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情敌
作品:《触手怪逃跑后饲养员疯了》 洛嘉意真的很难过,他不懂季先生为什么要赶他走,他也非常的生气,明明自己没有做错什么,而且是因为担心季先生才想要留下照顾他的呀。
好心没好报,他原本以为季先生是好人呢!臭季书钧,简直就是又凶又蛮横无理!
洛嘉意讨厌死他了。
可惜泪腺太发达有点影响他的发挥,不然他一定狠狠骂回去。
出门的时候好像碰到哥哥了,他还不小心撞了哥哥一下,被狠狠瞪了一眼。
结果原本凶神恶煞的人转头就挂上了克制而优雅的微笑,眼尾微挑,如寒星映雪。说话的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既不过分疏离,也不过分热情,除了让人觉得刺耳的称呼。
哥哥怎么会突然到访?
洛嘉意眉头紧锁,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蹑手蹑脚地藏在门外。
房间内季书钧眸子轻轻往门边一瞥,很快又收回视线。
洛嘉意紧张得屏住呼吸,又往旁边藏了藏,房间内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他的耳朵。
“洛少费心了。”季书钧语气冷淡疏离。
“听说你生病了,母亲特地派我来探望一下。学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洛叙白将手里捧着的白色花束和果篮放在床头柜上,关切地问道。
洛嘉意第一次见清冷高傲的哥哥对人这样亲切,几乎无微不至了。他在想,哥哥可能真的很喜欢这个人,年少的满腔心思在前,又没有现实中迫不得已的因素从中作梗,那为什么不同意他的求婚呢。
“不碍事,有劳伯母挂心。”那边洛叙白的关心又被季书钧轻巧揭过。
从来都是别人捧在手心里的天之骄子,洛叙白哪里受过这种冷待,一时之间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也堪堪忍耐下来了,藏在袖子里的指甲将手心掐出了血。
洛叙白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今天冒昧打扰,其实是想问问季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和小嘉举行婚礼呢?小嘉跟你不清不楚地住在一起难免让有心之人嚼舌根子,这对季家和洛家的名声无益。”
季书钧点点头,似乎是认可了他的说法,又不紧不慢用那把低沉磁性的嗓音将话题抛回去:“那么洛家认为婚期该订在什么时候?”
“当然是越快越好。”洛叙白几乎是瞬间就给出了答案。
随即他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太心急了,几乎就要上赶着暴露出他目的不纯一样。
“哦?”季书钧眼里闪着恰到好处的诧异,“那洛少以为什么时候合适?不如将婚期订在这周六如何?”
他眼皮一掀,锐利的目光直直刺过来,久居上位的人气势不怒自威,即使身穿条纹病号服也让人不能忽略他周身的气度。
洛叙白沉吟片刻,才开口道:“会不会太赶了一些?季先生也知道婚礼准备事宜繁琐,宴请宾客也需要提前安排下去。”
饼房内的二人就婚期展开讨论,而身为婚礼主角之一的洛嘉意却委委屈屈蹲在门口听墙角,哪里有他这样凄惨的准新郎?
不过他也知晓自己在洛家没有话语权,什么事情不都是他母亲和他哥哥说了算。洛嘉意本来也就是不争不抢的温吞性格,说好听一点是躺平,而用他母亲的话来说就是不求上进。
家里不求上进的透明人对大事的决策哪里有什么话语权?
他的婚事算得上是大事是因为——这是季、洛两家的联姻,不关乎主人公是谁,也不关乎其中一位新人是不是替婚。
洛嘉意知晓这些的,所以一旦降低了心理预期就不会存在负面的情绪,他一向看得开。
“一切可以用钱和权办到的事情就都不算难,我认为洛少应该清楚的。”季书钧语气凉凉的,听到人耳朵里莫名有种反讽的意味。
“学长说得有道理,这句话我同样送给你,希望学长也能多多思考,妥善运用,不要固执地被所谓的枷锁束缚中,反而失了本心。”
洛叙白留下一段意味不明的话就要起身离开。
门外躲着的洛嘉意眼见大事不妙,慌慌张张躲进拐角的楼梯间藏了起来。他蹲在门后,薄薄的一片人很容易就藏了进去,从外面经过几乎看不出什么端倪。
但哥哥经过的时候洛嘉意还是忍不住心如擂鼓,连呼吸也不自主放缓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心跳声骤然加快,洛嘉意喉结轻轻滚动数次,按耐住心里满溢的紧张感。
一门之隔,他能明显感觉到洛叙白跨过了防火门门槛,对方不知发现了什么脚步一顿,此刻只要对方向侧后方转头就能看见他。
洛嘉意此刻已经忘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明明就算被哥哥发现他在听墙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是当事人,有知情权。
虽然极力这样安慰自己,可是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他真的很怕这个表面看起来矜贵又清冷的哥哥,哪怕记忆中对方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害过他的事情,惯常当透明人无视不算在内。
楼梯间没有窗户,声控灯似乎坏了,迟迟没有反应,空间内一片昏暗,墙上的安全出口指示牌发出萤萤绿光。
洛嘉意仓皇间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秾丽的桃花眼微微勾起,洛叙白站在原地,纤细的手指搭上楼梯扶手。
“小嘉,躲在门口干什么呢?”
洛嘉意小声嗫嚅:“没,没做什么,刚才跟季先生相处得不太愉快。”
衣角被他捏得皱皱巴巴,手心里也濡湿一片,他勉强想起来季先生那副处变不惊的样子,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半真半假地应付。
洛叙白看到弟弟这幅样子却只觉好笑,紧绷的脸或许可以让他看起来问心无愧,但乱晃的眼睛却将他暴露了个彻底,简直和小时候犯错的那副蠢样子一模一样。
“这样啊……那你确实应该在这里面壁思过,若是因为你的莽撞惹恼了季总,两家的联姻毁于一旦,正在接洽的项目也因此打了水漂,这个责任你根本担不起,懂吗?”
他的语气严厉而尖锐,这是洛嘉意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明显的情绪,裹挟着不知来由的恶意,让眼前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庞变得扭曲且可憎。
洛嘉意张嘴欲辩驳,吐出一个模糊不清的音节之后又觉得根本没意义,随便潦草应下:“好的,哥哥。”
他以为洛叙白说完就应该离开了,没有想到对方盯着他冷冷道:“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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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季书钧结婚了,你也应该知道这场婚姻是建立在谎言的基础之上的,希望你不要在这过程中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妄想。”
他的字字句句如同冰锥,凛冽而刺骨,一瞬间将洛嘉意钉在原地,寒意迅速蔓延全身。
原本平静的生活骤然被这句话打破,蓦地才发现那不过是建立在谎言上的空中楼阁。那楼总有坍塌的一日,谎言迟早会被揭穿。洛嘉意满腔热情忽然被当头一棒打散了,内心于是既惶恐又戚戚然。
他不知道洛叙白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他的,再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站在了季书钧病房门口。
踌躇良久,还是没有选择进去。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上忽然下起了雨,雨势刚起,淅淅沥沥斜斜落在地面上。
洛嘉意暗呼倒霉,内心本就郁闷得很,感性上头,总也要做些符合这个年纪的中二事情来,他毫无顾忌地走进了雨里。
雨水落在他的卷翘的睫毛上,打了个转儿,又从他秀挺的笔尖上坠落。他身上还穿着出门前没来得及换下的睡衣,印着凯蒂猫图案,是季先生给他准备的,被雨淋得湿漉漉的,紧紧贴在身上,跟路上行色匆匆的人相比实在怪异。
雨势渐大,脚上的拖鞋也被雨水灌透,洛嘉意从头到尾都湿了,一副可怜又狼狈的落汤鸡模样。
原本晕乎乎的脑子却清醒了许多,坏情绪被理智驱逐,他总算想起来自己身体弱,容易生病。
于是抬手挡在眼睛上方,拔腿往前跑。大雨滂沱,路上行人无几,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忽然擦着洛嘉意身边经过,他躲避不及崴到了脚,狼狈跌倒在地上。
嫩生生的手心瞬间就被擦破了皮,鲜血缓缓渗出来,被雨冲淡,原本磕到的膝盖遭遇二次重创,洛嘉意眼前发黑,差点疼晕过去。
等瘫坐在地上缓过那股劲儿来,双腿却发软,根本站不起来,又无力地跌回水坑里。
眼泪不争气地从眼角流出,想向人求助,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带手机,洛嘉意内心绝望之际,头顶的雨停了,周围充斥着雨水砸在伞面上的噼里啪啦声。
洛嘉意愕然,他抬起头无措地看向来人。
“很抱歉撞到你了,你还好吗?用不用送你去医院?”
来人手持一柄顶奢黑伞,微微向前探身给他打伞,雨水顺着伞面滚落,落在那人裁剪得体的黑色风衣上,留下深色的水痕。
男人面容沉静,锐利的眼型却使他整个人显得很凶,像一柄未出鞘的利剑,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尹先生……”身后的司机匆忙赶来,想上前接过伞,却被他一个眼神钉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
他再转向狼狈的洛嘉意时脸上挂了几分笑,笑意却不及眼底。
洛嘉意被他周身气质吓得噤声,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能……能麻烦您送我去前面的医院吗?”
他的眼尾红红的,睫毛上还挂着将落未落的泪水,原本瘦小的身体坐在雨里,说不出来的可怜,场面反倒像是这位尹姓先生倚仗权势欺负小孩儿了。
男人无声地叹了口气,宽厚的手掌在洛嘉意面前展开:“我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