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帮的废船厂里，姜楠站在一张巨大的木桌前，桌上铺满了账本和地图。


    鲨鱼昌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不时偷瞄姜楠的脸色。


    “你们以前就是这么赚钱的？”姜楠翻看着账本，眉头越皱越紧。


    “呃…是啊老板，收收保护费，搞搞小走私，一个月都有几万蚊收入。”鲨鱼昌小心翼翼地回答。


    姜楠放下账本，看着这个满脸横肉的秃头男人。


    “几万块？你知不知道这个码头一个月的货物流量价值多少？”


    鲨鱼昌茫然摇头。


    “至少几千万。”姜楠的话让鲨鱼昌倒吸一口凉气，“而你们拿着金山要饭。”


    疤脸阿强也站在旁边，听到这话脸色有些发红。


    “老板，咁我哋应该点做？”


    姜楠走到地图前，用手指点着几个关键位置。


    “第一，取消所有小打小闹的保护费。第二，建立正规的货物装卸队伍。第三，开通合法的进出口通道。”


    鲨鱼昌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点头称是。


    “明天开始，你们把手下分成三个组。”


    “装卸组负责码头货物搬运，每票货物收取百分之五的服务费。”


    “情报组负责收集各种商业信息，哪里有货要出，哪里缺货进。”


    “运输组负责建立安全的货物流通渠道。”


    阿强眼睛一亮，“老板，呢样做真系得？”


    “你觉得那些大商人愿意花钱买安全和效率吗？”


    姜楠的反问让几个人琢磨起来。


    确实，之前他们只会粗暴地收保护费，商人们敢怒不敢言。


    但如果能提供真正的服务，商人们反而会主动掏钱。


    “老板，但是我哋唔识做呢啲野啊。”鲨鱼昌有些为难。


    姜楠从系统商城兑换了一些现代管理知识，脑海中瞬间多了大量实用信息。


    “不识可以学。明天我会安排人教你们。”


    说着，姜楠拿出纸笔，快速画出一个组织架构图。


    “以后码头帮改名叫''港联集团''，对外就是正规的贸易公司。”


    几个老帮派成员面面相觑，感觉老板说的话都听得懂，但连起来就不明白了。


    第二天一早，姜楠带着刘光天和刘光福来到码头。


    “楠哥，你昨晚说的那些，真的能行？”刘光天有些怀疑。


    “你们见过哪个帮派一个月能赚几千万的？”


    刘光福摇头，“没见过，最多就听说义安公司比较有钱。”


    “那是因为他们格局小。”姜楠指着忙碌的码头，“这里每天进出的货物价值几百万，我们只要从中抽取很少的比例，就比以前强十倍。”


    码头上，鲨鱼昌正在召集手下开会。


    “各位兄弟，从今日开始，我哋要改变做法啦。”


    下面一群打手交头接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以后我哋唔系古惑仔，系正规公司嘅员工。”


    有人举手发问，“昌哥，咁我哋仲使唔使砍人？”


    鲨鱼昌想起昨晚姜楠的话，“砍人？砍人有乜用？我哋而家要用脑，唔系用刀。”


    姜楠在一旁听着，满意地点头。


    一个星期后，码头的变化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原本混乱的货物堆放变得井井有条，装卸效率提高了三倍。


    几个原本游手好闲的小混混，现在都穿上了工作服，认真地指挥着货物搬运。


    更让人意外的是，商人们不但没有抱怨，反而主动找上门来要求合作。


    “姜老板，你呢套做法真系厉害。”一个做南洋贸易的商人竖起大拇指，“我哋嘅货物从来未试过咁快咁安全地装船。”


    姜楠微笑着和对方握手，“合作愉快。”


    娄半城站在码头边的办公室里，透过窗户看着下面井然有序的景象，眼中满是赞赏。


    “姜楠，你这一个星期的改造，比我想象的还要成功。”


    “娄叔叔过奖了。”姜楠给他倒了杯茶，“这只是开始。”


    娄半城坐下来，神情认真，“我有个想法，想和你商量。”


    “您说。”


    “我想利用你在码头的影响力，正式注册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


    “专门做大宗商品的生意。”


    姜楠眼睛一亮，这正是他想要的。


    “具体怎么做？”


    “我有资金和商业关系，你有码头的控制权和执行力。”


    “我们合作，一定能做得很大。”


    娄半城拿出一份文件，“我已经准备好了初步的商业计划。”


    姜楠接过文件，快速浏览。


    娄半城确实有商人的眼光，计划很详细。


    “没问题，我全力支持。”


    两人握手，正式确定了合作关系。


    当天下午，姜楠独自一人来到油麻地警署。


    这是一栋三层的英式建筑，门口站着两个阿三警员。


    “我要见威廉警司。”姜楠用流利的英文对前台说道。


    接待员是个年轻的华人警员，听到姜楠的英文，眼中闪过惊讶。


    “请问您是？”


    “姜楠，港联集团的负责人。”


    “有重要事情需要和威廉斯警司商谈。”


    姜楠递上一张名片，这是昨天刚印的。


    接待员拿着名片上楼，十分钟后返回。


    “威廉警司请您上去。”


    三楼的办公室里，威廉警司正在抽雪茄。


    这是个四十多岁的英国人，满脸络腮胡子，肚子有些发福。


    “姜先生？”威廉用英文问道，“听说你们是做贸易的？”


    姜楠坐下来，同样用英文回答，“是的，我们主要经营码头的进出口业务。”


    威廉眼睛一亮，码头生意他太清楚了，那是个非常赚钱的行当。


    “那么，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姜楠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放在威廉的桌上。


    “作为新来香港的商人，我希望能和警方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


    “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威廉打开信封看了一眼，里面是一沓厚厚的港币。


    “姜先生，你很有诚意。”威廉收起信封，“在香港做生意，确实需要和警方保持良好关系。”


    姜楠点头，“我们希望能在合法的框架内开展业务，如果有什么程序上的问题，还希望威廉警司能够指导。”


    威廉很满意姜楠的态度，这个年轻的华人既有钱又懂规矩，比那些粗鲁的帮派分子强太多了。


    “姜先生，你的英文很不错。在哪里学的？”


    “在大陆的时候学过一些。”姜楠谦虚地回答。


    两人又聊了一些商业上的话题，威廉斯发现姜楠不但英文流利，而且对国际贸易很有见解。


    “姜先生，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随时来找我。”


    姜楠起身告辞，“威廉斯警司，希望我们能够长期合作。”


    【叮！来自威廉警司的满意、期待情绪+380！】


    【叮！来自码头商人的信任、敬佩情绪+1240！】


    【叮！来自鲨鱼昌等人的敬畏、忠诚情绪+860！】


    回到码头办公室，鲨鱼昌正在等他。


    “老板，今日又有三个商家揾我哋谈合作。”


    “很好，都答应下来。记住，我们现在是正规公司，所有业务都要有合同。”


    鲨鱼昌点头记下，然后有些犹豫地说，“老板，有件事要同你讲。”


    “什么事？”


    “义群那边派人过嚟打听我哋嘅情况。”


    姜楠眼神一凝，义群就是跛豪的势力，在雷洛传的剧情里是个重要角色。


    “他们想干什么？”


    “应该系想睇睇我哋呢个新势力有几斤几两。”鲨鱼昌小心地说，“跛豪嘅人一向霸道，可能会嚟揾麻烦。”


    姜楠冷笑一声，来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