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仇要亲手报才爽

作品:《爱你太苦,这辈子打死我都不嫁了

    灵翼兴致不高,低头闷声道:“自从在雍城见了陛下,萧家三郎便失踪了,属下让人去寻寻?”


    “不必了,他有心躲着,寻也寻不到,今夜不安宁,让人警醒些。”


    谢九郎起身,走向出口,透过半开的大门,望着远处尸体纵横的街道,心情沉重。


    云城乱象,对应的何不是整个璃月。


    在氏族眼中,平民的命与鸡鸭牛狗无异。


    璃月国的律法对平民从来都不是公平的。


    灵翼不再开口,面色沉闷。


    外面下起了细雨,谢九郎伸手,任由冰凉的雨水打湿掌心,


    “她对我来说不一样,日后你会明白的。”


    灵翼抬头,知道他口中的她是指姜宛,机器般的脸拧起,“属下不懂,但她配不上你。”


    主子是谢家年轻一辈中的翘楚,无论是武功还是学识都无人能及,排兵布阵更是得众家所长,若不是有家主限制,主子便是皇帝也当得。


    谢九郎轻笑,“男女情爱只求心灵契合,从不讲谁配的上谁,等你哪日开了窍,便会知晓其中滋味了。”


    就会变得像主子这样,日日魂不守舍?灵翼抖了抖,不敢苟同,“灵奴只为主子而活,不会娶亲。”


    谢九郎扭头,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唇角微扬。


    不会么?这谁又说的准呢。


    当年他也同灵翼一样,断情绝爱,只为家族而活。


    可现在呢,还不是一入情海,难自持。


    上一世,他明白的太晚,看着阿宛为了讨好他日日苦学技艺,以为她另有目的。


    便刻意疏远,但却又总时常想起女子娇艳明媚的笑。


    他躲在树后,看她弹琴,看她跳舞,看她骑马射箭……整整七年,他小心的隐藏着自己的心思,直到皇帝安奈不住,让公主入府。


    他刻意当着她的面说了那番让人误会的话。


    想想那日阿宛惨白失落的表情,谢九郎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捂着心口,无力后退,倚在门框上重重喘息,额上冷汗沁出。


    “主子,你怎么了?”灵翼惊呼。


    “无碍,忍忍就好了。”谢九郎气息凌乱,一张脸白的可怕。


    当时的阿宛,应该也同他这般心痛吧。


    灵翼面色凝重,小心扶他坐下,“最近几日,你时常心痛,我让大夫来瞧瞧。”


    谢九郎抓住他手腕,白着脸摇头,“不必,等找到阿宛就好了。”


    灵翼眉头皱的更紧,心底怒意翻腾,又是姜宛。


    那个姜宛究竟对主子使了什么妖法,竟让主子离了她心痛不止。


    缓了会儿,痛感缓缓消除,谢九郎松开手,接过帕子擦了擦额上细汗,“姜家人如何了?”


    “都在地窖关着,主子为何不杀了他们,带着实在累赘。”灵翼不解,其余犯案家族都已经斩草除根,为何主子独独留下姜家不杀。


    谢九郎喝了口热茶,热气熏的他眯了眯眼,“他们是阿宛的家人,要处置,也该由阿宛亲手处置,毕竟仇要亲手报才更解恨。”


    灵翼心累,“……”


    又是因为姜宛,主子当真是疯魔了。


    正说着,一侍卫小跑上前,拱了拱手,恭敬禀告:“郎君,陛下决定明日回宫,需带走五百禁卫军,苏公公让属下来同您知会一声。”


    要走了?谢九郎握着杯子的手僵在半空,面无表情道:“我知道了,退下吧。”


    灵翼闻言心头一松,总算要走了,只要陛下离开,主子即便再想抢人也无济于事。


    大厅内一片静谧。


    椅子上的男人看着杯盏久久不语,深邃莫测的眸子寒光凛凛,忽的他冷笑出声,“云城如此大的热闹都不看,可不像他的性子。”


    他的那个大侄子,最是唯恐天下不乱,璃月国哪里有大乱子,哪里就有他。


    就这么忽然要走了,是怕他发现什么吗?


    修长的手指收紧。


    咔嚓一声脆响,杯子裂成无数块。


    殷红的血顺着掌心滴落,落在男子月白的衣衫上,印出点点红梅。


    灵翼看向别处,发泄一下也好,总比与陛下抢女人强。


    谢九郎松开手,寒着脸扯下扎人肉里的碎瓷片,慢条斯理的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起身。


    “该去看看我那老丈人了。”


    灵翼嘴角抽搐,得,主子心情不好,姜家人今夜又要鬼哭狼嚎了。


    来自未来女婿的关爱,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打开地窖,谢九郎孤身一人进去。


    昏暗的空间,狭小又阴冷,最里面的角落,姜曦月神情呆滞靠在墙上,脸上血痕密布。


    矜贵的松香随着男子清脆的脚步声飘来,姜家人惊恐后退。


    谢九郎冷冷扫了他们一眼,径自走向姜曦月,冷沉的目光在她身上仔细打量,最终拧眉不满道:


    “你与她差的实在太多,会学阿宛的神韵说话吗?”


    女子幽幽抬头,了无生趣道:“杀了我吧,该说的我都说了,解药也给了你,我已经没用了。”


    容貌已毁,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只可惜,到死都没能看到姜宛那个贱人的惨状。


    昏暗的眼里布满恨意,冷冷望着身前俊逸矜贵的男子。


    “那便好,还算有些用。”谢九郎抬手接下绳索,牵狗一样牵她出去。


    绳索系在手腕和脖颈处,姜曦月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往外走。


    出了地窖,谢九郎将绳索递给灵翼,“带她去好好清洗干净,等会儿带来找我。”


    姜曦月心中忐忑,惧怕的看向男子,颤声问:“你……你究竟想对我做什么?”


    她绝对不会认为对方看上了她,这个男人就是魔鬼,他折磨人的手段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送你一份富贵。”谢九郎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


    第二日,天光初亮,轩辕凌澈打开房门,正对上一双温润含笑的凤目。


    谢九郎收回欲要敲门的手,温声道:“我让掌柜的准备了早膳,你用些再走吧,正好有些事要与你商议。”


    轩辕凌澈挑眉,关上房门,隔绝外面探视的目光,“也好,刚巧朕也有事要寻小舅舅商议。”