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第四百一十章

作品:《末世暴女穿成古代失宠妻

    即便如此,谁人敢小看?


    圣上召回所有在封地的皇子,唯独这个七皇子可以请命不归,非但如此,还得了个皇命,做龙马营的监军。


    风向转了!


    从前,这等传旨的事儿,圣上派些个皇家近侍护卫,走一遭就是。


    此次,临时请了他与时柏许二人,做了传旨郎。


    前所未有啊!


    白凤虽说不务正业,整日里吃喝玩乐吟诗作对,但也是大荣有名号的词人。


    他不走仕途,是不喜。


    但不代表傻。


    时家老二,亦是如此,圣上却专门挑了他们两家出了名的浪荡子,临时上任,做这传旨郎。


    大正月的,年都没过完,奔马疾走,往瑞丰而去。


    待半路遇到睿王,才知这殿下与传闻全然不同,软弱无助、昏庸愚蠢,全然与他不搭边。


    临时调转方向,往曲州府来。


    一路上,这位殿下哪里有半分皇子的骄纵,路途之中,多为艰险,可这位殿下一声不吭,反而还多番照料他与时柏许。


    再深谈几次,更觉世人谣传。


    用才高八斗来形容睿王殿下,也不为过,闲谈之中,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偶有提及民生国事,白凤与时柏许时时能感受到殿下胸有丘壑、心怀韬略。


    如今瞧着自家侄子,愚蠢至极。


    还轻看那王府的如夫人,说话之中,大有不敬,白凤听来,难忍恼怒。


    白陶捂着头,躲到时柏许身后。


    “我说的实话,二叔自诩为君子,却这般爱动手。”


    “我打你个蠢货!”


    白凤几乎要跳起来打,幸好时柏许拦住,“白二爷息怒,都是自家人,好生说就是。”


    白陶揉了揉被自家二叔打到的额头,“一会子听说你们要往西亭去用饭,早知如此,我就不奔马过来。”


    还挨了打。


    白凤一听,更气恼,“西亭与这里,二里地都没有,你身为武将,却这般吃不得苦。”


    说到这里,白凤重重一哼,“就该让将军打你板子,我听得说了,你这怂恿段夫人上仙女口,活该重罚!”


    也是殿下到来,求了一番情,昨儿才没给这个混账按倒,就地打板子。


    时柏许头晕目眩,还得给叔侄二人拉架。


    一时左右绕来,头都大了。


    “您二位歇歇,白二爷,您是不见这侄子又百般挂念,一见上又万分嫌弃,好生坐下来,软和些说话,可否?”


    好一番劝和,叔侄二人才坐了下来。


    白陶依是愤愤不平,“夫人哪里做错,她也心系大荣子民,否则怎地会不顾个人安危,做了这些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时柏许听来,问出心中疑虑。


    “你们夫人……,来曲州府两三年,从不曾露过破绽?”


    这——


    白陶混迹军营,这等地方,莫说全是男人就不生些长舌之人,嚼舌根不分男女,无聊之时,私底下也浑说一通。


    尤其是几个将军,谁家又纳了个新妾,谁又去吃花酒,被夫人打了,下头人图个乐子,也爱说。


    只是说起来时,小心得很。


    否则抓到可就不是几板子能了事儿的,故而,白陶知晓凤且内宅之事。


    “夫人饮食起居,都在后院,听得说大人鲜少往后院而去,寻常年节,众人去拜会,也只在听雪楼。”


    听雪楼,是凤且的书房。


    时柏许是知晓的,他满脸不可思议,一手揉着胀痛的太阳穴,一边追问道,“这等人物,听说还被个妾侍欺辱,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白陶摇头,“只怕夫人从前还对将军抱有希望,后头看冉氏入门,越发嚣张,索性才闹开来的。”


    白凤还是不解,“你们将军也是……,为了这事儿,妾也打发了?”


    “谋害主母,能留条性命也算不错,二叔自来喜爱美人,倒是生了怜香惜玉之心咯。”


    阴阳怪气的白陶,换来白凤一个白眼。


    “你家夫人性子泼辣,嗐!身为女子,当娴静温柔为准则,她那提刀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二叔,她救了您侄子我的性命。”


    呃——


    “那不是你们自己杀回来的吗?”


    “若无夫人,我等别说原路返回,就是耗尽心血力气,也杀不完那么多的西徵贼子。”


    “她这般厉害?”


    “从前康德郡王府世子何样,她就是何样,好些见过世子风采之人,都不觉得夫人有何不妥,她本就是康德郡王府的千金,就该有康德郡王府的风范。”


    换做任何一个后宅夫人,忽地会舞刀弄枪,都会招致怀疑,除了段不言。


    只因她的兄长是段不问。


    像屈非这等跟从多年的人,皆能看出段不言所用招式,与段不问如出一辙。


    一部分师从段六,一部分是更厉害的名师。


    所以,无人怀疑。


    兼之,护国公府老夫人素来是有些威风在身,从前给自家三个儿子挑选儿媳,无不是贞贤柔和,恪守本分之辈。


    段不言求来的亲事,为了心爱之人,做出隐忍和退让,在这个时代,并不为过。


    反而是一种美德。


    女子出嫁从夫,牺牲小我,成就丈夫,素来值得赞扬。


    段不言忽地变强变大,众人除了感叹一声,这女子真能忍时,也无别的质疑。


    除了段六和凤且。


    前者是自小看顾着段不言长大,几乎像是养女儿那般用尽心血,自是明白从前的段不言,是不曾学过任何招数。


    至于力气,哪里来的力大无穷?


    段六知晓,所以心中全是矛盾。


    至于凤且,再是不亲近的夫妻,也是夫妻,上吊未遂,放下来就变了个人,忽地目露凶光,力大无穷,一招一式,都想杀人灭口。


    不是妖孽,又是何物?


    只是,这妖孽他好奇、也不知深浅,兼之顶着段不言的皮囊,一时半会自是不能轻举妄动。


    原想着静观其变,可事情变得太突然。


    二人有了紧密关系,好似真就是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