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科长走后，院子里一片死寂。


    贾张氏瘫坐在门槛上，不再哭闹，只是木然地盯着地面。


    刚才的撒泼闹腾消耗了她最后的力气，现在只剩下绝望。


    秦淮茹靠在门框上，泪水早已流干。


    没有工作，这个家真的要散了。


    “妈，我们该怎么办？”秦淮茹的声音沙哑。


    贾张氏抬起头，眼中闪过怨恨：“都是那个姜楠！”


    “要不是他举报，聋老太太怎么会出事？”


    “易中海怎么会被抓？”


    “东旭的工位也不会被取消！”


    秦淮茹摇摇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有用！”贾张氏突然站起身，脸上带着疯狂的表情，“我们去找他！让他想办法！”


    “找他？”秦淮茹苦笑，“人家凭什么帮我们？”


    “他不帮也得帮！”贾张氏咬牙切齿，“是他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他就得负责到底！”


    说着，贾张氏就要往姜楠那边走去。


    秦淮茹拉住她：“妈，您别闹了，现在不是闹的时候。”


    “我不闹，我们就等死吗？”贾张氏甩开她的手，“我告诉你，老婆子我死不足惜，但我不能眼看着我的孙子饿死！”


    院子里的动静引来了一些邻居的围观。


    三大爷阎埠贵走过来，假意关心：“贾张氏，这是出什么事了？”


    贾张氏一看到他，立刻扑过去：“老阎，你得给我们做主啊！”


    “这个姜楠害死了我们全家，现在我们连饭都吃不上了！”


    阎埠贵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暗想：贾家这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但表面上还是安慰道：“贾张氏，你别急，总会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贾张氏抓住他的袖子，“你说说，什么办法？”


    阎埠贵被她抓得发疼，挣脱开说：“这个…要不去街道申请救济？”


    “救济能有几个钱？”贾张氏嗤笑一声，“够我们一家子吃饭的？”


    这时，二大爷刘海中也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这么吵？”


    阎埠贵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刘海中听完，心中也是暗爽。


    贾家平时仗着易中海的关系，在院里颐指气使，现在终于倒霉了。


    “贾张氏，这事儿确实不好办。”刘海中故作同情地说，“不过我倒是有个建议。”


    贾张氏眼睛一亮：“什么建议？”


    刘海中瞥了一眼秦淮茹，意味深长地说：


    “淮茹还年轻，长得也不错，要不…再找个人家？”


    这话一出，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秦淮茹脸色通红，羞愧难当。


    贾张氏更是暴跳如雷：“刘海中！你什么意思？我儿媳妇还要守节呢！”


    “守节？”刘海中冷笑，“守节能当饭吃吗？”


    “现在这情况，不现实点儿怎么活下去？”


    贾张氏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刘海中就要骂街。


    “贾张氏，我这也是为你们家着想。”刘海中故作无辜地摊摊手，“现在这情况，不现实点怎么办？”


    “再说了，淮茹还年轻，总不能真的守一辈子寡吧？”


    阎埠贵在一旁附和：“老刘说得也有道理，现在不是讲究什么贞节牌坊的年代了。”


    “要不然就回农村吧，反正你和秦淮茹都是农村户口，回农村总不至于饿死。”


    贾张氏一听要回农村，立刻摇头：“回什么农村！我们贾家在城里住了这么多年，凭什么要回去？”


    “那你说怎么办？”刘海中冷笑。


    贾张氏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就应该姜楠负责！要不是他举报，我们家会变成这样？”


    “老嫂子，你可想清楚了。”阎埠贵压低声音，“和姜楠作对的都是什么下场你也看见了。”


    “易中海进去了，聋老太太也完了，连杨副厂长都栽了。”


    “你也想步他们后尘？”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醒了贾张氏。


    她想起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被带走的场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那…那我们就只能等死？”贾张氏的声音颤抖起来。


    秦淮茹看着婆婆害怕的样子，赶紧上前扶住她：“妈，咱们先回屋再说，别在这里让人看笑话了。”


    围观的邻居们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让秦淮茹感到无地自容。


    “走，咱们回屋。”秦淮茹扶着贾张氏往家里走。


    刘海中看着她们的背影，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阎埠贵摇摇头，也散了。


    回到家里，贾张氏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


    秦淮茹给她倒了杯水：“妈，您喝点水，别着急上火。”


    贾张氏接过水杯，却没有喝，只是盯着桌面发呆。


    “淮茹啊。”贾张氏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妈，您说。”


    贾张氏抬起头，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妈想了想，刘海中说的不是没道理。”


    秦淮茹一愣：“妈，您说什么？”


    “和姜楠来硬的肯定不行，那小子太邪门了。”贾张氏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是咱们可以来软的。”


    “软的？”


    贾张氏站起身，走到秦淮茹面前：“淮茹，为了咱们贾家，只有委屈你了。”


    “妈，您想让我做什么？”


    “你去勾引他。”贾张氏一字一句地说道，“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还能不上钩？”


    秦淮茹如遭雷击，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妈！您说什么呢？”


    “我说让你去勾引姜楠！”贾张氏提高了声音，“现在姜楠条件多好？有自己的独立小院，在轧钢厂也算是个小领导。”


    “要是能拿下他，咱们家什么都不愁了！”


    秦淮茹脸色煞白：“妈，我是您儿媳妇，您怎么能让我做这种事？”


    “什么叫这种事？”贾张氏理直气壮，“我又没让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是让你嫁给他！”


    “可是…可是东旭才走没多久，我怎么能…”秦淮茹眼中含泪。


    “在说姜楠怎么可能看上我这个寡妇？”


    贾张氏眼中闪过得意的光芒：“看不上？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


    “你看看你这身段，哪点不比娄家那个大小姐强？”


    “而且，”贾张氏压低声音，“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只要你主动一点，还怕拿不下他？”


    “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他想不负责都不行！”


    秦淮茹脸颊发烫：“妈，您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