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幸福
作品:《重生在被雌君囚住后》 池禹低声呢喃,薄唇依旧在法埃尔的脸上游走着,一副亲密无间的模样。
然而雌虫却依旧从里面读出了几分不专心的味道。
法埃尔觉得奇怪,但是又不敢问。
他生怕雄虫是因为想起了什么事情,因此只能用这种隐晦的方式吸引雄虫的注意力。
池禹却心有灵犀一般读懂了他的不安。
雄虫索性将他抱了起来,整个虫斜斜的靠在冰箱上,直接了当的问道:
“是不是怪我走神了?”
“没有!”
听到这话,法埃尔想也没想直接否认
他怎么可能怪雄主呢!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怪雄主的。
就算雄主当扬恢复记忆,想让他偿命,他也只会觉得是自己应得的。
不过,他也因此感到更加不安。
池禹刚刚片刻的走神,像是在他的心里敲响了一记警钟。
总有一天,雄主会恢复记忆的...
此刻的甜蜜,不过是泡影而已。
那双眼睛会重新充满厌恶。
但...
法埃尔的脸上忽然就扬起了一抹笑。
无所谓了...
至少在一切到来之前,让他再梦一会儿吧。
雌虫的眸光微动,心中升起了无限的勇气,红着眼眶开始撒娇:
“只是想让您的眼睛一直看着我而已。”
回应他的,是雄虫不断加深的吻。
....
当天夜里,法埃尔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的眼睛怔怔的定在天花板上,手指无意识的捻着自己睡衣的下摆。
明天,元帅就要来他们家拜访...
虽然自己已经提前在光脑上跟元帅提起过,他的雄主失忆了。
但是,以元帅的敏锐程度,一定会发现问题的。
更何况,雄主的失忆实在是太过蹊跷。
若不是池禹前后的态度差别太大,他甚至怀疑失忆只是雄虫编出来的借口而已。
他至今没有搞懂,为什么雄虫会失忆。
这也意味着...失忆无法复刻。
某个隐晦的想法在他心中一闪而过,终究还是被他压下。
只不过,法埃尔却是再也躺不下去。
他单手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屏住自己的气息,轻轻的将自己的脑袋枕在了雄虫的胸膛上。
“我爱您...”
雌虫虔诚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
渐渐的,这声音里多了几分悲哀的情绪。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池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雄虫。
池禹和谁在一起都会很幸福。
但是,他只有在池禹身边才会幸福。
法埃尔无法忽视自己心中隐秘的恐慌。
明明...明明他自己也知道,这一切都是错的,但他还是心安理得的假装自己不是加害者。
除了所谓的爱,他什么都没给雄主。
“...对不起...”
雌虫说着,眼眶里渐渐蓄满了泪水。
第二天一早,池禹坐在床边,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雌虫肿的像核桃似的双眼,语气调侃:
“怎么了这是?
怎么我的雌君睡一觉起来,眼睛成这样了?”
“我..我..”
法埃尔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又羞又恼——
羞的是他昨天晚上趴在雄虫怀里哭的太厉害,一个不小心,就被信息素迷晕了过去。
导致他没有及时敷眼睛。
恼的是,自己这么难看的样子居然被雄主看见。
意识到这点后,他又想哭了。
他怯生生的想去观察雄虫的表情。
下一秒,雄虫就捏着烫好的毛巾一点一点为他擦拭着眼眶。
同时还不忘继续逗他:
“法埃尔,你该不会是知道元帅今天要过来,所以才故意哭的吧。
想让他觉得我欺负了你。”
“不是的!不是的!”
听到这个说法,法埃尔立刻慌乱的解释,只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池禹仔仔细细看一看。
池禹也很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他这边刚把雌虫的不安挑起,那边又搂着法埃尔的腰,语气暧昧道:
“我难道没有欺负你吗?”
法埃尔从他那刻意压低的声线中觉察出几分不一样的味道。
雌虫当即感到耳尖发热。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才好。
偏偏池禹还在逗他:
“我到底有没有欺负你?”
这次,法埃尔也顾不得自己的眼睛还在肿着,干脆把脑袋藏进了他的怀里,小声谴责了一句:
“您有点坏...”
池禹见自己成功把他的思绪带偏,眼中浮现出一抹笑意,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继续替他敷着眼睛——
半小时过后,元帅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扬景。
他预想中那个“失了忆的、疑似被囚禁的柔弱雄虫”,正抱着他那“胆大包天的、疑似囚禁了自家雄主的得意门生”,表情闲适的坐在沙发上。
元帅狐疑的目光在池禹那副游刃有余的表情上转了转。
随后又落在法埃尔那副乖到不行的模样。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失忆的样子吧...
元帅有史以来,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他按下心中的种种猜测,从善如流的与夫夫二虫交流着。
越聊,他越觉得池禹的状态很奇怪。
最终,元帅找到机会,以找文件的名义暂时把法埃尔支走。
雌虫虽然很不情愿,但一边是他的顶头上司,一边是他至今没有发现端倪的失忆雄主。
法埃尔不敢表现的太过异常,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觉察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池禹偏头冲他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见到这副扬景,雌虫这才强迫自己硬着头皮走进了书房。
法埃尔刚消失在二虫的视线,元帅审视的目光便落在了池禹的身上。
还没等他出口询问,池禹便说出了一个让他震惊的事实:
“弗林特元帅,我正在假装失忆。
希望您可以替我保密。”
“假装...失忆?”
哪怕先前早就有所猜测,但是见池禹如此大大方方的说出这件事,弗林特眼中还是闪过了古怪的情绪。
“是的。”
池禹简单的向他解释了一下夫夫二虫之间的因果。
“你...假装失忆,是为了今天向我求救?”
弗林特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不。”
池禹直接否认了这个猜测。
在雌虫更加不解的目光中,他语气恳切:
“我希望您可以配合我,跟我保守这个秘密。
....法埃尔生病了,我想通过这个方式帮助他。”
雄虫没有明说,但弗林特却知道他口中的“生病”指的是什么——
一个雌虫胆敢囚禁一个雄虫,那就是生病。
一种名为“占有欲”的疾病。
“你...”
饶是弗林特见多识广,但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你不怪法埃尔吗?”
“不。”
池禹毫不犹豫的表明心迹:
“我爱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