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路遇白眼狼弟弟
作品:《王府弃子,从宠妻开始争霸天下》 陈恪在家里吃过早餐后,乘坐王家兄弟抬着的肩舆,直奔王府大街,然后转向夏至路。
大批量采购乌梅,山楂,陈皮,甘草,硝石,蔗糖,桂花,洛神花,这些都是熬制冰镇酸梅汤的主料与辅料。
又采购了两百斤糙米,三文一斤,合计六百枚铜钱。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又与掌柜们约定送货上门。
抬肩舆的王家兄弟不由的暗松了一口气,还以为陈恪又要像上次一样统统搬到肩舆上,虽然可以挣到双份工钱,但是这次的货物实在太多了。
乘坐在肩舆上,看到的都是街道上熙熙囔囔逛街人群的头顶,陈恪不由的暗暗感概,怪不得说钱财腐蚀人心,原来有钱真的能高人一等,就比如自己赶路逛街都是乘坐肩舆,而王家兄弟没钱就只能抬肩舆。
当然肩舆只是最低等级的乘坐工具,远不如轿子,马车,甚至车马仪仗,藩王仪仗,天子仪仗出行威风舒坦。
正在街道上闲逛的时候,陈恪若有所觉,扭头朝身后的一扫,便看到一张略有些眼熟的面孔,正眼神灼灼的盯着自己打量,被发现后,对方立马心虚的缩进旁边的街角不见了。
陈恪也没当回事,毕竟乘坐肩舆逛街,犹如鹤立鸡群,被人羡慕多打量几眼也不稀奇。
然而当后面又一次发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另外一条街道盯着自己打量时,便已经知晓自己被人盯梢了。
也不知是谁盯上了自己,陈恪没有声张,免得吓坏抬肩舆的王家兄弟。
“王大,王二,你们可知晓哪条街道上有狗崽子与鹅崽子买,需要特别凶猛,养大了能看家护院的那种。”
王家兄弟叫王大石与王二石,而不是王大王二,但东家这么叫了,那就应呗,反正又不会掉一块肉。
“东家,俺知道秋丰路有守山犬,有猎狗,有土狗卖,鹅崽子应该也有卖。”
陈恪挥手,“那就去秋丰路。”
来到秋丰路,果然这里有很多山货草药与猎物售卖,店家将不少铁笼子摆放在店门口,什么野货都有。
一番挑选,看中了一家店铺门口铁笼子里的七八只小奶狗,狗崽子还小似乎睁开眼睛没几天,然而却叫声洪亮。
“掌柜的你这狗子养大了凶不凶猛,会不会看家护院?”
掌柜的好一通吹嘘,“这位公子,俺家这狗子虽然是土狗,然而那条母狗却能跟随主人上山打猎,前几天进山碰到一群野狼,忠心护主独战群狼,最后被活活咬死。可怜一群小奶狗睁眼没几天,没了狗娘,主家又没米粥养活,只能忍痛割爱放在俺这店里售卖。”
陈恪也不知掌柜所说真假,倒是看这一窝狗崽子顺眼,有黑毛,有黄毛,有白毛,一共七只。
“便宜点,这一窝狗子我便全买了。”
“那便十五文一斤吧,这是猪肉价,不能再低了。”
点钱结账,陈恪提拎着店家赠送的一个狗笼子,王家兄弟说道:“东家,店家卖贵了,狗肉比猪肉便宜三文钱。”
陈恪坐在肩舆上逗弄着狗子,“贵点没事,这毕竟是活狗,抱回去喂米粥,养大了还能看家护院。”
接下来还真找到了卖鹅崽子的店家,鹅比狗子笨,不需要从小培养感情,而且鹅崽子娇贵很容易养死,干脆买了九只半大鹅,大概每只一两斤左右,十四文一斤。
陈恪之所以想买鹅养,那是因为朱家老宅荒废太久,而且面积大,园林树木杂草多容易藏蛇,而养鹅能驱赶毒蛇。
东西都买的差不多了,最后又去了一趟卖陶翁的地方询问有没有冰鉴卖。
冰鉴是一种青铜容器,容器里层贴上铅或者锡纸,将冰块放在里面可大为缓解冰块消融的速度,是这个时代常见运输途中保存冰块的东西。
掌柜的笑嘻嘻说道:“这位小哥,俺店里有青铜冰鉴卖,不过一般都是供应富贵人家,作用嘛就是夏日储存冰块或是保存食物,价格可比铁锅还要贵。”
掌柜打量了一眼乘坐肩舆的陈恪,左手提着一笼汪汪叫的狗子,右手提着一笼昂昂昂叫的鹅,一时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买不买得起昂贵的青铜冰鉴。
“掌柜你说价钱,我买,”陈恪将最后六两银子抛了过去,共买了五个脸盆大小的青铜冰鉴。
十两银子可是巨款,又花的一干二净。
陈恪打定主意,这买青铜冰鉴的银子必须找东来顺报账。
王家兄弟抬的肩舆,最终还是逃不了堆的满满当当,五个青铜冰鉴架放在肩舆的抬杆上,好在两人长年抬肩舆,耐力悠长。
回到王府大街,陈恪又发现了盯梢的人,共出现了三次,不过都是远远的盯着,并没有上前动手。
陈恪佯装不知,毕竟对方只是远远跟着,不逼到近前,自己也没机会展现枪的艺术。
陈恪正在沉思想事情,突然感觉到肩舆停了,王家兄弟还小声催促起来,“东家快下来,免得冲撞了贵人”。
陈恪不解,“怎么了?”
“东家,咱们撞上了晋王府世子殿下车驾,这是真正的贵人,所有骑马坐轿的人都要下来,以示恭敬,免得冲撞了贵人。”
王家兄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陈恪也不想俩人害怕担心,于是顺从俩人的意思跳下了肩舆,三人静静站立街边,等待陈彦的车队通过。
半条街道都在静默,行人,车辆纷纷退散两边,全部原地等待晋王世子的车驾通行。
十几骑骑兵开道,当头的骑兵扛着一杆大纛,旗帜上写着金灿灿的晋字,那是晋王府的晋。
后面的骑兵各自举着旗帜,有彩旗,三角旗,有藩龙旗,有写着世子的旗帜,镞旗招展,好不威风!
一辆四匹马拉着的豪华车驾,在空旷的王府大街飞驰而过,后面又是十几名骑兵护送。
陈恪站在街道边,一只手提拎着狗笼子,一只手提拎着鹅笼子,乳狗子见到飞奔而过的骑兵吓得汪汪直叫,鹅被狗叫吓到,又是仰着脖子昂昂昂的大叫。
静默的街道如此凸显,陈彦的车驾想不注意都不行。
飞驰的豪华马车停在陈恪面前不远处,车帘被掀开,一双熟悉的眼神瞥了过来。
那是一种何等蔑视的眼神,饱含着冷漠!鄙夷!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