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潜入

作品:《行尸走肉之弩弦与剑鞘

    “安德莉亚刺杀总督失败,被囚禁。”


    米尔顿开车远去,我到院子外面取来纸条,上面赫然写着这样一句话。


    “是圈套吧,”格伦疑心重重,“我们不能信。”


    “是我让安德莉亚杀总督的,她做到了,只是没有成功。”卡罗尔欣慰地笑道,拿过纸条反复观看,犹如审视一件自己亲手打造的武器。


    我有意前往伍德伯里救回安德莉亚,但自己的举动也许会酿成大祸,我不敢再冒险,尤其是眼下,总督随时都可能发动进攻,若我潜入之时被他们发现,我无法想象变态的总督会做出什么伤害大家的事来。


    监狱里的气氛压抑,每个人都若有所思,我们焦急地等待瑞克归来然后商量对策,希冀度过此次难关。


    达里尔看穿了我的心思,他知道我想做什么,他同样也想。当初从农场分开逃离重聚,他就说过和我一起回去找安德莉亚,但瑞克阻止了我们,我也知道安德莉亚会被米琼恩所救,此事不了了之。然而这次非同小可,犹如列车偏离轨道,向着我不知道的方向急速冲去,我作为旁观者已经看不见这趟列车的影子,车上的人将去哪里,列车又将如何制动,除了望着空空如也的铁轨外,我唯有听从命运的安排。


    “走吧,我们一起去。”


    嗯?刚刚是达里尔说话了吗,还是我出现了幻听?


    “发什么呆?跟大家说一声,我们现在就走,还有莫尔。”


    没错,就是达里尔在说话,他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说好听点,是专门来引导我的。他让我为这些不成熟的想法付诸行动,将想法变成周全的计划,我需要他简单粗暴的神经,也需要他敏锐谨慎的性格,有他在,我就觉得做什么都能成功。


    其实我并不是列车的旁观者,而是其中的一员乘客,命运随意拨弄名为“人世间”的树枝,它轻轻一晃,便有无数落叶飘逝,但是看呐,“人世间”从未荒芜过,它始终生机蓬勃。


    瑞克将监狱交给达里尔,达里尔转头就托付给赫谢尔。他找来我们刚进入监狱时从行尸身上扒下来的防弹衣,我们三人一人一件,然后他背上弩,箭筒里装满箭,这些箭一部分是自制的木箭,还有十几支是“老伙计”,其余都是搜刮民居和商铺得来的。光带上弓弩可不够,我回到牢房取剑,他递给我一把匕首,自己也藏了两把短刀在外套里,然后拿一把格/洛/克手枪装满子弹,叮嘱我多备些。


    浅绿色的汽车停在门口,我想起上回在伍德伯里没有用到的闪光弹,把它给了莫尔,莫尔的脸上闪过意外的神色,随即调侃道:“把我当成口袋是吧。”我没理他,在达里尔的催促下径自进了后座,连跟索菲亚和贝丝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倘若我们天黑之前还没回来,基本可以给我们在院子里挖三个坑了。


    我们决定前往伍德伯里的目的不仅仅是安德莉亚,还为了杀掉变态总督,同归于尽都算好的,只要那家伙能死。不过目的是一方面,保全性命比目的更重要,即使我们两个目标都没达成,也要尽全力活着离开伍德伯里。


    汽车开始震动,我向大家挥手,他们的愁容渐渐消失在车窗中。这一趟是生是死我都愿意,因为我不是一个人。能在末世中结识我本就喜爱的一群人,并且在一次次同生共死的磨难中成为亲密的伙伴、可靠的家人,何乐而不为呢?


    我们依旧把车子停在老地方,步行抵达伍德伯里外围,白天不像黑夜容易隐藏,但莫尔知道一条隐秘的通道,有一处房屋的侧面生长着一棵歪脖子树,伸出伍德伯里的围栏才分叉长出枝叶,我们可以爬到树上跳进房屋的后院,就是得小心总督为误闯的行尸设计的陷阱。莫尔一面提醒我们小心,一面表现得胸有成竹,想必他对这些陷阱了如指掌,我与达里尔不约而同地叫他打头阵,他砸吧嘴,说:“我是想让你们两个求我来着,算了,跟紧我。”


    歪脖子树足有六十公分宽,树冠搭在坡上,莫尔一路走过去,左一步,右一步,跨一步,或是跨两步,没有任何规律,我纳闷他是怎么记住地里埋藏的陷阱,谁知当我们爬到树上,他告诉我们陷阱不在外面,他故意那样走,纯粹为了逗我们玩。


    我和达里尔默契地翻了个白眼,懒得追究莫尔,正想跳进空无一人的后院,莫尔轻声喊住我:“下面全是陷阱,总督用它们来捉行尸,踩上一脚你就完了。”


    “那我们怎么下去?”达里尔频繁左顾右看,眉心微微拢起,警惕四周。


    “我说过,跟紧我。”于是,我眼睁睁看着莫尔踮脚纵身一跃,跳到房屋窗子下面只有土的大花坛上,双手抓紧窗台,打开窗户钻了进去。达里尔是第二个,他身手矫健,刚一在花坛上站稳就飞一般地顺势拱到屋里。轮到我了,我深吸一口气,紧张地咬住嘴唇,做足心理建设,权当是立定跳远。


    然而我没有他们两个跳得远,只脚尖挨上花坛的边缘,重心往后倒,我一瞬间慌得想要大叫,在我的声音从嗓子里冲出来之前,达里尔伸出半个身体握住我的两只手,我重新站在花坛上,“砰砰”的心脏狂跳不止,震耳欲聋。


    容不得我喘息,我赶紧溜进去,关上窗户。


    莫尔曾在这间屋子里守株待兔,为总督捕获行尸,我以为他重回故地感触颇深,他却找到自己藏起来的好酒,饮了一大口后心满意足地递给达里尔,达里尔咕咚咕咚猛灌,接着送到我面前。若是寻常时候,我一定拒绝,但今天说什么都得喝下这瓶壮行酒。


    酒味微苦,一下子滑入喉中,后知后觉酒的甘醇,竟被我囫囵吞咽。


    我们三个人分完这瓶酒,莫尔打开房间的门,再是屋子的正门,最后是院门,街道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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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没有,他们应该是在训练。


    要想知道安德莉亚被关在哪里,最快的方法就是先找到米尔顿,他会告诉我们的,而米尔顿最好找了,但凡没事,他一定在自己的房子里做研究。


    莫尔清楚伍德伯里的每一座房屋,认得这里的每一个人,他带我和达里尔朝米尔顿家摸过去,我们却在半路遇到了行色匆忙的总督,现在还不是打照面的时候,我们躲进巷子里,蹲在垃圾桶的后面。我贴垃圾桶最近,大气不敢出,生怕呼吸喷在铁桶上发出声响引起总督的注意。


    偏偏这个变态驻足于巷口,他回头去看身后,是泰尔西与萨莎喊住他,三个人聊了大概十几分钟,不欢而散。我们松口气,走出巷子,达里尔走在我前面,他警觉地望着总督离开的方向,另一边又有情况,我尚未反应过来,他已经举起了弩对准巷口附近站着的人。


    “别,是自己人!”我挡住达里尔,手按下他的弩,看向泰尔西与萨莎。


    达里尔不以为意,放下弩一秒不到就绕过我,再次瞄准这对兄妹:“你们的同伴把我们的位置泄露出去。”


    “我们也是昨天晚上听安德莉亚说的,我们无意于此,是你们中的那个孩子救了我们,我们不会恩将仇报。”泰尔西说得真挚,始终让自己的枪口朝下。


    萨莎也不例外:“我们质问过艾伦和本,他们误打误撞来到伍德伯里,用你们监狱的位置换了一间豪华的房子。之前你们几个都不在的时候,艾伦和本就打算夺取监狱里的武器,侵占你们的庇护所,我和哥哥是反对的。”


    “达里尔,他们两个不是敌人。”


    达里尔如我所愿收敛了敌意:“要说什么到巷子深处去说,这里很危险。”


    “没什么需要说的,我很快。”兴许这对兄妹从其他人口中听到过关于安德莉亚的境况,“萨莎,泰尔西,你们知道安德莉亚被关在哪里吗?”


    很可惜,他们并不知晓,甚至不知道安德莉亚出了事,还疑惑今天怎么没见到她。


    “那好,我们得继续找她了。另外,我劝你们趁早离开这里。以及,不要再说什么‘你们’的庇护所,那是‘我们’的庇护所,我不会看错人的。”


    说完,莫尔领路,我们三个几分钟后就找到了米尔顿的居所,他家旁边还有一栋装修精美的房子,我们到时,那间房子的主人正好回来,两个持枪的男人化成灰我都记得——艾伦和本。


    我突然很想做一件事,反正米尔顿就在隔壁,顺手可为,这下不得不停留了。


    与我不谋而合的达里尔摩拳擦掌,他紧了紧弓弩的背带,拔出腰间的短刀,我因而受到鼓舞,握住剑柄,迅速移动到他们家卧室的窗子处,试了试窗户,没有上锁。莫尔留在门口,我和达里尔向他打手势,他立即连按门铃,门铃声响起,我们打开了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