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了这个女仙看了许久，不禁暗想:女仙人不会都这么好看吧？


    "我们得改变策略。"齐小凡沉声道，"每次只取一丝仙力，细水长流。"


    墨璃撇撇嘴："那多没意思。"


    "你想被九重天追杀吗？"齐小凡弹了下她的额头，"这次我来主导节奏。"


    这次，齐小凡改变了方法，两人也不再进入画中，而是画了一条细不可查的通道，修炼时自己与通道相接。


    一边和墨璃修炼一边吸取仙力，这样就不用把里面仙人的仙力一次性吸干。


    齐小凡刻意放慢转化速度，让仙力如涓涓细流般在两人经脉中流转。


    "太慢了。"墨璃不满地嘟囔，却被齐小凡捂住嘴。


    "嘘——感受仙力的纯度。"


    墨璃静心体会，发现这缕仙力确实比白袍老者的更加凝练。青衫仙人修为明显高出一截，仙力中带着凌厉的剑意。


    他引导墨璃运转改良后的合欢术，将仙力打散成无数微粒，悄无声息地融入自身。


    整个过程如春风化雨，连画中世界的灵气波动都控制在最小范围。


    九重天上，青衫仙人正在悟剑意，突然一丝仙气从指尖溜走。


    青衫仙人凝视着自己的指尖，那一缕仙力流失的瞬间，竟让他心头一震。


    "无剑胜有剑……"他喃喃自语，"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剑气化虚''？"


    他越想越觉得有理。传闻上古剑仙修炼到极致，剑意可化入天地，无影无形，却又无处不在。方才那一丝仙力，不正是融入了虚空之中？


    "妙！妙啊！"青衫仙人抚掌大笑，当即盘膝而坐，闭目凝神，主动引导体内仙力外放。


    "既然仙力可自行化入天地，那本仙何不顺势而为？"


    他运转功法，竟主动将仙力散入周身虚空，试图参悟更高深的剑道。


    殊不知，他主动送出的仙力，正顺着齐小凡画出的那条细不可察的通道，源源不断地流入下界！


    齐小凡和墨璃正沉浸在修炼中，突然察觉到仙力涌入的速度骤然加快！


    "咦？"齐小凡睁开眼，有些疑惑，"这青衫仙人怎么突然这么大方？"


    墨璃笑嘻嘻道："管他呢，送上门来的仙力，不要白不要！"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加快了合欢术的运转。


    青衫仙人的仙力本就精纯，如今更是主动外放，转化起来毫不费力。齐小凡体内的金色仙丹再次膨胀，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青衫仙人沉浸在顿悟的喜悦中，完全没察觉自己体内的仙力正以惊人的速度流失。


    "哈哈哈！本仙果然天赋异禀！"他大笑着站起身，对身旁的童子道，"去，取本仙的''青鸣剑''来，今日我要试剑九霄！"


    童子恭敬递上宝剑，青衫仙人意气风发，挥剑斩向虚空——


    "轰！"


    剑气刚出，他忽然双腿一软，险些栽倒。


    "嗯？"他低头一看，惊骇地发现自己的手臂竟在微微颤抖！


    "怎么回事？"他急忙内视丹田，这才发现自己的仙力，竟已少了三成！


    "这……这不可能！"


    他猛然抬头，望向虚空，终于察觉到了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牵引之力。


    "有人在偷我的仙力？！"


    青衫仙人勃然大怒，可还没等他发作，突然又冷静下来。


    这事若是传出去，他堂堂剑仙，被人悄无声息地偷了仙力，岂不是要沦为仙界笑柄？


    更何况，他刚才还沾沾自喜，以为是悟出了什么绝世剑意…… ！


    "不行！"他咬牙暗道，"此事绝不能声张！"


    他阴沉着脸，默默掐断了那缕牵引之力，心里却已记下这笔账。


    "不管你是谁……"他眼中寒光闪烁，"本仙定要你付出代价！"


    仙力突然中断，齐小凡和墨璃同时睁开眼。


    "被发现了？"墨璃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齐小凡皱眉思索："不太像，若是被发现，他应该直接杀下来才对。"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齐小凡目光落向剩下的三幅画像，


    "换个人，继续吸！"


    齐小凡感觉自己已经到了突破的临界点，这种伸手就能够着的感觉，现在让他停下修炼，比杀了他还难受。


    齐小凡的目光在四幅仙人画像上游移，最终停在了那位白衣女仙的画像上。


    画中女子眉目如画，气质清冷，一袭素白仙衣随风轻扬，宛如九天玄女，不染尘埃。


    "这位看起来不太好对付啊。"


    "怎么，小郎君对女仙人有兴趣？"


    齐小凡干咳一声，故作正经道："修仙之人，岂能以貌取人？我只是觉得，女仙人的仙力或许更为柔和，更适合我们现在的修炼方式。"


    墨璃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哦？是吗？"


    齐小凡被她盯得心里发虚，连忙转移话题："这次我们换个方式，不硬吸，而是引导。"


    "引导？"


    "对。"齐小凡解释道，"女仙人大多心思细腻，若强行窃取仙力，很容易被察觉。但若是让她''主动''给出一点，那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墨璃眼睛一亮："怎么引导？"


    齐小凡神秘一笑，提笔在白衣女仙的画像旁添了几笔。


    刹那间，画中景象变幻，白衣女仙竟从静立变成了舞剑之姿，剑光流转间，仙气自然外放。


    "妙啊！"墨璃拍手笑道，"你这是让她在画中修炼，仙力自然溢散，我们再悄悄截取！"


    齐小凡点头："不仅如此，我还加了一点''幻情''的意境，让她修炼时心神放松，更容易外泄仙力。"


    墨璃眨了眨眼："幻情？那是什么？"


    齐小凡老脸一红："合欢宗的一点小手能让人心神荡漾，却不自知。"


    墨璃"噗嗤"一笑："小郎君果然懂得多。"


    两人不再进入画中，而是如法炮制，以细不可察的通道连接画内外。


    白衣女仙此刻正在自己的仙府内静修，忽然心有所感，睁开美眸。


    "嗯？"


    她隐约察觉到了一丝玄妙意境，似有若无，却让她心神微动。


    "这是剑意共鸣？"


    她素来痴迷剑道，当即起身，循着那缕感应来到庭院，挥剑起舞。


    剑光如雪，仙姿翩跹，她的心神逐渐沉浸其中，体内的仙力也随之自然流转，丝丝缕缕地溢散而出……


    而这些仙力，正顺着齐小凡的通道，悄无声息地流入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