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梧只得强行的拧出来一张笑脸迎上男人,声音轻柔如水,“皇上来了……”


    面上一副十足的惊讶的样子,仿佛对贺君衍今日的来,十分的惊讶。


    春桃和银杏都是人精,察觉到殿内的气氛微妙,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悄悄退了出去,还不忘体贴地关上了殿门,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宴清梧:……


    贺君衍大步走向宴清梧,神色温和地开口道:“清清不必多礼,快些起身,今日你受委屈了。”


    贺君衍上前一把将人揽入了怀中,满眼柔情,仿佛昨日那个在众人面前冷漠旁观、不为她说一句话的冷酷无情的男人不是他。


    宴清梧被突然拉入宽阔的怀抱,闻着熟悉的龙涎香味,心中却生不起半分温暖,依旧是一片的冰冷。


    她不由得腹诽这男人变脸也是够快的,刚才在大殿上对她的冷漠还历历在目,现在却又是这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她心中冷笑,这就是帝王的手段吗?


    外面一套,内地里又是一套,在众人面前可以为了大局牺牲她,私下里却又来这里扮演深情的情郎。


    只是刚刚从皇后的宫中温存回来,身上还带着别的女人的脂粉味,就想要和自己卿卿我我,她可受不了这样的羞辱。


    想到这里,宴清梧的心彻底冷了下来。


    她不动声色的挣脱男人的桎梏,巧妙地从他的怀抱中退出,和男人拉开了一段的距离,动作看似自然,却透着一种疏远的感觉,仿佛在他们之间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别的女人玩剩下的东西,她才不稀罕。


    贺君衍明显的感觉自己的怀中空荡荡的,鼻翼间那抹清雅的兰花香也淡了,让他有些的不习惯。


    “皇上,今日皇后娘娘刚刚清修回来,还是去多陪陪皇后娘娘吧,臣妾恭送皇上。”宴清梧不动声色的下了逐客令。


    这男人在众人的面前,永远都不会站在自己这一边,他是皇帝,注定了永远不可能一碗水端平,只是在他眼中只是一枚棋子,要是有利用价值就会来几句柔情蜜意,要是没有利用价值就会冷漠。


    帝王家永远是最无情的。


    宴清梧也没有多伤心,因为她早就已经知道这个结局了。


    贺君衍却是没有离开的意思:“清清,今日是你册封大喜的日子,理应要陪你的,皇后向来识大体,端庄持重,今晚朕就留下来陪着你。”


    男人一把又将她揽入了怀中,宴清梧想到贺君衍早上和皇后一副琴瑟和鸣的样子,心里就不痛快,索性一把的推开了他。


    “啊!”贺君衍捂着肚子低吟了一声,眉头紧皱,仿佛十分的痛苦。


    宴清梧这才想起来贺君衍当日可的腹部受了重创。


    她顿时慌了:“怎么样?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很快,她打开了他的衣服,露出了他精壮的胸膛和结实的腹肌,好在那道狰狞的伤口已经愈合,只剩下一条淡淡的疤痕,静静地躺在他的腹部。


    “好险,看起来没事,应该是肌肉记忆引起的伤痛,不用太担心。”


    宴清梧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她心疼的用自己柔嫩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那道伤口,想要减轻他的痛苦。


    贺君衍原本只是想假装一下,博取她的同情,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紧张自己,还如此温柔的抚摸自己的伤口。


    他抬眸,深情的望着她,只觉得她的小手柔若无骨,所触之处都带着一丝酥酥麻麻的感觉,仿佛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让他顿时下腹一阵燥热,一股邪火也忍不住升腾而起。


    似乎这段时间以来,两人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能好好的独处,更别说是亲近了。


    今晚——


    他一定要好好的补偿她,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意。


    宴清梧正沉浸在对他的愧疚之中,忽然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整个人都腾空而起。


    转眼间,她便落入了男人宽大而温暖的怀抱之中,鼻翼间充斥着淡淡的龙涎香味,熟悉而安心,男人俊朗的面容也近在咫尺,深邃的眼眸中充满了柔情和某种渴望——


    “皇上,你这是?”宴清梧大觉不妙起来。


    贺君衍却是勾起唇角:“清清,今晚你可不许逃走了,对了往后,没有外人你就唤我阿衍。”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蛊惑的意味。


    宴清梧听着他的话,不由得攥紧了手心,她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故作镇定的说道:“阿衍,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痊愈,还是不要做这么剧烈的运动吧,万一伤口裂开了怎么办?要不还是再休养一些时日,等身体完全恢复了再说?”


    这人真是没皮没脸,明明知道自己不想和他亲近,却还要如此的霸道和强硬,看样子今晚自己似乎有些的在劫难逃了。


    想到新婚之夜,贺君衍那过于常人的体力,以及他变着法子的折腾自己的那些手段,宴清梧只觉得脑瓜子突突作响,头皮发麻。


    “不可,我的身体已经完全痊愈了,清清不妨试试……”男人低头亲吻上她的耳畔。


    宴清梧感觉自己的脸颊都要烧起来了,这男人不要太会撩拨。


    宴清梧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这人真是……


    “由不得你。”贺君衍轻笑,拦腰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帐幔落下,遮住了满室的旖旎。


    次日,宴清梧醒来时,身边的位置早就空了。


    她揉了揉酸痛的腰肢,心中暗骂,狗皇帝,体力真好!


    一晚上折腾了足足四五次,早上还要了她一遍,才餍足的离开。


    “娘娘醒了?”门外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声音,是春桃。


    宴清梧懒懒应了一声:“进来吧。”


    春桃推门而入,脸上堆满了笑容:“娘娘,这是安胎药,是皇上特意赐的,叮嘱奴婢一定要您喝完。”


    “我不想喝。”宴清梧坐起身,由着宫女伺候她穿衣。


    春桃和银杏不由得对视一眼,有些的为难。


    不过她想到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在古代没有避、孕的措施,自己一旦现在怀孕的话,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届时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主,这是赐的汤药,多少还是进一些吧!”银杏劝说道。


    宴清梧望着浓稠的汤汁,最终道:“好,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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