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后代的问题1

作品:《直上青云梯:从秘书开始

    床单在拉扯中凌乱,罗美娇的惊呼被堵在唇间。富煤都的吻带着近乎掠夺的急切,指尖划过她颤抖的脊背时,感受到她身体瞬间的僵硬与随后的松懈。


    窗外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隔绝,房间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与衣物摩擦的声响。罗美娇原本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指甲无意识地划过他的后背,带着一丝报复性的用力,却又在他更深的靠近中化作一声低低的呜咽。


    理智与欲望在这一刻彻底失控,朱明佑的阴影被抛诸脑后,只剩下彼此交缠的体温和无法言说的沉沦。


    云雨过后,房间里只剩下空调外机单调的嗡鸣。


    富煤都侧身躺着,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床单上的褶皱,目光落在天花板角落的水渍上,喉结几次滚动却没发出声音。


    罗美娇背对着他,发丝凌乱地散在枕头上,肩膀轻微起伏,能听到她刻意压低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沉默,方才的炽热仿佛从未存在,只剩下现实的冰冷——朱明友的阴影、越界的愧疚,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两人。


    富煤都率先打破沉默,清了清嗓子坐起身,“我去洗漱。”


    他下床时刻意避开罗美娇的视线,脚步有些虚浮。浴室门关上的瞬间,镜子里映出他额角未干的汗珠和脖颈上清晰的咬痕,他伸手抹了把脸,眼神复杂。


    罗美娇在他离开后缓缓转过身,看着他留在床上的褶皱,眼神空洞,指尖轻轻触碰自己发烫的脸颊,不知是羞赧还是失落。


    两人默默收拾着行李,偶尔指尖不经意触碰,都会像触电般缩回。


    富煤都叠好衬衫时,余光瞥见罗美娇整理头发的手微微颤抖,他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


    不一会,他们在酒店楼下的餐厅相对而坐,面前的面条冒着热气,却谁也没心思动筷。


    罗美娇突然抬起头,目光与富煤都相撞,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他看到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嗔怪,又像是某种隐秘的留恋。


    富煤都率先移开视线,拿起筷子搅动面条。罗美娇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吃完东西,车子开出沈城,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整整五个小时,富煤都专注地握着方向盘,罗美娇则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两人之间没有一句交谈,只有沉默在蔓延。


    当车子驶入黑川省滨江市的地界,罗美娇终于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轻声说道:“煤都,停下吧。我在这儿坐动车回锦江,你去办你的事。就像你说的,这是我们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刚才我不该那样逼你,是我一时糊涂了。”


    富煤都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转过身,紧紧抓过罗美娇的手,语气带着一丝担忧与不舍:“美娇,回去以后一定要多保重自己。我们之间的事,千万不能让明佑知道。”


    罗美娇轻轻抽回手,眼神坚定地说:“你放心,我又不傻,怎么会把我们的事告诉他呢?就算他有所猜测,也找不到任何证据的。”


    富煤都无奈地点点头,长叹一口气。因为贾丹伤害罗美兰一事,他与罗美娇之间发生了这段复杂的关系,如今也总算有了个了结。


    贾丹已经被送往辽东省的监狱,这也让富煤都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了地。


    罗美娇推开车门,下了车,转身对富煤都说了句“再见”,便拉着行李箱朝动车站走去。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富煤都心中百感交集。


    他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给郝心怡打去了电话:“郝书-记,我已经到滨江市了,具体在哪儿见您?”


    电话那头的郝心怡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我家住什么地方,你知道位置吧?”


    他迟疑地反问:“让我去那里见您?我们……”


    “你到了就知道了。”郝心怡没等他说完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富煤都有些想不明白:难道郝心怡这个时候要带他去见省-委书-记黄显尧?他和郝心怡商量的事情已谈了几次,却始终没有最后的结果。可今天突然被邀回省城,还要前往省领导居住的小区——这绝非小事!


    他再次拨通郝心怡的电话,语气困惑:“郝书-记,我不明白……您难道是要带我去见您的老公公黄书-记吗?”


    郝心怡的声音带着急切:“我在小区门口等你,见到你之后我跟你详细说,还不行吗?这话没法在电话里说,你赶紧过来,我也马上就到了。”


    富煤都无奈,将车开往省领导居住的高档小区。不一会儿,就看到郝心怡站在小区门前等候的身影。


    他停下车、打开车门,郝心怡上了车。


    富煤都发现,短短两天时间,郝心怡竟显得有些憔悴,便问:“郝书-记,这是怎么了?”


    郝心怡说:“两天前,我的老婆婆生病了。虽然不是什么大病,应该是她的心病。躺在床上,她就不起来,治了两天也没有什么效果。昨天晚上黄书-记给我打电话,


    跟我谈了好多,说穿了,就是他们黄家需要一个后代,不管怎样,都需要一个后代,这样他们两口子才能够真正放下心来。他也跟我说了,如果我有喜欢的男人,就带回去,让他过过目。”


    富煤都睁大了眼睛说:“我的郝书-记,这怎么行呢?你让我见黄书-记,难道……难道就是让你生出个孩子出来?”


    郝心怡说:“我跟你说过,我让黄显尧认你当他的干儿子,明白吗?”


    富煤都说:“让我当他的干儿子,那就是当你老公……如果黄显尧提出这样的要求,他要是能看得中我,那可是天大的好事。”说着,他就想去搂抱郝心怡。


    郝心怡躲开了,语气烦躁:“别烦我,我现在脑子很乱。我也是下了最大的决心。要是你真被黄显尧看中了,我们发生关系后,我很快就能怀上孕。怀上孕之后,我这个绥阳县委书-记也就不当了。”


    富煤都眼睛一亮:“好啊,你离开绥阳县,我也跟你到省城。你不得给我弄个局长、厅-长当当?”


    郝心怡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滚蛋,没心情跟你开玩笑。你现在做好准备,我们马上回家。今天是礼拜日,下午黄书-记在家休息,他也在等我。”


    富煤都深吸一口气,神色变得郑重起来:“没问题,我保证让黄书-记和他夫人对我满意。”


    省-委书-记家的小楼,静得落针可闻,暖黄-色的灯光映着空气中浮尘。


    黄显尧坐在老伴病床前,指尖轻轻拂过她枯瘦的手背。眼前这个面容憔悴的女人,与他共度了三十多年婚姻,曾一起经历宦海沉浮,也曾在深夜里为儿子的夭折抱头痛哭。


    自从独子意外离世后,老伴的精神便一天天垮下去,眼下的病并非躯体之疾,而是心头的绝望成了顽症——偌大的黄家纵然权倾一方、家产万贯,却连个继承香火的后代都没有。


    他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低声开口:"老婆子,你可想清楚了?要是心怡真带个男人回来......你能接受他们为咱们生个孩子吗?"


    这话他憋了许久,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刺,扎得自己心口发疼。可比起断了香火的惶恐,这点刺痛又算得了什么?


    病床上的老太太缓缓转过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光:"儿子都走了五年了......我早想明白了。心怡没改嫁,就还是咱们黄家的媳妇,她生的孩子流着黄家的血,怎么能不算咱们的孙辈?"


    她顿了顿,枯槁的嘴唇颤抖着,"你看我现在......整天躺着跟个废人似的,要是身边有个奶娃娃咯咯笑,我这把老骨头说不定还能再撑几年。可现在啊......"话音未落,眼泪便顺着皱纹滑落,打湿了枕巾。


    黄显尧伸手替她擦去泪水,语气带着决绝:"那就这么定了!等心怡回来,咱们就跟她把话挑明——不管她找的是谁,只要能让她怀上孩子,给黄家续上香火,她随时可以离开,咱们绝不迷叼难。"


    "那也得是咱们看得上的年轻人才行!"


    老太太突然提高了声音,眼神里透着一股执拗,"总不能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领吧?他们要是真心帮咱们生娃,咱们也得给人家个像样的交代。"


    黄显尧叹了口气:"你啊,还操心这个。心怡眼光高,一般人她根本瞧不上。咱们就等着吧,说不定她带来的人......真能了了咱们这桩心事。"


    他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心里既有对未来的忐忑,又有一丝隐秘的期盼——这个濒临凋零的豪门,或许真的能靠一个孩子重新焕发生机。黄家的期盼与富煤都的到来


    黄显尧刚与老伴说完话,就听见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


    紧接着,郝心怡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轻快穿透门板:“爸妈,我回来了!煤都,快进来呀。”


    房门推开的瞬间,黄显尧与老伴同时望过去——富煤都紧随郝心怡身后,一身深灰色西装熨帖得体,鼻梁高挺,眼神沉稳中透着恭敬,进门时微微颔首,步伐不疾不徐,既没有初入权贵之门的局促,也没有刻意讨好的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