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 44 章
作品:《攻略目标听到了我的心声》 陶千照表明了真实目的,背起手,轻巧地后退一两步。
裘止敛眉睨她一眼,皱眉不语。
“陶姑娘,昭玄司门前并不允许闲人久留滋扰。”
裘止还没说话,朔飞倒是先横起眉毛,盯着陶千照,又像反驳又像警告。
陶千照看他一副横眉冲天的模样,不由得笑了笑。
“我可不是闲人,准确说,我是来向你家大人拜师的,”陶千照看了看路边方才的那个茶摊,“更何况我就在茶摊上等着,朔飞兄台,你能管我不在昭玄司门前坐着,应该不能管我在茶摊去喝茶吧?”
朔飞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一旁尚有客人来往,做着生意的茶摊。
他被她的话一噎,霎时涨红了脸。
陶千照没把朔飞的话当回事,不在乎地一挑眉,随即又抬脸去看裘止的眼睛。
听罢她和朔飞的这番话,裘止面色仍旧是一派淡然。
他已经不愿再在这里同陶千照浪费时间,冷漠地撂下一句“随你”,便径自转身朝昭玄司大门走去,门外的两个卫兵立时替他开门,恭敬地将人迎进去。
朔飞见势,忙转身跟了上去,只是临走前,还专门又盯了陶千照一眼。
陶千照随意一摊手,目送着他们离开。
“哐当——”
沉重的玄铁大门在她面前再次合拢,大门隔绝了裘止冷硬挺拔的背影,门关后,便只能看到昭玄司的匾额,以及门前那两个一动不动的卫兵。
陶千照撇了撇嘴,“切”了一声,转身走回了茶摊。
–
昭玄司内,裘止一路走进去,他面色肃沉,自然也不会有人敢同他随意搭话,朔飞跟在他后面走着,手里还拎着陶千照给的那四包糕饼。
绕过外堂与几道仪门,一路向西,便走到了裘止素日里处理案情卷宗事务的玄枢堂。
走进堂内,绕过一小段前廊,再掀开一道悬挂着的垂帘,便是他正式理事的场地。
堂内设有宽大书案,书案上堆着厚厚的卷宗,摆有笔墨纸砚,在书案后面又立着一面巨大的墨色石壁,石壁中凿设诸多方正洞口,用作书架,摆放一些籍册书卷。
裘止阔步走过,在案前坐下来。
待他坐定,朔飞站在书案面前,瞧着有些欲言又止,实在是一反常态。
“还有何事?”
裘止掀眼淡声问。
朔飞将那几个油纸包提起来,有些为难地解释:“主子,陶姑娘给的这些吃食,属下不知该如何处理。”
裘止的目光这才落到那几包糕饼上。
默然片刻,又想起了方才陶千照说过的话,送早膳估计又是她随口扯来的谎话,她的目的,只不过是想蹲守到他去查案罢了。
他随口道:“放着吧。”
朔飞领了命令,便将油纸包安安稳稳地搁在了裘止面前的书案一角。
那阵香酥黏腻的味道从纸包里发散出来,再飘入二人鼻息间。
朔飞其实更愿意让裘止吩咐他,把这些糕点直接扔了便是。
若不扔,难不成便让这阵散不去的味道一直骚扰大人吗。
只是看裘止平淡无波的反应,估计也不会再有旁的命令,朔飞便只好俯身,禀拳告退。
他才走一步,裘止却恍然开口,又将他叫停。
朔飞转身回来,恭敬问他有何吩咐。
裘止目光扫过油纸包,再次想起了陶千照和系统的那些对话。
还有他们话中,那些所谓穿书、任务、原著,反派、攻略,以及那些莫名的词汇。
既然她坚执要进昭玄司,那她这些时日里,所做的所有一而再再而三的荒唐行为,总该有些合理的解释。
裘止眉目凛了凛:“去查一查陶千照,将她的所有过往细数查清,尤其是皇后宫宴之后,她全部的行为轨迹都全部查清报与我。”
皇后宫宴这个时间点有些微妙。
朔飞不由得猜测:“宫宴之后?主子可是怀疑她那日闯入别宫一事?”
听了这话,裘止扯了扯嘴角。
对啊,她还有闯了别宫这件事,若再要算,还有那日她被误当作温氏的人刺杀一事,若她有心探查,又是麻烦事一桩。
“不必多问,允你三日时间,查清后立刻来禀。”
朔飞垂首拱拳:“是属下多言了,我这便去查。”
裘止弓起指节,轻叩响桌案,窗外漏进的天光明亮,他再补充:“还有,派个人去外头茶摊盯着她一些,任何动向都报回来。”
“是,属下知道了。”
朔飞得了命令,转身退出了玄枢堂。
在他走后,裘止执起一卷案宗翻看,看了不到一刻,那阵糕饼的味道却始终挥之不去。
裘止将那份卷宗扔在案上,掐了掐眉心。
沉默片刻,他抬眼,目光落在那几个油纸包上面,而后抬手随意拎了其中一包,将它拆开,里头装着的是些炸过的黄豆饼。
不过此刻已经放凉了,裘止盯了这些黄豆饼一会儿,但没入口,最后又随意将它们捆了起来,重新搁在一旁。
–
昭玄司门外的茶摊前,老板看着去而复返的陶千照,有些稀奇道:“那位便是姑娘要找的大人?”
陶千照扯了条木凳坐在了自己先前的桌子前,桌上她用过的那杯茶还在原地放着。
她自顾自给自己又斟了一杯,随口应是。
“姑娘寻那位大人做什么,我瞧着你还给他递了吃食去,莫非……”老板揶揄,“二位是熟人?”
陶千照随意扯出个笑:“既是我有事相求,那自然得好生奉上些诚意去,有了诚心,才好叫人家答应我。”
她光说有事相求,倒也不肯说是什么事,老板自觉没趣,收拾了几个没人的桌子,转身走了。
陶千照这个位置选得巧,不用转头就能看见昭玄司的大门,她时不时地举起茶杯啜饮几口,看着那道门前不时有人进出,却不见裘止再出来。
说是那么回事,只不过真的一直在这里守着,倒实在有些无趣。
百无聊赖地待了一阵,系统也看不下去了。
“宿主,你就在这里一直等啊,要是一连几天都等不上他怎么办?”
陶千照吹了吹茶杯上飘着的浮沫,“那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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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了他去查案怎么办,大反派可说过了不会专程通知我。”
系统一琢磨,忍了忍没忍住,嘿嘿笑道:“要不这样吧,我给宿主一点帮助,等大反派一有查案的动向,我就告诉你,这样你就能及时赶到了不是?”
“你?”陶千照反问。
系统理所当然道:“对啊,就是我。”
陶千照摇头:“不行,我不信你。”
这话一出口,系统刚开始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反复确认几遍,才发现陶千照说的确实是不相信它的这个意思。
系统不可置信:“不相信我?宿主你怎么能这样,刚才裘止快到昭玄司的时候我不是提醒你了吗?”
陶千照淡定回答:“刚才是刚才,这可是我唯一的机会,要是错过了,裘止不同意我进昭玄司怎么办。”
听她的意思,还是执拗地要进那里做探使。
系统沉默下来,最后彻底不说话了。
脑中安静下来,陶千照听到的便只剩下茶摊上来客人来人往的声音。
不时有人呼喊着要一壶茶,又或是要结账。
陶千照静静坐着,直到看到这条路的尽头逐渐走来一个人影。
他越走越近,甚至还经过茶摊前,离陶千照只有几步远。
这人穿着样式朴素的黑色长袍,用料也颇为普通,只是瞧着簇新,像是刚买来就穿在了身上一般。
匆匆一瞥,只一眼,陶千照看到他后腰有一块凸起,像是藏了什么物件,看那形状,似乎是把短刀。
他缓缓走过,最后绕着昭玄司的围墙又走到了路的另一头。
陶千照目睹着这道黑色的身影又消失在了围墙后。
见她饶有兴趣地盯着这人看,茶摊老板手里还漱洗着杯子,他边拿布巾擦拭着一堆杯子,边又来同她搭话。
“姑娘可是在瞧方才走过的那个黑袍男子?”
陶千照点了点头,承认道:“是啊,老板你注意到这人了?”
“肯定啊,这个人最近时常来,每天什么也不做,光绕着人家官署走,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陶千照闻言挑了挑眉。
“时常来,茶摊每日顾客这般多,您竟还能记得这样一个朴素的黑袍行人?”
老板便得意道:“可不是,我每日就在摊上看着这个穿黑衣裳的走来走去,光天化日的,这家伙瞧着和做贼似的,可不得对他印象深刻!”
陶千照沉吟片刻,故意做出好奇模样,笑着问道:“那老板可还记得这人是从哪一日开始出现的。”
她盯着这老板的表情,看他皱起眉毛回忆。
“哪一日……”他想了许久,最后有些迟疑道,“大约就是三四天前吧。”
三四天前吗。
陶千照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
她心下算了算日子,推演到了她去儒昌书斋偷诗文的那一日。
老板随意挥手,笃定道:“姑娘你就瞧着看吧,这人明日估计还得来。”
陶千照笑了笑,随口道:“那可巧了,最近几日我都得在老板你这里喝茶了,明日若这人出现,那我自然也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