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小姐专挑痛处按
作品:《爱你太苦,这辈子打死我都不嫁了》 祠堂外,姜宛靠着门框睡的香甜,浓密黑长的睫毛在她脸上投下阴影,娇小的脸缩在衣领内,露在外面的眉眼温和细致。
灵羽双手环胸斜躺在树杈上,静静看着女子,这一看便是一夜。
小小软软的,明明是娇生惯养的小姐,竟席地而坐说睡便睡,没有抱怨,没有不满,随遇而安,洒脱如江湖侠士。
她,确实同其他女子不同。
主子看上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阳光照在她脸上,女子柳眉皱了皱,睫毛如蝶翼般颤动,眼帘缓缓掀开,一双漆黑明亮的眸子水光潋滟。
“唔,天亮了,送饭的怎么还没来。”
女子伸了个懒腰,起身扭了扭酸痛的腰肢,骨节响起咔嚓咔嚓声,“坐着睡了几个时辰,浑身骨头都僵了。”
等了会儿,送早膳的下人没等来,却等到许嬷嬷和一队丫鬟。
“二小姐,昨夜你的提议夫人已经采纳,只是三小姐说她一人去心生胆怯,想请二小姐陪着一同前去。”许嬷嬷板着脸,态度强硬。
姜宛看了眼她身后的丫鬟,眉梢抽动,“看来我不去是不行了,既然如此那便开门吧,我要带着九月一同去。”
许嬷嬷看了眼她身后挂着锁的大门,神色微动,侧头冷冷看了眼身侧丫鬟,“怎么回事?二小姐怎么睡在外面?”
绿衣丫鬟慌忙跪地,恭敬回禀,“昨夜我们来请二小姐时,她便在外面,二小姐走的急,我们一时忘了相送。”
许嬷嬷阴翳的眸子冷沉,挥手命令,“侍主不利,拉下去,赏二十大板。”
绿衣丫鬟惊恐抬头,无措哭喊:“嬷嬷饶命啊,奴婢不是有意的,二小姐,求您救救奴婢,奴婢下次不敢了。”
以往她们如何怠慢二小姐,嬷嬷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怎么就不同了。
二十大板落在身上,几日都下不了床,她好不容易做到二等丫鬟,正是在主子面前刷好感的时候,若等她养好伤,主子早就将她忘了。
多年努力一朝化为乌有,这比让她死了都难受。
“二小姐,您一向心善,求您为奴婢求求情,饶过奴婢这一次吧。”
丫鬟跪在姜宛脚边不住磕头。
许嬷嬷作壁上观,混黄的眸子如隐藏在阴暗潮湿丛林中的毒蛇,暗暗观察着姜宛面部表情。
姜宛柳眉紧蹙,垂头慌乱后退躲过丫鬟跪拜,“你别这样,快起来,夫人说过有错就要受罚,无论高低贵贱皆是如此,你这样会让许嬷嬷为难的。”
丫鬟头磕不下去了:“……”
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以往只要她们说几句好话,二小姐恨不得将心掏给她们,她都跪下了,二小姐怎么无动于衷。
姜宛眸光闪烁,转身走向许嬷嬷,拉着她衣袖怯怯道:“嬷嬷,您别恼,她定是慌了神才口不择言,您定的规矩哪能容人推三阻四,您别同她一般见识,打二十大板就够了,千万别多打。”
许嬷嬷阴翳的眸子从姜宛身上移开,落在地上,“既然你觉得二十大板太少,那便再加二十大板,来人,捂了嘴,拖下去。”
丫鬟瞳孔震颤,“……”
怎么还翻倍了?
“唔……嬷嬷饶命……”
话还没有喊出,几个孔武有力的粗使丫鬟上前捂了她的嘴。
不多会儿,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丫鬟们面色惨白,表情更加恭敬。
姜宛垂头冷笑,痛吗?当初你们帮许嬷嬷打我时,我也这般痛呢。
慢慢受着吧。
许嬷嬷阴翳的眸子看向姜宛,意味深长道:“二小姐,既已如愿,那便随老奴走吧。你们两个去将九月带来,一同去三小姐院中。”
果真如夫人所说,二小姐与往日不同了,既然生了异心,那她今日便替夫人解决了这个隐患,只望夫人日后可平安度日。
两个小丫鬟拿着钥匙打开门锁,领了九月过来。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急死我了,您……”去哪里了?
九月对上许嬷嬷阴沉的眼睛,剩余的话硬生生吞入口中,话音一转,担忧道:“您听说大小姐出了事,急匆匆就翻墙出去,小姐,您即便担忧大小姐,也不能拿自个儿身子开玩笑呀,您若出了事,让奴婢可如何好。”
万不能让人知道她家小姐与男子私相授受,不然会被浸猪笼的,她誓死为小姐保守秘密。
姜宛牵起九月的手,抬袖擦了擦眼角,“昨夜院中响动极大,路过下人言语间提及大姐姐,我心急难耐,便私自取了云梯攀上墙头,急赶慢赶,哪曾想还是错过了。许嬷嬷,大姐姐昨夜究竟怎么了?怎会闹出如此大动静。”
黑亮的眸子泛着泪意,绝美的脸上满是担忧。
许嬷嬷面色一僵,好一张巧嘴,言语之间毫无错漏,既解释了夜宿祠堂外的原因,又表明了姐妹情深。
“几日未见,二小姐脑子清明了不少,人聪明是好事,可若聪明过头便是祸端,时辰不早了,咱们快走吧。”
姜宛垂眸,眼底划过凉意,这是点她呢,在姜家这座牢笼里,女子蠢笨是过,太过聪明也是过,她们要的不过是可任由她们差遣摆弄的美人奴。
“阿宛愚笨,还请嬷嬷说简单些,阿宛……听不懂呢,为何太过聪明了是错?难道人变聪明了不好吗?”
许嬷嬷眉头皱起,心头升起股无力感,这个姜宛究竟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她竟一时也看不清了。
“嬷嬷,您怎么了?为何不说话?人究竟是笨点好,还是聪明点好?还有大姐姐昨夜究竟如何了?可是受伤了?我心里实在记挂的紧,要不咱们先去看看大姐姐,再去寻三妹妹吧?”姜宛跟在后面,一路连环问。
许嬷嬷耳朵嗡嗡响,脚下步子加快,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大小姐昨夜受了惊,如今还在昏睡,不便探望。”
“可是昨夜我在芙蓉苑,见大姐姐脖颈上是被满是红痕,是蚊虫咬的么?”
清丽好听的女声传入在场所有人耳中,下人们纷纷低头,面色复杂。
昨夜的事,怕是除了二小姐,府中所有人都一清二楚。
大小姐的风姿可是被不少仆从暗地里议论,那件事,就像主母心尖的一根刺,偏二小姐还专挑主母痛处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