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脸色煞白。


    “许大茂，你这是要逼死我这个老太太吗？”贾张氏的声音带着颤抖。


    “没人逼你。”许大茂冷冷地说道，“我只是在维护自己的权利。”


    “你是农村户口，本来就不应该长期住在城里。”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摆出二大爷的威严架势。


    “大家都知道，现在城里的定量粮很紧张。”


    “每个人的粮食都是按户口本来分配的。”


    “贾张氏同志是农村户口，长期吃高价粮，确实不太合适。”


    刘海中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听起来公事公办，实际上就是在支持许大茂。


    他心里盘算着，许大茂好歹是有正式工作的人，比贾张氏这个老太太有用多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也跟着点头：“二大爷说得对，现在城里每个人都不容易。”


    “现在粮食定量本来就紧张，多一个农村户口，就是多一份负担。”


    两个大爷的话让院子里的风向彻底倒向了许大茂这边。


    邻居们开始窃窃私语，都觉得这事确实有道理。


    贾张氏看着周围人的表情，心里越来越慌。


    她没想到许大茂这个平时看起来怂包的家伙，关键时刻居然这么狠。


    “你们这是要逼死我这个老太太吗？”贾张氏的声音带着绝望，“我一个孤苦无依的老人，回到农村能活几天？”


    “贾张氏同志，您别这么说。”阎埠贵装作安慰的样子，“农村空气好，环境也不错。”


    “而且您在农村还有房子有地，比在城里强多了。”


    贾张氏听到这话，气得浑身发抖。


    什么有房子有地？


    就那个破草房还不知道塌没塌，地也交给自己哥哥种了。


    听说今年又实行公社制度。


    回去就是等死！


    “我不回去！我死也不回去！”


    贾张氏坐在地上开始撒泼。


    “我要是死了，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淮茹，你说句话啊！”贾张氏拉着秦淮茹的手，“我是你婆婆，你不能不管我啊！”


    秦淮茹眼中含泪，看起来进退两难。


    “妈，我…”秦淮茹欲言又止。


    “淮茹，你想想棒梗和小当。”许大茂小声在秦淮茹耳边说道。


    “咱们省下来的钱，能给孩子们买多少东西？”


    “棒梗马上要上学了，需要买书包、文具、新衣服。”


    “小当也在长身体，需要好的营养。”


    秦淮茹听着这话，心中天平开始倾斜。


    她确实更关心自己的孩子，贾张氏虽然是婆婆，但毕竟不是亲妈。


    “妈，要不您先回老家住一段时间？”秦淮茹试探性地说道，“等我们条件好了，再接您回来。”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贾张氏整个人都傻了。


    她万万没想到，秦淮茹竟然会站在许大茂这边。


    “淮茹，你这是要赶我走？”贾张氏的声音带着不敢置信。


    “我不是赶您走，我是为了孩子们考虑。”秦淮茹低着头说道。


    “好！好得很！”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我算是看清你们了！”


    “秦淮茹，你这个白眼狼！我当初瞎了眼，才会让你进我们贾家的门！”


    贾张氏开始破口大骂，但这次没有人同情她了。


    大家都觉得许大茂说得有道理，一个农村户口的老太太，也没工作，在城里长期吃高价粮。


    姜楠站在人群中，看着这扬闹剧，心中暗爽。


    贾张氏以为算计了许大茂，没想到反被许大茂反杀。


    第二天一大早，许大茂就骑着自行车赶往街道办。


    昨晚的全院大会让他彻底下定决心。


    贾张氏这个老太太必须送走，不然他这个家永远别想安宁。


    街道办里，王主任正在处理文件。


    看到许大茂进来，她抬起头：“同志，这么早来有什么事？”


    “王主任，我想反映一个情况。”


    许大茂把昨晚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


    “我家现在负担太重，希望组织能帮忙解决一下。”


    王主任听完，放下手中的笔：“你的意思是想让贾张氏回农村老家？”


    “对，她是农村户口，按政策应该回去。”许大茂点头，“我一个月工资才三十多块，养不起这么多人。”


    王主任沉思片刻：“这事确实需要处理。农村户口长期占用城市资源，不符合政策规定。”


    “那您看…”许大茂试探地问。


    “这样，我派两个同志跟你回去，把情况了解清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小李，小张，你们跟许大茂同志回去一趟。”


    两个工作人员立刻站起身：“是，王主任。”


    许大茂心中大喜，连忙道谢：“谢谢王主任，谢谢组织！”


    四合院里，贾张氏正坐在房间里生闷气。


    昨晚的事让她整夜没睡，心中满是愤怒和不甘。


    “这个许大茂，真是个白眼狼！”贾张氏咬牙切齿，“还有那个秦淮茹，我算是看错人了！”


    正想着，院子里传来脚步声。


    贾张氏透过窗户一看，许大茂带着两个穿中山装的人走了进来。


    “不好！”贾张氏心中一惊，知道许大茂这是动真格的了。


    许大茂敲响房门：“张大妈，开门，街道办的同志来了。”


    贾张氏颤抖着打开门，看到两个工作人员，腿都软了。


    “您好，我们是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小李亮出工作证，“想了解一下您的户口情况。”


    “同志，我…我没做什么违法的事。”贾张氏声音发抖。


    “没人说您违法。”小张和气地说道，“只是按政策，农村户口应该回原籍生活。”


    “您在城里没有工作，也没有城市户口，长期居住不太合适。”


    贾张氏听到这话，瞬间瘫坐在椅子上。


    她知道，这次是真的要被赶走了。


    “同志，我一个老太太回农村怎么活啊？”贾张氏开始哭诉，“我儿子死了，就剩我一个人了。”


    “您在农村还有亲戚吗？”小李问道。


    “有…有个哥哥。”贾张氏不情愿地说道。


    “那就好办了。”小张点点头，“有亲人照顾，您回去也不会有问题。”


    “可是…”贾张氏还想争辩。


    “贾张氏同志，这是政策规定。”小李的语气变得严肃，“农村户口就应该在农村生活，不能长期占用城市资源。”


    贾张氏看着两个工作人员坚决的态度，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那…那我的东西…”贾张氏声音带着哭腔。


    “您收拾一下，我们帮您送回去。”小张说道。


    院子里的邻居们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真的要送走了？”


    “这下许大茂算是解脱了。”


    “贾张氏这是自作自受。”


    贾张氏在房间里收拾东西，手脚都在发抖。


    几十年的城市生活就这样结束了，回到农村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淮茹，你过来。”贾张氏叫住秦淮茹。


    秦淮茹走进房间，看到贾张氏红肿的眼睛，心中一软：“妈…”


    “别叫我妈！”贾张氏突然发火，“你们既然不要我这个老太太，以后就别认这个亲！”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淮茹想解释。


    “你是什么意思我心里清楚！”


    贾张氏恶狠狠地瞪着她。


    “这才刚结婚，连我这个婆婆都不要了！”


    “秦淮茹，我告诉你，你会后悔的！”


    半个小时后，贾张氏的东西收拾完了。


    一个破旧的木箱，几件换洗衣服，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走吧，贾张氏同志。”小李催促道。


    贾张氏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几十年的四合院，眼中满是不舍和怨恨。


    “许大茂，你给我等着！”贾张氏指着许大茂，“我不会放过你的！”


    许大茂被她恶毒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说：


    “张大妈，您回农村好好生活，我们也没恶意。”


    “没恶意？”贾张氏冷笑一声，“你们这是要我的命！”


    说完，她拖着行李箱，跟着两个工作人员走出了四合院。


    院子里的邻居们看着贾张氏离去的背影，都有些感慨。


    “这老太太也是可怜。”


    “可怜什么？平时那么刁钻，现在报应来了。”


    “许大茂这招够狠的。”


    晚上，房间里只剩下他和秦淮茹母子三人，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


    “淮茹，今晚我们好好过个二人世界。”许大茂搂住秦淮茹的腰。


    秦淮茹推开他：“孩子们还在呢。”


    “让他们早点睡。”许大茂眼中闪过邪光。


    秦淮茹看着许大茂的表情，心中有些厌恶，但还是点了点头。


    棒梗和小当睡下后，许大茂迫不及待地扑向秦淮茹。


    “淮茹，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许大茂边说边动手动脚。


    秦淮茹闭上眼睛，任由许大茂摆布。


    她心里想的却是贾张氏离去时的怨恨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