘦弱的手臂,抬脚就要走。
“殿下。”苏韫仰头唤他,可怜乞求的神情,在陆慎炀毋庸置疑的气势下,她一字一句近乎绝望道:“是我不知廉耻求你入榻。”
“既然曾经饱读诗书,知书达理的景夫人如此乞求,那恭敬不如从命。”陆慎炀报复性得笑开怀。
他走近苏韫,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抱在怀里,一步步走入房间。
下面的男人顿时发出几声哀叹,也不知他腻了后他们能有幸尝尝味不。
陆慎炀粗暴地踹开房门后,将苏韫随手扔在床榻,站在床边俯视着她。
她如玉般的面容泛着红,眼尾处艳红,平日里清冷妍丽似仙女,不染尘埃,如今亦被拉下滚滚红尘。
苏韫被他锋锐的视线盯得毛骨悚然,吓得身体僵住。
“愣着干什么?”陆慎炀嗤笑一声,“不能求着我上你吗?现在等着我伺候你?”
军营里待久了浑话不假思索出口。
苏韫感觉她的脸热得像是放在火焰炙烤,心里更是被根根尖锐的银针扎,鼻尖涌上几分酸涩。
“少在这装可怜,我现在不吃你这一套。”陆慎炀冷漠看了一眼,“别作出我逼迫你的模样。”
冷冰冰抛下话后,他似是嫌弃厌恶地转身要走。
苏韫吓得连忙努力调整脸上的情绪,手指碰上他的腰带。
“跪下伺候。”陆慎炀毫不留情道。
苏韫听令跪下准备为他宽衣解带。
又倏地听见他换了主意:“你脱。”
他起身直接坐在床榻处,寒冰似的眼眸,锋利的五官紧紧盯着她。
苏韫不敢惹怒他,只得依照命令一件件脱下外衣,缓缓褪至最后一件时,她难为情地磨磨蹭蹭拖延时间。
啧的一声不耐烦的轻响从陆慎炀嘴里发出:“在教坊司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清高贞洁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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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
苏韫闭眸狠心褪完,暖黄烛火的照耀下,莹莹肌肤散发着光泽,无可挑剔的绝美容颜。
“过来。”陆慎炀的喉结滚动,嗓音暗沉。
帷帐飘动,烛火摇曳,床榻里传出陆慎炀不屑讥笑道:“伺候人的本事就这点?好好在教坊司学学,不然下次我就找别的姑娘了。”
苏韫被羞的眼眸紧闭,死死咬紧牙关,堪堪忍住泪水。
偏又听见他不满霸道的声音:“闭眼干什么?好好看看你在谁的身下。”
月色高挂,直至深夜。
陆慎炀尽兴而归,他如今懂了士兵们有点功夫闲钱就要跑出找女人,食髓知味不亦说乎。
教坊司里,苏韫浑身狼狈,湿漉漉的汗水沾湿了发丝,黏糊糊贴在面颊,身上深浅不一的痕迹。
她近乎脱力地瘫在床榻,一双美目无神地看着粉嫩绣花的顶账,身体难受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难受。
他句句难听伤人的话不绝于耳回荡在身边,她不知道开了这个头后什么时候能结束这如同地狱般苦难的生活。
她休息了一会,徐秀提着洗澡水进来,她紧张担心的小脸皱成一团,隔着朦胧不清的床帘小声问道:“苏姑娘,你没事吧?”
苏韫的嗓音沙哑,有些虚弱:“我没事。”
“荣亲王,他打你了吗?”徐秀支支吾吾问道。
她刚才偷偷藏在附近,听着里面激烈的动静,时不时传来苏姑娘哭泣压抑的声音。
苏韫的声音从帷帐传出:“没有。”
“那就好。”徐秀放了心,“有些客人的癖好很不好。”
鞭子抽打,掐脖子滴滚烫的蜡油都是有的。
“你把水放好就走吧,我自己沐浴。”苏韫温声说道。
徐秀听着这无力的声音担心道:“还是我扶着你吧。”
“不用了。”苏韫拒绝。
徐秀听出她声音的疲倦困乏,不再争辩,做完事情后离开。
拖着发软酸痛的身体沐浴时,苏韫在烟雾缭绕的热水浸泡里昏昏欲睡,又突然惊醒。
他刚才弄了那么多的东西进去,她万一有了怎么办?
但教坊司专做这些生意,应该是有避孕的东西,她还不能睡得去找老鸨问清楚。
她强撑着疲惫的身躯起身,幸好刚出门就迎上了老鸨。
“我的宝儿,今日可是累着你了,怎么不好好休息?”老鸨热络地迎上来,亲切地搀扶着苏韫回房间。
荣亲王长得身高马大,气势骇人,又长年累月在行兵打仗,身强体健这苏氏娇娇弱弱,哪里能吃得消。
苏韫眉眼低垂:“这儿可有避孕的汤药?”
“教坊司自然不会缺这些东西。”老鸨笑着回答,但眼睛滴溜溜转着,“不过看荣亲王的意思,并没有单独过问这件事。”
万一有了孩子母凭子贵,对她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苏韫的脸上沉了,眸色不悦:“难道此事还要客人专门提醒?”
教坊司里的女人不过是男人泄欲的工具罢了,在他们眼里不配为他们生儿育女。
届时有了孩子陆慎炀只会颜面扫地,雷霆大怒,而她有了孩子,此生如何?
苏韫私心里还是认为,陆慎炀会有厌倦腻了她的一天,说不定能放她自由。
老鸨尴尬地讪笑闭嘴,连忙答道:“你放心,我专门派人为你熬药。”
“有劳了。”苏韫点点头。
待老鸨走后,苏韫躺在床头,回想着以前种种,心里记挂着彩韵和小老虎,思考着如何求助陆慎炀帮忙寻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