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恶劣
作品:《重生在被雌君囚住后》 雄主!”
法埃尔的声音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可怜味道。
“雄主”这个词被他翻来覆去用各种声调念了一遍又一遍。
“怎么了法埃尔?”
池禹明知故问,他的侧脸紧贴着雌虫的侧脸,温热的呼吸混合着浴室里蒸腾的水汽,烫的雌虫不断发抖。
“如果被欺负了,记得找雄主帮忙。”
雄虫呢喃着,唇峰若即若离的在他的脸上轻蹭着。
“雄主...”
法埃尔脸上挂着泪,一看就是被欺负惨了。
但是身体还是本能的想往雄虫身上贴。
就好像无论雄虫对他做了怎样恶劣的事情,他依旧会乖顺的倚靠在雄虫怀里。
池禹承认自己,确实有几分仗着“失忆”为所欲为的意思。
但是...法埃尔实在是太犯规了呀...
他的目光在雌虫那要晕不晕的表情上停留了片刻。
每当他的视线落在雌虫身上,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便会怯生生的与他对视,勾的他心火异动。
雄虫缓缓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直到今天,池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性格其实也不怎么样。
“雄主...你为什么不看我?”
法埃尔一边惨兮兮的开口,一边更加肆无忌惮的在雄虫身上乱晃着。
听到这话,池禹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他再度睁开眼,单手捧住了雌虫的侧脸,拇指按在了雌虫的唇上,欲盖弥彰的捻了捻。
“...你真的,没有撒娇吗?”
雄虫开口,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没有啊...”
雌虫的声音听上去弱弱的,尾音还有些发抖。
他搞不懂池禹问这话的意思。
真的没有撒娇吗?
池禹看着眼前被水汽蒸腾的脸颊发红的雌虫,最终只是轻笑道:
“那可能是我太爱你了。”
此话一出,法埃尔的表情猛的僵住,搭在自己胸肌上的双手也停在了那里,不敢置信的追问道:
“您、您说什么?”
“我说,大概是我太爱你了。
所以你的每个举动都像是撒娇。”
雄虫说着,缓缓抱着他站了起来。
雌虫还沉浸在他的话里,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即将到来的危险。
事实证明,他的雄主真的很爱他。
他醒着,便热情的照顾他。
他睡着,便贴心的为他掖好被角,还不忘在他侧脸落下一个安抚的吻。
池禹单手撑在床上,支起身子垂眸看着他。
灯光下,法埃尔的金发铺展在雪白的枕间,他的呼吸均匀绵长,明明唇边没有笑意,但是却有一种愉悦的情绪从里到外透了出来,颇有几分恬静的味道。
雄虫盯着他看了好大一会儿,最终缓缓的俯下身,在他唇边亲了一口。
“晚安,明天见。”
说完这些话之后,池禹打开了床头柜上放着的光脑,开始搜寻起有关赛德的信息。
“这些信息都没什么问题...”
他从军部官网一路找到八卦论坛,能得到的信息只有法埃尔和这个叫赛德的虫关系不好。
自军校起,二虫就时常被放在一起比较。
等等!
池禹的目光在赛德的证件照上停留了一会儿,忽然觉得他长的有些熟悉——
前世,在法埃尔的葬礼上,他见过这个雌虫。
但除此之外,他肯定还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是在哪里呢?
雄虫陷入了沉思之中。
渐渐的,他的思绪又开始发散。
“前世,法埃尔收到了军事法庭的传唤,所以才放弃了生机....”
之前,池禹并没有觉得这个说法有什么问题。
现在,随着他对法埃尔的了解加深。
他觉得自家雌君并不会这样做。
因为他知道,哪怕是死,法埃尔也会撑着一口气见到自己才舍得离开。
再结合副官当时奇怪的态度...
半小时后,池禹头痛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他手头可用的信息还是太少。
加上不确定那个害法埃尔的虫子究竟是什么时候动的手。
因此许多内容也不过是空想而已。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干脆不再琢磨这件事,只一心想着出门以后,要怎么不动声色的了解法埃尔近期的生活。
第二天一早,法埃尔钻在雄虫的怀里不愿出来。
因为昨天池禹反反复复的说爱他,现在他眼神里那些怯生生的神采已经几乎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池禹所熟悉的那种感觉——
眼睛亮亮的,唇边的酒窝若隐若现。
同样是抬眸看虫,此刻的法埃尔神情完全像个狡黠的兔子。
至于什么“待满多少天就离开”的说法,早就被他抛在脑后。
有时候,池禹甚至会因为他的好哄程度而感到惊奇。
怎么自己说什么都信呢...
但法埃尔有个缺点就是,别的虫说些不好的话他也会轻易相信。
甚至牢牢记在心里。
每每想到这里,雄虫的心就有种难言的惆怅。
如果早一点意识到法埃尔的性格该多好...
“雄主...”
在雄虫走神之际,法埃尔已经眼睛弯弯的窝在他怀里看他,左手则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雄虫胸前的睡衣上轻挠着。
衣服都被抓乱了...
池禹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衣,又习惯性的拍了拍他的屁股,示意他起床。
法埃尔从善如流的坐了起来,心情愉悦的往厨房走去。
只是,在处理菜品时,雌虫想到了今天下午的约会。
他切菜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十分纠结。
现在的雄主很爱他没错,可是如果雄主恢复了记忆...
“呀!”
刀刃划破皮肤,传来轻微的刺痛感,法埃尔下意识的惊呼一声。
“怎么了?”
池禹洗漱完毕准备来厨房陪他做早餐,刚一靠近便觉察到厨房里的异样。
雄虫的脚步加快了些。
等看清厨房内的景象后,他愣住了——
法埃尔看着手中流血的手指,表情怔愣,神情看着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
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生气,又渐渐的衰败下去。
池禹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无措感,当即冲了过去,心疼的抓起他的手。
“痛不痛?”
雄虫说着,手忙脚乱的想去找止血药。
“不痛...
您吹吹就好了。”
法埃尔连声否认。
事实上,也确实是不痛的。
对于身经百战的军雌来说,这点痛意算不得什么。
就在他说话的这会儿功夫,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
但法埃尔的表情看上去仍然有些伤怀。
他想到了过去两年里,雄虫无数次的漠视,和此刻的急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种浓烈的自厌感笼罩了他。
雄主对他那么好...
他怎么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雄主的爱意...
如今的池禹,只一个眼神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雄虫用力的捏了捏他的指尖,示意他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